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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被擊倒在地,在下一波攻勢來臨之前,抬眼看著老者,隱隱發現老者竟然和許之源有點像! 心里幾乎下意識閃過答案,他開口就道:“你是許之源的父親?” 許之源的父親就是研究院的院長,但不是被抓起來了嗎?! 老者沒想到楚夭看了自己一眼就能猜出自己的身份,他先示意自己的手下停手,桀桀的笑了兩聲,敲了敲自己年邁的雙腿,才費力的站起身道: “不錯,不錯,不愧是憑一己之力,毀掉我整個研究院的人?!?/br> 他站在楚夭面前,看著楚夭身上的傷口,笑容逐漸扭曲陰冷,手里的槍直接對準了楚夭的腦袋,“還有,我唯一的兒子也是死在你的手上!” 想起自己出獄后竟然連許之源的身體都找不到,老者有些絕望的哀聲道: “我在監獄待了兩年才找到人替我進監獄,這兩年間我無時無刻的都在想,當初在地下室到底發生了什么?自毀系統只有我兒子的辦公室有,密碼我兒子知道,但他絕對不可能毀掉我的心血!更別說他還喪生在了地下室!” 越說老者越激動,見他幾乎要站不穩,身旁一個男人趕緊過來攙扶他。 老者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他緊緊盯著楚夭,再次問道:“當初在地下室,到底發生了什么,你為什么能從地下室安然無恙的出來,我兒子卻不見了蹤影!” 楚夭沒想到老者竟然靠關系離開了監獄,他垂眸,知道這些人不是為了秦康來的,總算是松了口氣,不用擔心秦康那邊的安危了。 老者見楚夭不說話,還以為他不愿意說,當即讓人繼續動手,打也要打的楚夭說出來。 哪想棍子還沒落下去,楚夭先識時務的開口道:“我說,我都說,別打了!” 他覺得自己再挨幾下,估計真的得殘廢。 等秦康發現他不在了肯定會來救他,但問題是不知道秦康能不能找到這里,他必須得盡可能的拖延時間才行。 這些心思在一瞬間閃過,他看了老者一眼,咳嗽了幾聲先順了順氣,才開口道:“你全部都要聽?哪怕我說的你可能并不能承受?” 老者緊緊攥住了拳,很快用力點了下頭。 楚夭垂眸,當然沒打算繼續激怒老者,將自己說成了一個悲慘的人道:“我進研究院時,許之源前輩對我很好,他送了我很多東西,也教了我很多,但我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在一天晚上,想要強暴我?!?/br> 說話時楚夭的語速放的很慢,但又并不令人反感,再加上他此時虛弱的樣子,沒人會覺得他這會兒正在努力拖延時間。 之后楚夭顛倒黑白,把自己說成一個無辜的人,同時略去了許之源死掉時的慘狀,只說許之源如何喪心病狂的想要對他施加暴力,“我逃跑的時候跑到了安保室,才想起來保安不在,那時候許之源已經追到門外了,我一時慌張,從安保室里放出了所有的實驗體?!?/br> 簡單胡編起當時混亂的情況,他說的內容半真半假,再加上表情也很是誠懇,根本聽不出問題:“這些實驗體大多都沒有理智,我和許之源被他們攻擊,眼看著他們之中竟然還有人想要坐電梯離開當時就要去攔,可僅憑我們兩個人根本就做不到。 “許志遠前輩說不能放走任何一個實驗品,才開啟了自毀程序?!?/br> 聽到這老者已經信了七八分,他情緒激動的撲過來,抓住楚夭的衣領,蒼老的聲音此時尖銳的喊道:“那你為什么能逃出來!” “當時很多實驗體比起傷害我,更恨許之源,自爆程序已經啟動了,許之源前輩被一名實驗體推到了墻邊生死不知,我那時候根本就救不了他!” 說到這楚夭一臉的愧疚,繼續道:“這么多年來,我每天每天做夢的時候都能夢到前輩,是我不好,如果我能去救他的話,嗚……” 說著楚夭情到深處,直接哭了起來,表情并不夸張,語言情深意切,一時令老者都有些動容。 他是知道自己兒子的性格的,他的寵溺,把自己好好的兒子給慣成了這樣。 雖然感慨一句生死有命,但他看著活的好好的楚夭,還是來了火氣,低聲道:“我兒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為什么要反抗?如果不是你反抗,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 總之一切都是楚夭的錯! 老者冷笑起來,一邊讓自己的手下們點燃周圍的汽油,一邊淡淡道:“既然我兒子死在了爆炸里,那你也得被活活燒死才行!你既然這么愧疚,我正好送你去陪他,免得他在地下的時候寂寞!” 不得不說許之源能那么變態,不是沒有原因的。 楚夭看著老者猙獰的臉色,見對方已經打算致自己于死地了,當即笑了笑沒出聲。 他被人捆在了工廠中央,四周都是汽油,眼看著火已經燒了起來,老者被眾人扶出去的時候,他忍著身上的疼痛,提高聲音輕笑道:“許之源是個變態,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果然是蛇鼠一家,他死的可真是活該?!?/br> 見老者憤怒的回頭,他繼續笑道: “送我去見許之源可以,可問題是…他可能沒那個眼睛看啊,畢竟他死的時候,眼珠子好像都不在眼眶里呢,特別嚇人,還是我親自動的手呢。具體發生了什么,我還記得清清楚楚,想知道嗎?” 老者愣住了,此時工廠的門正在緩緩關閉,火漫天燒起,老者對上楚夭鬼魅帶笑視線,突然意識到楚夭現在才要說真話,當即狠狠下令道:“給我滅火!把他帶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