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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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心情不好,見到林樂澄就要調侃一句的習慣也沒扔掉,我隨口說一句:「麥霸唱夠啦?」 「林河,你和卓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大家都是朋友,至于這么王不見王的嗎?」 大家都是朋友,呵。 國二準備隔宿露營的時候,陳秋婷為了分組私下與我討論了一回,說得也是同樣一句話:「大家都是朋友,都想玩的開心,不如我們各退一步吧?!?/br> 好聽的我都信了他的好心。 最終,我卻淪落被失信的結局,不甘心還被卓祈恩等人誤解:「你有什么好對分組不滿意的?」 壓下心中因為舊事翻涌而至的情緒,我反問了一句:「你沒問過他?」 「封鎖的事情,他說是陳秋婷要他做的,他們彼此的帳號密碼都互相知道,他也是之后才發現的,但那時候你已經停用帳號了,他也沒辦法跟你解釋?!?/br> 見我無動于衷,林樂澄隱約發現了些不對勁,「蕭語海,我跟她單獨說一些話?!?/br> 蕭語海掃了我一眼,退去了一旁,林樂澄擠了過來,「你不是因為封鎖才跟他不往來的?」 「那么幼稚的是小學生?!?/br> 「大姐,那到底是為什么啊,夾在你們中間我很為難耶?!?/br> 「有什么好為難的,你不是陳秋婷的好朋友嗎,一加一大于我這個一?!?/br> 「既然你知道我也不瞞你了,那時候她想封鎖你就是國三校外教學這事?!?/br> 「那有什么嗎?」此刻我是真的困惑了。 國三下,考完會考離畢業還有半個月,班費也還有剩馀,班導拍板決定來一場一天校外教學,早上打漆彈,下午滑雪場,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說她看到了你們打漆彈時一直挨在一起,中午他還給了你養樂多,下午特意鬧了你一人?!?/br> 「他們在一起了嗎,那時候?!?/br> 「還沒?!?/br> 噢,所以還是陳年舊醋。 被他這么一提,我想起了一些片段。 打漆彈的時候,有一個場景遮蔽物不多,卓祈恩在倉皇的逃跑過程朝我擠了過來,并且很是囂張地探頭打。 我看著他,友情提示了一句:「你不要到時候被打到?!?/br> 當他扔出不會啦三個字后沒多久,出局的符號便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 大家洗澡換衣服吹頭發之時,他對著我問:「我頭發哪里沒乾?」 我好心的指了出來后,他得寸進尺要我幫忙。 依稀記得,就是在我揉他頭發的那幾分鐘,有道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漫不經心地朝源頭望去,從陳秋婷的眼中看出了幾分怨。 中午吃的是簡單的便當加養樂多,落座的時候,卓祈恩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我的身邊,連帶著許多男生也坐了下來,導致我們這一桌就我一個女生,所幸我與大伙都還挺能嘮,聊天的氛圍很愉快,他怕我尷尬又額外照顧了我,具體行動便是那瓶養樂多,雖然我嚴重懷疑是他不想喝。 由于我倆在教室的座位往往都在附近,他對于我的食量有些了解,班上的人那時候大多口水病都不嚴重,于是分享變得十分常見,卓祈恩脫口抱怨吃不飽,我順勢分了他一些。 下午到了滑雪場,我拋去原先怕冷的顧慮玩得十分盡興,不知何人帶了按下去可以豎起耳朵的白兔帽,大家輪流戴了起來。 其中,卓祈恩由于皮膚白的天生優勢,獲得了一眾好評。 我對于可愛有些過敏,他卻示意我按幾下玩,我瞧著他滿是期待的臉,只好順著他的意按了幾下。 敷衍的按壓過后,到了拍團照的時刻,一張正常的拍完后,班導發揮了惡作劇的精神鼓吹全班同學將雪丟到前面人的后頸里。 此時的卓祈恩莫名挨到了我身后,第六感讓我警惕的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便識破了他的意圖,果不其然,我被冰了一下。 對于沒去畢業旅行的我而言,那天的校外教學在和卓祈恩分道揚鑣之前是極其愉快的回憶。 「不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刮覈@了一口氣,「反正大家都畢業了,就當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勸合這種事大可不必了?!?/br> 不論如何,往事如風,壓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沒有必要向外人道盡,因為不管林樂澄能不能理解都太為難了。 「你知道他當初喜歡過你嗎?」 我詫異的眼睛瞪大,陳秋婷朝我走來,「聊聊?」 「你去吧,之后再說?!?/br> 陳秋婷泯住了唇,與我雙眼直視,「我是在問你,林河?!?/br> 「我們的關係沒有好到可以私聊的地步?!?/br> 「林河你這副樣子怎么畢業了還是沒有變,好像我們這些女生怎么都是不如你一樣?!?/br> 我抬手摁了額角,「我沒這么說?!?/br> 「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么跟他分手,他為什么跟那個補習班女生分手嗎?」 「不重要,不感興趣,關我屁事?!?/br> 這句話成功噎住了陳秋婷,頓了一下,她低聲說:「憑什么你這個第三者可以這么瀟灑,我卻終日惶惶?!?/br> 「第三者?」 「不是嗎?你明明知道人家有女友,還會跟人私聊,每篇貼文都留言——」林樂澄適時截了她的話,「打斷一下,我作證,林河真不清楚你說的那些哈?!?/br> 「你不是都告訴他了嗎?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一聲,把我嚇了一跳,也使林樂澄驚了一下,我環顧全場的靜默,拉著她出了包廂門。 「你說,我聽?!?/br> 回包廂后,我拎起了包,陪了聲抱歉,便準備抬腳離開。 組同學會的班長默默出現,笑笑的說:「不好意思,可能要跟你收個參與費?!?/br>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為難他實在沒有必要,我直接地問:「多少?」 蕭語海上前將我拉下,「我幫她付就好?!?/br> 我想,這個時候矯情實在沒有必要,于是轉身就走。 或許是見著了陳秋婷的失魂落魄已經讓某些人達成了目的,我走的時候,再沒有礙眼的人攔著我。 ——只是身后跟了兩個小尾巴。 我瞪了林樂澄一眼,他還是一貫的輕浮,「大姐別那么無情嘛?!?/br> 我氣笑了,「第一,我小你一個月,論年紀你不能叫我姐。第二,我還沒跟你算帳,你確定要跟?」 林樂澄縮到了蕭語海的身后,像是找到了庇護,「我們很久沒聚了,寶貴的時間生氣不值得?!?/br> 蕭語海無情地閃了身,站到了我身邊,對著林樂澄說:「我跟你不是一國的,我什么都不知道?!?/br> 偏偏他這話還特有說服力,一個連我和卓祈恩的關係都不清楚的人,之間的彎彎繞繞能理解才有鬼呢。 「那你跟出來干嘛?跟那誰聊機械不是聊的好好的嗎?」說這話時,林樂澄滿臉被背叛的哀怨。 蕭語海的身體僵了一下,「聽墻角是你的喜好?」 「喜好太辱沒他了,分明是專業?!?/br> 「那林河,看在我們多年交情的份上,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嘛?!?/br> 他的惺惺作態令我有些礙眼,我果斷開了車門,「行,我們走?!乖捯粑绰?,蕭語海便擒住了林樂澄后頸的衣領, 不給人絲毫脫逃的機會。 迎著午后的陽光,我露出了近日來最燦爛也最陰森的笑,「我們到咖啡廳好好聊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