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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不賞不罰,先把傷養好了再說。 夏司星聽到是錯事三個字時,已經淚流滿面。 正名事罷,剩下的便是除夕宮宴的場面應承事。 白晝也素來會應承這些,他的心情被燈紅酒綠浸潤,應承應承,就變成了宣泄。 群臣起初覺得亂事初平,扶南和占環也都發國書來賀歲,這個年喜慶。 而酒過三巡,就覺出微妙來了。 無論是誰向皇上敬酒,他都照章全收,沒人敬了還要自斟自飲,端起杯子來笑呵呵的說幾句吉祥話。 皇上的眼睛長得像花瓣一樣,酒氣逐漸給花瓣描暈上一層淺淡的粉,襯得他眼睛里晶亮濕潤,可細看,才發現底子里是一股悲意。 好像一片落花逐流水,春意飄搖不知歸處。 終于,一個個兒人精就心知肚明了: 無論朝露殿里躺著的那位和白袁是何關系,都不重要,二人在前朝發落了楚言川和岑齊,更是一唱一和,早就真心相付了。 群臣便也開始心疼起皇上來。 即便眾人不知道他用王爺特制的藥作踐過自己身體,也大約聽說了他身上還帶著內傷,一個個好言相勸,讓皇上早日回后宮安寢。 歸其,皇上在這年的除夕夜宴上,是被眾人哄回寢殿的。 朝露殿里,王爺依舊睡在床榻上。 他已經被伺候著修面梳洗過,換上一件嶄新的水藍色寢衣。 襯得他氣色好多了,人又變得清俊起來。 白晝梳洗過后,打發了布戈,獨自打著晃在床榻邊坐下。 除夕了,生日快樂,簡嵐鳶。 他湊到醫生臉頰旁,在他唇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看著王爺半晌,終于自嘲笑道:果然童話里都是騙人的,睡美人。 說著,他自腰間摘下紫竹簫,撥弄著王爺親手刻的簫墜子出神片刻,便輕緩的吹奏起樂曲,依舊是《待君歸》。 但君何時歸呢? 樂曲勾人心緒,情到深處,白晝難以自持,一口氣急了,本來漸好的內傷又突然造作起來,扯得胸口一陣悶痛。 樂聲驟停,他忍不住低哼出個極短的氣音。 正按住胸口等疼痛衰減,毫無防備的,腰就被人一把撈住了,緊接著被人帶進懷里。 那人身上沐浴過的清香被體溫的暖蒸出來,環繞著白晝。 他單手圈著白晝的腰,把人摟在胸前,另一只手輕車熟路的把脈:李太醫也真是的,你這傷,他怎的還沒給你治好? 白晝腦子一瞬間斷弦,也不知是酒氣上涌,還是這人懷抱溫香醉人,總之是五迷三道的傻在王爺懷里了。 王爺搭完他左手脈搏,又極為嫻熟順溜兒的把人往左邊臂彎里一攬,去摸他右手。 身體素質都用來供養心眼子的主兒終于回神兒了:你什么時候醒的? 你去參加宴會的時候,遠寧王答得坦蕩,但我剛才真的又睡著了,不是故意騙你。 白晝翻了個白眼,尋思著看在你剛醒的份兒上,不跟你一般見識。 片刻的安靜之后,白晝終于還是問道:你都好了嗎,李太醫說你這樣劍走偏鋒的做法,很危險。 王爺沒答,眉毛不自覺的跳動了一下,放開白晝手腕,捻起他下巴讓他看著自己,正色道:那你呢,那藥我讓你三日吃一粒,你可倒好,一天吃三粒? 白晝又沒詞兒了,想解釋說也是無奈之舉,但又覺得這解釋蒼白。 正無言以對又不甘心,就被王爺緊緊擁進懷里,那人在他耳邊呢喃道:你不是最討厭自己身體不好嗎,從今日起,我一定把你身體調理得沒病沒痛的。 白晝伸手環上王爺的背,把下巴墊在他肩頭,道:你也不喜歡權術算計,不如找個合適的人,把皇位安置了,咱們去逍遙吧。 王爺一愣,這才想起來,白晝下了禪位詔書,把皇位外禪給自己了。 搖頭苦笑:你那詔書,大不了我再燒一次,更何況說著,他從枕頭下抽出一封信來,玉人傍晚時送來的。 信是李鴆發來的,可上面都是占環文字,白晝看不懂。 遠寧王笑道:李鴆知道你禪位給我,猜你是為了對付白袁的萬全之策,不是真心的,攛掇我和他里應外合,圖謀大堯江山呢。 白晝臉上頓時擺上一副大好日子,盡給朕添堵的表情。 當真樹欲靜而風不止,站在漩渦中心,無風也是浪。 他拎起手里的信,輕飄飄的往床榻下一甩,廢紙頓時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了。 下一刻,猛一回身,就合身撲在王爺身上。 遠寧王猝不及防,半撐半抱著他的身子,仰在床上,道:別鬧,你內傷未愈,還是別折 騰字,被白晝吞進嘴里去了。 兩個人身上都有傷,白晝放肆得很小心,只片刻,就和王爺分開了糾纏,話茬子卻不饒人:你躺了這么多天,我得看看,身體零件兒生銹了沒有。 在淺嘗輒止、意猶未盡和言語挑釁的多重攻擊下,王爺覺得不給眼前這壞小子一點顏色看看,只怕今后要被他揶揄一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