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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承揚害白晝受傷,遠寧王是氣,見他沒落,心里反而說不出是何滋味。 總之,那不是痛快。 他目光無悲無喜,看著馬承揚,讓對方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馬承揚被他看得不自在,開腔道: 少主,有一事,恕屬下直言。 王爺心不在焉:何事? 馬承揚道:少主用在屬下身上的藥,若是用在習慣了寒花淬藥性的人身上,藥力便會大減,這事,您是否知曉? 遠寧王大駭,剛才他一心都撲在對馬承揚因勢利導上。 這會兒回想當時馬承揚在獄中,即便被用了一青二白,他都沒說出心底最深的秘密他是老王爺留在都城的暗樁。 難怪 原來是和尚宇炎死前一樣,抗藥了。 這日深夜,遠寧王送二人上出城的馬車。 車簾掀開,車廂內等著一名婦人,馬巽一見便紅了眼眶,又忙轉身下車,向王爺行了大禮。 這名婦人,正是對馬巽不離不棄的原配夫人。 王爺皺眉,將馬巽扶起來。 他對馬家父子二人的情緒理不清晰,因為白晝,他不喜歡這二人,但若理智的來看,這二人也并非什么大jian大惡之徒。 但顯然,王爺已經過了逞一時意氣暢快的年紀,就連白晝都叮囑他,若是猜測屬實,暫且不要過于為難二人。 馬巽不知他的心思,更以為是王爺暗中救了他全家,略沉吟一刻,俯身向王爺低聲道:王爺再造之恩,馬某不敢忘懷,今日一別想問王爺一句,對陛下是真心的嗎? 放在平時,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問,更不會問。 問了,王爺的答案也得是云里霧里。 時移世易,這檔口,便直言不諱了。 突然改了感情線 遠寧王顯然被問得措手不及,先是一愣,而后點點頭。 馬巽皺眉,露出一副苦笑的神色,道:王爺可知陛下當年為何針對我? 當然不知道了。 馬巽正色道:陛下剛登基時,曾讓微臣去向瑞王查探一件事,說著他幾乎湊到王爺耳邊,陛下懷疑,令尊,是當年的二皇子白袁 但馬巽沒應,也正因此,得罪了皇上不僅不幫朕分憂,還知道了朕這么了不得的猜測。 白景是擔心有一日受馬巽要挾,才借由在大年初一把馬巽好一番羞辱,圈在府里,讓他活不好,又死不了。 馬巽見遠寧王聽了這話,神情明顯凝滯下來。 他退后一步,拱手道:馬某祝王爺所得即所求。說罷,轉身上車。 王爺目送駕車漸行漸遠,心里七上八下。 若是白景的猜測屬實,小說里這兩位原主,豈不是血親兄弟? 這是什么冤孽啊 回想小說里王爺對皇上的種種糾葛,簡嵐鳶好像突然明白了原主的心思,愛而不能得,他該是早知如此的。 千萬般感慨最后只化為一句慶幸幸虧他是簡嵐鳶,而龍椅上那位是白晝。 在王府門前站定片刻,望著星辰下空蕩的街道,他突然很想見白晝,一刻都不愿多等,向身后的千祿吩咐道:備車,本王要入宮。 作者有話要說: ??荚嚨男√焓鬼橅樌麀 第85章 像只炸毛的貓。 深夜,朝露殿內。 白晝沒有歇下,獨自一人坐在窗邊看著星星發呆。 說是發呆,其實只是看似處于靜止狀態。 他的腦子很少能夠真的放空下來,從前盤算布局生意場上的事情,如今思慮這權欲陰謀場。 細想文煦他滅口太醫令,動機怕是有兩種,一是立文家的威,二是掩蓋某種真相,或許太醫令還知道些別的? 須得想個法子加點碼,勾引他有所動作才好。 正覺得有些乏了,忽然殿門輕響,他沒抬眼看,以為是門口值守的小可兒來催他早些安寢,便道:知道晚了,朕即刻便睡了。 沒有回應。 抬眼看時,遠寧王已經站在他身前不遠處。 昨夜城郊一別,王爺去善后馬家的事情了。 若不留宿宮內,他從來不會在入夜之后前來朝露殿,怕擾了白晝休息。 白晝以為他有急事,神色一下就正式起來,起身關切道:出了什么事嗎? 王爺這才反應過來,驚著他了,走近幾步,笑容暈在眉梢眼角,柔聲道:就是想你了。 白晝歪頭看他,半晌才皺眉道:不對,你有事。 王爺只是笑而不語的看他,心底泛起一股溫柔,記得初見他就白晝之后,問他為何輕生。 白晝說,他想好好的活,或者好好的死,但他一樣都做不到。 這句話,自那日起就像被裝裱在王爺心里了。 以白晝當時的身體狀況以及那極為罕見的寒冷性休克來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過如此。 想到這,他心思一動,拉著白晝到床邊坐好,伸手就去解他衣裳。 白晝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下,神色里帶出些驚惶詫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