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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丁尚書反應過來,連忙磕頭謝恩:“多謝皇上大恩大德,微臣感激不盡,肝腦涂地……” 皇上不同意和離,卻削了敏郡王的爵位,趕他出府,封夏兒之子為國公。 那從此,夏兒母子便是這府里的主人,再也不用受任何人的氣了。 新皇拉著季羽的手,微微笑道:“羽哥兒,先去歇會兒……” 他們去主院休息,侍衛則將敏郡王及一眾侍妾全轟了出去。 新皇親自扶著季羽坐下,又吩咐道:“上茶?!?/br> 嬤嬤們很快捧來熱茶點心果子。 安四接了,先遞給季羽:“羽哥兒,累壞了吧?先喝口茶?!?/br> 眾人喝著茶聊著天。 有贊揚季羽的,有恭喜丁尚書的。 可季羽看著新皇,只覺內心很是震動。 若說拉攏人心,有誰比得過新皇? 封黨項公主為貴人,去了他心中所憂,那他必定感激不已。 除掉了敏郡王,留下丁尚書哥兒母子。 這下,丁尚書必定死心塌地、忠心耿耿。 他又看向安四,小聲道:“謝謝四哥?!?/br> 今日若不是四哥請來新皇,他指不定會如何呢? 安四緊握著他的手,笑了笑。 他臉上帶著笑,可心里難受得厲害。 沒想到黨項公主竟然和敏郡王勾搭上了,今日,若不是皇上來了,只怕羽哥兒要不好了。 若是羽哥兒出了事,他也沒法活了。 他緊握著拳頭。 敏郡王、黨項公主?;噬橡埩四銈?,我安承嗣可不會! 待用過晚飯,麻公公派人過來傳話:“稟王妃,郡王妃發高燒了?!?/br> 季羽扶著莊姑娘的手起身:“我知道了,我去看看?!?/br> 安四扶著他另一只手,送到后院門口。 囑咐道:“羽哥兒,悠著點來?!?/br> 季羽點了點頭:“四哥放心?!?/br> 待進了主屋,見丁夏兒臉頰發紅,果然燙得厲害,他連忙吩咐莊姑娘喂大蒜酒液。 服下酒液后,不到兩刻鐘便退了燒。 一聽丁夏兒退了燒,新皇點了點頭:“既然退燒了,那朕回宮了,還有一堆的奏折等著朕呢!” 皇上要走,丁尚書夫夫在大門口跪送:“恭送皇上回宮!” 皇上可以走,可季羽還不能走。 丁夏兒還未度過危險期呢! 季羽不走,安四莊姑娘麻公公等人自然陪著。 見大皇子王妃熬夜陪著,丁尚書夫夫感激不已。 丁家夫郎嘆息道:“多虧了王妃,助我哥兒平安產下孩子。也多謝皇上,往后,我哥兒再也不用受那鳥氣了?!?/br> 又私下里道:“老爺,大皇子夫夫感情可真好,夏兒怎么就遇上那樣的狼心狗肺呢?” 丁尚書冷哼一聲:“等夏兒醒來,你多教他剛硬一點,莫要跟個姑娘一樣柔弱可欺,他往后可是這國公府的主母了,可得給小國公做好榜樣。多學學王妃,人家有過人之處,自然會得人寵愛,受人敬佩……” 翌日早上,昏迷了一夜的丁夏兒醒了過來。 得知孩子平安降生,得知郡王被削爵,得知他的兒子竟被皇上封為國公,他頓時精神一震,虛弱的身子也有了力氣,能吃能喝能睡了。 見他基本無事了,守了一夜的季羽要回去了。 他們要回去,丁尚書夫夫一路送去了大門:“恭送大皇子,恭送王妃!” 回了梁王舊府,季羽攤在床上睡得個天昏地暗。 等醒來,已是翌日早上了。 一睜眼,只見莊姑娘坐在床邊心事重重地發著呆。 “莊姑娘?!彼囍饋?。 莊姑娘回過神來,連忙扶他:“羽哥兒醒了?” 季羽扶著他的手坐好,問道:“你怎么啦?心事重重的樣子?” “擔心蔣勇?” 莊姑娘端來漱口水洗臉水,服侍他洗漱后,又端來吃的:“羽哥兒,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那黨項公主真是壞透了。本是勇哥護送他們來京,可她也不知對勇哥做了甚,自己先跑來了京城,勇哥到如今都還未有消息?!?/br> 季羽才接過牛奶,聽了這話,又連忙放下,握著她的手急切地問道:“四哥有派人去找嗎?” 莊姑娘點了點頭:“小五親自去找了??蛇@么多天了,一天消息都沒有,我……” 她捂著胸口,紅了眼睛。 若不是羽哥兒要生了,身邊離不了人,她定要親自去西北找人。 季羽摟著他,安慰道:“放心,蔣勇一定會平安無事地回來的?!?/br> 他們正抱在一起,柳夫郎和云哥兒進了屋。 見他醒了,兩人皆高興不已:“羽哥兒/哥,你終于醒了,嚇死我們了?” 季羽松開莊姑娘,問道:“四哥呢?讓他再派人去西北?!?/br> 莊姑娘扯著袖子擦去眼角的淚水,笑了笑:“子硯已經派出第二批人了。若是順利,應該很快有消息了?!?/br> 那就好。季羽點了點頭,接過柳夫郎遞來的雞蛋,都放到嘴邊了,又問道:“怎么不見四哥?” 莊姑娘笑道:“子硯出去辦事了?!?/br> 等到午時,麻公公回來了,也是一臉的笑:“稟王妃,那剖腹產真真神奇??!奴婢今日讓郡王妃下床走動走動,他竟然真的能下床走了。那可是剖開七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