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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郎??!莫要當著云哥兒一個小孩的面說這些好嗎? 可柳夫郎點著他的額頭,嗔怪道:“你這孩子,人要看長遠點?;o百日紅、人無千日好。你們如今還年輕,自然覺得無所謂??稍龠^幾年,你仍生不了孩子,你婆婆自然會對承嗣施壓,到時要如何是好?” “不會的?!奔居鹉椭宰永^續安慰道:“阿母莫要多想?!?/br> 又對云哥兒使了下眼色。 快勸勸阿母,別再說孩子的事了。 他一個男人,生什么孩子??? 云哥兒也是個聰慧的,立馬會意過來,勸解柳夫郎道:“阿母,這事急不來的,說不得下個月哥就有了呢!” 季羽:“……” 云哥兒,不能這么勸??!他永遠也不可能會有的??! 柳夫郎輕嘆一口氣:“羽哥兒,聽說感業寺那送子觀音很是靈驗,要不我們去拜拜?還有城西有個胡郎中,最會調理婦人夫郎身子,多難懷孕的,只要喝了他配的藥,都能懷上。要不,我們也去看看……” 季羽此時已是生無可戀了,可他又不能對柳夫郎如何。 畢竟,柳夫郎是真關心他,真心愛護他。 不能對柳夫郎如何,就只能硬著頭皮耐著性子聽柳夫郎說著如何才能懷孕一事。 就在他快要受不了時,安四端著茶水點心進了屋,柳夫郎這才不說了。 喝完茶,柳夫郎就要走,沒成想,安五也端著個托盤進了屋。 見柳夫郎云哥兒也在,安五連忙打了招呼,又笑瞇瞇地對季羽道:“嫂夫郎,我讓灶房燉了燕窩,你起來吃點?!?/br> 季羽一愣:“燕窩?” 家里哪來的燕窩? 家里只有安母吃補品,可也只是吃些年份短的人參,燕窩是從來沒買過的。 畢竟,他家也不是多富貴的人家,四哥又從不動他掙的那些潤筆。 家里的日子也就比一般人家過得稍稍好些。 安五沉默片刻才道:“是景元哥送來的?!?/br> 童景元也知道季羽為了幫他們,裝肚子痛支開子硯的事,心里自然是感激的。 回家沒多久又聽下人說,外頭都在傳,安家夫郎因為久未懷孕被婆母訓斥。 他一聽這些傳言,頓時火冒三丈,一邊著鏢局的兄弟去查是何人傳出這樣的謠言,一邊著人送燕窩去安家。 自然,為了避嫌,他說那燕窩是送給安母的。 可他也知道,小五心疼季羽,必定會燉給季羽吃。 見安五這個小叔子對羽哥兒竟然這般好,柳夫郎云哥兒皆是高興不已。 有這樣的小叔子,羽哥兒在安家必定少遭許多的罪。 五哥真好,五哥是個大好人。 可安四看著安五是哪兒哪兒都不順眼,接過燕窩,訓斥道:“昨夜又喝多了吧?看你這個鬼樣子,跟被吸干了陽氣一般?!?/br> “快去歇著吧!明日去打獵?!?/br> 安五可不是被吸干了陽氣?被他四哥說中了心事,安五頭也不敢抬,放下托盤落荒而逃。 他本來就有些無法面對嫂夫郎。 他和景元哥之間的事,也不知道嫂夫郎是怎么知道的。 可知道了,不但沒有捅出去,還維護他們…… 他心里很是羞愧,都無顏面對嫂夫郎了。 他一走,云哥兒心情頓時晴轉陰。 五哥都沒看他一眼…… 而柳夫郎,該說的話也都說了,又見羽哥兒一切都好,便拉著云哥兒走了。 他們才走,季羽盯著安四目不轉睛地看著。 安四邊喂他喝燕窩,邊問道:“為何這么看我?” 季羽笑了笑,沒說話。 其實他想問:四哥,你是不是看到東廂房里的光景了?要不然為何會知道小五被吸干了陽氣? 但不用問,他也知道,四哥必定沒看到。若是看到了,以四哥的性子,只怕要打斷小五的腿。 喂了幾口燕窩粥,安四突然道:“羽哥兒,莫要在意孩子的事?!?/br> 季羽臉一紅。 原來四哥聽到了。 安四放下碗,摸著他的頭輕嘆一口氣:“子女皆是緣,有或是沒有都無所謂。羽哥兒,不要有心理負擔。小五如今不是在相姑娘嗎?等他成了親,多生幾個,到時過繼一個給我們也是一樣的?!?/br> 季羽:“……”’ 四哥??!小五還不知道會不會有孩子呢! 小五若是找了景元兄,那是指定不會有孩子的。 見他一臉的生無可戀,安四還以為他仍在意孩子的事,掐著他的下巴道:“既然你如此在意,阿母說的那些拜神吃藥還不如我多使點力氣呢!” 季羽還在詫異他說的“多使點力氣”是何意?就被撲倒在床上,四哥高大健壯的身子覆了上來,喘著粗氣咬著他的耳朵道:“羽哥兒……” 季羽:“……” 四哥,你是如何做到隨時發情的? 若是安四知道他心中所想,定會說:只要看到羽哥兒這張俊臉,只要聽到羽哥兒的聲音,甚至,只要聞到羽哥兒身上的氣味,他隨時隨地都能硬。 安四說要多使點力氣,這話果然不假。他卯足了勁,奮力在季羽身上耕耘,把他折騰得身子快散了架,最后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而安四自己也是心滿意足,摟著季羽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