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頁
書迷正在閱讀:良森好景成真【GL】、【華文】拂曉之刻(ABO)、夜晚有三年、千年、結局不是你、這Omega又兇又野[全息]、她好像有點甜、莫非定律(NPH 產乳)、頭頂馬化云光環去致富、清冷學神最后要成為我的狗
店里伙計照顧掌柜暫且不論。 王爺和白晝終于又回了房間,千祿見識到剛才自己主子和皇上的情深幾許,這回極為識相,伺候了溫水,就退出去了。 鬧這么一出,二人剛才那點鬧了不痛快的心思也已經被沖得煙消云散。 白晝自認為是了解遠寧王的。 這人的一往情深,從來都不是放在嘴邊說的。而王爺的初衷也從來都簡單純粹,無論他剛才為何不痛快,總是跟陳星寧前來訴說的事情相關,若是能讓他遠離權欲算計,他總會開心些。 白晝思緒跳脫,想著想著,心思又飛到剛剛杜孤縱火之事。 細想諸多蹊蹺。 他腦子里過事兒,神色淡淡的,解下身上還披著的王爺的氅衣,去衣架上掛好,脫掉鞋子縮回床上。 王爺見他這模樣,以為他是在跟自己生氣,想解釋一番,又不知從何說起。 曾幾何時這樣過? 暗罵自己矯情。 幫白晝扯過被子蓋上,便想出去吹吹夜風冷靜一番,被白晝一把拉住。 回身正與白晝目光對上,見他似笑非笑看著自己,明明什么都沒說,卻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遠寧王便在床沿坐下,輕聲道:我你別生氣,是我不知該怎么才能說清楚,說到這,他輕輕的嘆一口氣,自嘲的笑了,我自己都有點看不透自己的脾氣了。 白晝看他難得露出些小兒女的神色,眼睛里的在乎都要溢出來了,心一下子就柔暖下來,道:發脾氣這種事兒,一個巴掌拍不響,我不生你氣了。 王爺張了張嘴巴,顯然是依舊不知該怎么說。 這事兒好像是一句我怕護不住你就能說清楚,但細想又不是的。 白晝和他的性格不同,擅長的事情也天壤,但他就偏偏那么心疼他,喜歡他,想護著他,從護著他的身體,到護著他的心,突然有一天,他發現力不從心了 白晝歪著頭看他,等了片刻,發現他極少有的越發不自在了,笑道:你不想說便不說,但這些日子你為我做得夠多了,至少在我面前,我想讓你做回簡嵐鳶。 你的心是救人的心,從來都不該為那些烏漆嘛遭的算計牽扯。 所以,我來就好。 白晝說完話,眨巴著眼睛看他,身子往里挪了挪。 這是何意,傻子也明白了。 王爺突然覺得嗓子里像是堵了什么東西,白晝一句話窩在他的心里,又酸又暖,他在白晝身側躺下,把他摟進懷里,道:睡吧。 白晝合上眼睛,覺得安寧極了。 遠寧王歪頭看他的睡顏,美好得不真實。 他想帶他離開這里。 紛紛擾擾本來就不是屬于二人的。但因為白晝的身體,又走不得即便暫時逃了,若是遠寧王原主背后那股勢力順著名貴藥材這條線去查,早晚會露馬腳。 除非 藏匿一片樹葉最好的地方,便是森林里。 就在王爺盤算著二人萬不得已的退身步,似睡非睡時,白晝忽然一個激靈,詐尸一樣,翻身坐起來了,把遠寧王嚇了一跳。 忙起身看他。 發現這人剛才看似閉著眼睛睡覺,其實心里又不知盤算什么去了,可笑又可氣,恨不能一棍子敲暈了讓他好好睡一覺。 皺著眉頭,笑問道:您這是又想到什么了,陛下。 白晝這才意識到自己撒癔癥,鬧得身邊的人也睡不安,面帶歉意吐著舌頭,又躺下了,道:那衙門口的宋頭兒,是如何知道我身體不好的?他是杏林高手嗎? 顯然,那宋頭兒不是在世華佗,合理的解釋只有一個,是有人告訴他的。 擔心自己幫不上白晝,和真的幫不上忙是兩碼事。 王爺抽出手來,半坐起來倚在床頭,輕揉著白晝的眉心,道:先睡吧,明兒咱們去查問便是。 安撫白晝好好睡覺這件事,王爺的手從來都比安眠藥管用,沒多大一會兒功夫,白晝真的睡著了。 再醒來時已經近中午了。 睜眼沒見王爺,只見千祿遠遠的候著,白晝問道:你家爺呢? 千祿忙上前道:他即刻就回來了。 話音剛落,王爺推門進來,見白晝起身,笑著問他:睡得好嗎? 自然,白晝笑道,眼珠一轉,問道,掌柜的如何,你還問出什么了? 見這鬼精靈,把自己的心思摸得透透的。遠寧王莞爾。 昨日杜陌一氧化碳中毒,有可能會留后遺癥。 王爺醫者仁心的性子,肯定會去看顧他。 但王爺又不是那種沒邊兒的善良,杜陌能對杜孤暗下殺手,其中不知是何緣由,他也會借著這機會去查問清楚。 杜陌是通醫術的,跟杜孤過不去,該確實是私仇,那二人同父異母,杜陌的娘親,是被杜孤間接害死的,王爺自顧自倒上一杯水,潤潤嗓子,又低聲道,也不是全無收獲。 說著,他從懷里摸出一張認罪的文書,遞在白晝面前。 白晝頗為驚訝,展開來看,簡直要笑出聲來了。 原來王爺確實是去看顧杜陌的病況,卻不是剛去的,而是半夜白晝睡熟后,便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