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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如今是國公爺了,那他們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季羽自然理解他的心情,可一時也不知如何安慰他。 好在,沒一會兒,安家兄弟也回來了。 外頭爆竹聲響個不停,慶賀安家兄弟被封為國公。 安四安五帶著一身的硝煙味,大步進了聽風居。 “羽哥兒……”安四最在乎的自然是季羽。一進來便握著他的手,急切地問道:“累不累?困不困?肚子可還好?” 季羽摸著安四英俊的臉,笑瞇瞇地道:“不累也不困……” 安五則走向童景元,可景元哥并未像平常那樣對他笑瞇瞇的,而是悶悶不樂。 這又是怎么啦?安五看了眼季羽,見他搖頭,便猜出是怎么一回事,走上前,拉著童景元的手笑道:“景元哥,我餓了?!?/br> 童景元擠出笑容:“在宮里沒吃飽?” 小五撒嬌道:“宮里都是冷食,我想吃熱的?!?/br> “好好好?!蓖霸獰o奈地笑道:“這就給你弄吃的去?!?/br> 安四看不得小五這一副撒嬌的模樣,一腳將他們踢了出去。 要親熱滾出去親熱,莫要在他面前丟人現眼。 安五童景元走了,莊姑娘連忙告辭,也走了。 屋里只剩下安四季羽夫夫倆。 門才關上,安四臉上的陰沉頓時散去,一把抱起季羽,眉開眼笑道:“羽哥兒,今日瞧見沒,你夫君我,九石的弓十射十中?!?/br> 季羽低頭捧著他的臉,連親幾口:“瞧見了,四哥可真勇猛。大康第一猛士!” 他心中突然松了一口氣,四哥只字不提被賜姓封為國公之事,心里竟把和燕國黨項使臣的比試看得更重要。 足可以說明四哥是個什么樣的人。 爵位在四哥眼里不值一提,自身實力才是王道。 這樣的四哥必定不會被權勢迷暈了眼。 “四哥?!奔居鹩峙踔菜牡哪樢Я艘豢冢骸澳愫螘r練的???” 怕摔著他,安四抱著他放去了床上:“在寶州時練的,你沒來的那段時間,我心中郁悶之極。對燕軍,我軍只能節節敗退,而你,又不在身邊,我想念得厲害。每日里除了練箭便是摔跤,來發泄心中的煩悶?!?/br> 原來如此!季羽掐著安四的臉頰:“難怪梁王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他早知道了吧?” 安四的臉不自然地一僵,季羽突然反應過來,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四哥,你說方才行刺的事,你們是不是也知……” 他嘴里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安四緊緊捂著:“羽哥兒,你知道就好!莫要說出來?!?/br> 季羽圓睜著漂亮的大眼睛。 他就知道,果然如此。 方才在大殿上,生命遭受威脅時,皇帝那般大驚失色的模樣才是正常。而梁王,雖然也一副驚訝的樣子,可他的眼睛里沒有一絲恐懼。 他當時太過震驚,就沒往深處想,如今一看四哥的臉色,他就知道了。 他夸四哥箭術好摔跤好,四哥臉僵什么?必定是有什么內情。 而結果果然驗證了他的猜想。 就是有內情。梁王早就知道燕國黨項的使臣會行刺皇帝…… “羽哥兒?!卑菜膲旱蜕ぷ?,小聲道:“今日這事是殺雞儆猴敲山震虎。誰讓燕國戰敗了,還如此猖狂?誰讓黨項蠢蠢欲動?” 季羽連忙猛點頭:“四哥,我理解?!?/br> 他真的理解。 四哥以大康為重,做什么他都能理解。 但他還是說道:“梁王也真是大膽?!?/br> 主動將自己置于危險之中,就這么信得過四哥小五的箭術? 萬一四哥小五失手,那可是必死無疑。 安四松了手,掐著季羽的下巴狠狠地咬了一口,笑道:“羽哥兒果然聰慧……” 這種事情,竟然也能猜得出來,不愧是羽哥兒。 然后又咬了一口。 可咬著咬著,他的眼睛漸漸發直,呼吸變得急促,緊緊抱則季羽,往他脖子上啃去:“羽哥兒……” 季羽也被啃得有些興奮了。 他也有四個月未做過了。 突然有點想了。 他緊緊地回抱著安四,嘴里喃喃道:“四哥……” 兩人親得氣喘吁吁,就要扒衣服時,外頭突然傳來麻公公的說話聲:“國公爺,國師?!?/br> 好事被打斷,安四臉一沉,心頭火直沖。 一天天的,就不能讓他們安靜地待會兒嗎? 見他們沒反應,麻公公又道:“國公爺,殿下來了?!?/br> 第一百五十一章 從今往后你不再是國師而是我夫郎 安四理了理衣衫,黑著臉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梁王,還有無數箱籠。 梁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這都是宮里送來的,有賞賜給國師的,有賞賜給你們兄弟的?!?/br> 安四沒說話,只看著梁王:“殿下,可還有其它事?” 梁王抬腿進了屋:“自然有事?!?/br> 季羽起身行禮:“殿下?!?/br> 梁王揚唇一笑:“無須多禮,你如今可是國師了?!?/br> 季羽笑了笑。 什么國師?還不是要他煉制長生不老藥? “殿下,我有件事想和您說說?!?/br> 他雖然看不透梁王,但如今他們是同一個陣線上的,必須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