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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飛白點頭:嗯,我去找教練。你先休息,交給我就好。 說著轉身打開房門就往外走。 邱聿兩步追了上去:我跟你一起。 等兩人通知了賀謹行,杜塵那邊的通訊又打不通了。 確定他只請了今天的假?邱聿問了一句。 請假只有今天。賀謹行道,按他以前的時間安排,最晚七八點鐘也該回來了,如果必要,甚至能趕上比賽。之所以不安排他上場,是想照顧一下他的心情。 他回來了。元鷺翻著手環,忽然道,他的飛梭是我幫著訂的,我查了一下乘客信息,他登機了的下午六點多就已經回首都了。 那估計是心情不好,去哪里發xiele。賀謹行猜測道,再等等,晚些時候不回來,咱們再出門找。 這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 眼看著時間劃過午夜,賀謹行坐不住了,喊上元鷺一起出門找人。慕飛白也把周澍、林近夕和路存叫出來,摸著杜塵平時喜歡去的地方,一起出去找。 邱聿本來是想跟著慕飛白一起出門找人的,可慕飛白認為夜太深了,希望邱聿留在基地等,說不定杜塵自己會回來,這里不留人也不行。 就在兩人正試圖說服對方的時候,邱聿的手環又收到了通訊。 是杜塵打來的。 邱聿趕緊接起來:杜塵?你在哪兒? 誰知,對面卻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哦,您是這個人的朋友吧?我這兒是十三度酒吧,他喝醉了,您方便的話,能來接一下人嗎? 有了確定的地點,大家都松了口氣。 十三度離俱樂部不算遠,又是個比較安靜干凈的環境,慕飛白就沒再固執,帶著邱聿一起打車過去。 酒吧門口,一個半長發扎成低馬尾的男人見到慕飛白和邱聿,笑著打了個招呼,把兩人領進去,一路引到大廳角落一處還算隱蔽的卡座旁。 杜塵穿著一身黑,正躺在卡座的軟椅上,用胳膊遮住雙眼。 桌上擺著好幾個空玻璃杯看杯子的獨特造型,應該是一種度數不低的雞尾酒,看起來他喝了不少。 慕飛白皺眉,上前把人拎坐起來,扳著杜塵的肩膀搖晃了幾下:杜塵,醒醒,回去了。 杜塵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居然還能認出人:隊長? 慕飛白嘆了口氣:喝這么多看你明天還怎么訓練。 說著,他伸手穿過杜塵的胳膊,扶著杜塵站起身。 杜塵輕輕掙扎了一下,沒掙開,就隨便慕飛白折騰了。 誰知一個轉身,當他的目光落在邱聿身上的時候,整個人忽然僵住,雙腳仿佛釘在原地,差點把正要往前走的慕飛白帶出一個趔趄。 杜塵的視線就那樣死死鎖在邱聿的臉上,不過兩秒鐘,大滴大滴的眼淚就從他本就泛紅的眼睛里落了下來。 他的呼吸顫抖著,嗓子啞得幾乎聽不清話音:姐 邱聿愣了一下。 慕飛白嘖道:亂叫什么呢? 杜塵忽然猛地一掙,慕飛白下意識里沒做準備,被他推開,緊接著,就見杜塵踉蹌著沖到邱聿面前,伸手緊緊把人抱進了懷里。 然而他畢竟喝多了酒,腳下不穩,抱的動作就變成了撲。邱聿如今這具身體可不比以前,下盤穩定性太差,只能靠多年戰斗形成的反射,努力卸了沖擊力,卻還是被杜塵帶得向后退了兩步,坐倒在地。 慕飛白頓時怒了:杜塵你! 說著伸手揪住杜塵的后領,就要把人拽起來。 我沒事。邱聿卻從杜塵肩頭伸出手,擋了一下,他現在不清醒,你別拽他領子,容易傷到他。 慕飛白這回完全不想聽話:他敢撲你!傷到他都算輕的,我特么想揍他一頓! 兩人說話聲音不小,杜塵卻仿佛完全沒聽見似的,整張臉埋在邱聿懷里,哭得傷心極了,一邊還哽咽著、斷斷續續地說:jiejie姐,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嗚嗚我不想讓你死我也沒想到,我不是我沒想過害死你都是我害的嗚嗚嗚 慕飛白簡直快狂暴了。 他恨不得立刻把這家伙從邱聿身上拎起來,可偏偏,邱聿正瞪著他,用眼神制止他暴力對待那個醉到人都認不清的家伙! 邱聿抬手,輕輕拍在杜塵背上,語氣里帶著安撫的意味:好了,沒事了。 慕飛白就不理解:他都醉成這樣了,你對他這么溫柔! 邱聿抬頭看向慕飛白,失笑:你也知道他喝醉了讓他哭,他心情不好,得發泄出來,哭累了自然就安靜了。 慕飛白不忿地嘀嘀咕咕:想哭他來找我哭啊,他憑什么抱著你你還真肯讓他抱著 邱聿無奈:我只是拿他當小孩兒看 慕飛白臭著臉:我吃醋了!你之前還說我是小孩兒來著,你不許拿他也當小孩兒看!你是不是就喜歡小孩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