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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自己不喜歡,即使成婚了,也是不快活的,又有何意思? 他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會跟小六說清楚的?!?/br> 好在小六也能理解,他紅著臉撓著頭,羞澀地跟季羽保證道:“安夫郎,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云哥兒也喜歡我的?!?/br> 那就好!季羽放了心,目送淮山軍的離開。 只要云哥兒愿意,他必定風風光光送云哥兒出嫁。 安四摟著他的腰,笑道:“好了,現在不必再為云哥兒的事著急了吧?” 季羽笑了笑,轉身和安四回了東跨院。 莊姑娘和云哥兒的事,暫時放一邊吧,等四哥小五縣試之后再說。 而安五也拿溫書當借口,拒絕童景元上門。 童景元也知科舉要緊,只能是咬碎一口小白牙,忍著等著。 不止他要忍著,安母也得忍著,這縣試在即,可不能再像之前那般隨意大聲謾罵辛氏了,就怕影響了她兩個兒子科舉。 沒了旁的事干擾,安家兄弟專心溫習。 熬到正月底,縣試終于來了。 二月初一,季羽滿臉笑容地送安家兄弟去考場。 武舉縣試,兩文三五,唯有兩場筆試過了,才能參加后面的武試。 筆試,一考策論,二默寫五經。武試,考弓馬。 季羽并不擔心這場考試,武舉不像文舉,對考生的筆試要求沒那么高,何況安家兄弟在他監督下,如今的文化課并不差。 安家兄弟同樣也不擔心。若是連縣試都考不過,那還考什么武舉? 進考場前,安四摸著季羽的臉笑了笑:“羽哥兒放心,夫君定會考個頭名送給你?!?/br> 季羽笑道:“那我等著?!?/br> 等安家兄弟進了考場,他果然在外頭等著。 與他同樣等著的還有童景元。 可這人離得遠遠的,盯著考場的門,一臉的郁色。 季羽等得無聊,左右無聊亂看,一回頭,便看到了酒樓里喝酒的他。 被看到,童景元只猶豫片刻,便下了酒樓,對著季羽拱手一拜:“嫂夫郎?!?/br> 季羽笑了笑:“景元兄這是在等小五?” 童景元先是臉一僵,片刻后又搖頭笑道:“嫂夫郎都知道了?” 季羽反問道:“知道什么?” 童景元無奈地道:“上回在桃花村,嫂夫郎就知道了吧?” 季羽沒承認也沒否認,只笑了笑。 童景元知道季羽可信,季羽若是不可信,這件事子硯必定知道了。 若是子硯知道了,小五只怕要被打斷腿。 嘆息一聲:“嫂夫郎如何看我?” 季羽沉默片刻才道:“真愛無敵?!?/br> 童景元眉頭一皺:“這是何意?” 季羽解釋道:“只要是真愛,兩個漢子也無妨?!?/br> 這話說得童景元心頭一暖:“嫂夫郎果然不同凡響、與眾不同?!?/br> 竟有如此開朗的見解? 可高興過后,他又憂愁不已:“可小五不肯理我?!?/br> 季羽眉頭微皺:“小五接受不了這樣的事?” 童景元搖頭道:“開始時他很排斥,如今……” 如今小五也許沒那么排斥了,可小五很是不恥他茍且的想法。 他也確實愧對“真愛”兩個字。 對小五,他確實是見色起意。只饞小五的身子,從未想過以后…… 可兩個漢子有什么以后? 何況,就算他想過以后,小五就肯和他在一起了? 童景元到底是個漢子,即使心中再煩惱,這等私房秘史跟一個夫郎也說不出口。 他不說,季羽也不問。 感情的事他一個外人不好置喙。 兩人就這樣站在風口沉默地等著,等到筆試結束,考生嘩啦啦地涌出考場。 季羽連忙迎了上去,笑瞇瞇地道:“四哥小五……” 安五一臉的興奮:“嫂夫郎,這筆試全是你說過的,我是閉著眼睛也知道如何答,這回必定……” 他話還未說完,看到季羽身后的童景元,頓時臉一僵,嘴里的話說出不來了。 見童景元也來了,安四連忙拱手道:“景元兄,多謝!” 考試期間,童景元不敢自找沒趣,笑著擺了擺手:“子硯,無須客氣,就是來看看你們考得如何。既然考得好,那我便放心了。我走了,你們快快回去吧!明日還有弓馬呢!” 弓馬對安家兄弟算什么? 按安五的話,閉上眼睛這青城也無人是他們兄弟的對手。 待成績出來那日,安家兄弟高居榜首,安四第一安五第二。 雖說只是縣試,可這樣的成績,安母還是高興得燒香拜佛祭安父,又在辛氏面前嘚瑟地炫耀了好幾日。仿佛以前那個嫌棄武舉的人不是她一般。 安家兄弟過了縣試,莊先生只摸著胡子淡淡地點了點頭:“意料之中的事。繼續努力,準備四月的府試?!?/br> 然后又給了安家兄弟一摞書。 而柳夫郎云哥兒則激動萬分。 兒婿有出息,柳夫郎這個丈母娘能不高興嗎? 五哥這般出色,云哥兒能不激動嗎? 他的五哥果然厲害。 可激動過后,又越發忐忑自卑。 五哥這么厲害,他如何高攀得上? 與他有同樣想法的還有童景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