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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見一眾臣子還在喋喋,白晝目光停留在陶迪身上,沉聲道:陶愛卿 陶迪手持笏板出列,只聽皇上問道:諸位愛卿說得都有理,這事若要秉公去查,依律該如何? 秉公 陶迪在心里嘬牙花子,答道:若要秉公須得須得 皇上見他支支吾吾,龍膽都沒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沉聲道:說! 陶迪雙膝一軟,跪倒在地,道:須得開棺驗尸,擾瑞王安眠 那就驗。 別說自大堯建都以來,就是再往前倒多少年,都沒聽說過親王安葬之后,要重新開啟棺槨驗尸的,不敬畏、不吉利 朝上不少臣子變了臉色。 白晝冷笑一聲,清透敞亮的笑聲配上不屑的調調,放在這場景下,聽著讓人脊背起雞皮疙瘩。他目光逐一掃視過剛才在殿上厥詞大放的幾人,道:怎么?諸位要朕徹查,但聽到開棺驗尸,就退卻了?瑞王是王爺,遠寧王便不是了嗎?難不成諸位的意思是,不查就要定我當朝郡王的罪了嗎? 一時間無人接話。 別看剛才一個個如同蟬精附體,高談闊論。 一看皇上掉了臉,還真沒人敢做出頭鳥。 因為眾臣都覺得,皇上的行事風格,多少有些喜怒無常,不拘常理,萬一他抽冷子發脾氣 沒人愿意成為第二個馬巽。 君臣就這樣僵直住了。 白晝坐在龍椅上,視野開闊。 一眾臣子默不吭聲的在下面彼此使眼色: 這邊兒飛個眼神鄭大人,你上啊! 那邊微低著腦袋撇嘴閉眼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可氣又可笑。 終于,上都護高靖出列道:陛下息怒,臣等當然并非此意。此乃君王家事,即便有蹊蹺,也該由陛下做主,說怎樣便怎樣,但說著,他躬身道,也正因是帝王家事,該顧及天家顏面,能不擾先王安息便不要去驚擾 有人帶頭,就有人附議。 白晝眼見殿上的臣子瞬間又跪下了一半,突然哈哈大笑,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接著,他起身從御階上下來,走到高靖身側,笑道:天家顏面?你們顧及的天家顏面是什么? 是維護死人的尊嚴,對活人嚴刑逼供? 還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把罪名都推給一個不相干的小太監,以此來給天下一個所謂的交代? 這兩個問題,皇上沒問,但他目光掠過一眾臣子,就像甩給每人一記耳光。 可認知存在差異,一眾臣子卻不一定明白白晝的意思。 白晝目光轉回高靖臉上,問道:依著高愛卿,此事該當如何?說著,他和高靖錯身而過,輕飄飄的道,每年清明,高愛卿心里有無惦記舊主,哪怕片刻嗎? 當年奪嫡內亂,你欠夏嘉的債還沒換呢 朕沒找上你,你卻先跳出來了? 高靖當時是夏嘉將軍的副將,舊主當年因此案被抄家,他卻能扶搖直上絲毫不受牽連,其中的緣由不可能光明正大。 他這當口跳出來把矛頭往遠寧王身上引,是何居心白晝再清楚不過了。 高靖的兒子高離與樂兮堂來往頻繁,如今樂兮堂和文家出了事兒,高靖只不過是想借王爺這件突發事件,把皇上的注意力引開,讓他無暇去細查高離。 但白晝的心眼兒比旁人多生了不知幾個竅,怎么可能輕易被牽著鼻子走拿人痛處的伎倆,算得上爐火純青。 舊賬一翻,高靖嚇得跪在地上,叩頭道:是微臣愚鈍,全憑陛下做主。 白晝轉向陶迪,剛要下旨,文亦斌突然出列道:微臣斗膽,陛下寧可擾瑞王安寧,也不愿先讓刑部查問遠寧王身邊的一名小太監,到底是為何?千祿若是無罪,怎樣查問都無罪,陛下千萬般的阻攔,是因為他是遠寧王的近侍嗎? 群臣汗顏,文大人這言官真敢說。 按古時的儀制說,千祿這樣的身份,即便是含冤受屈,冤死一百個,也不可能動搖皇家尊嚴。 為了他這樣的活人不下獄,就去挖王爺的墳,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文亦斌話雖然沒有明說,可將王室與一個小太監比擬,上綱上線的論,不正是暗著指責皇上不尊綱常,倒行逆施嗎。 第93章 朕就是偏心青嵐。 文亦斌的質問讓朝堂上鴉雀無聲。 除了他還正色看向皇上,其余人都蔫兒頭耷腦,沒人敢正眼看皇上臉色。 生怕被殃及。 想也知道,皇上現在的臉色得比鍋底還黑。 只等著他拍桌子罵人吧。 不料卻等來皇上一聲清爽的淺笑。 皇上答得坦然,道:對啊,朕就是偏心青嵐,他眸子一挑,看向文亦斌,大行皇后在世時,沒向文愛卿說過,朕是怎么偏心于她的嗎?即便她沒說過,一直在朕身邊伺候的可公公,也沒向舅哥學舌嗎? 文亦斌臉色明顯變了。 小可兒與文煦暗通圣上行蹤被抓現行,文亦斌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