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頁
書迷正在閱讀:良森好景成真【GL】、【華文】拂曉之刻(ABO)、夜晚有三年、千年、結局不是你、這Omega又兇又野[全息]、她好像有點甜、莫非定律(NPH 產乳)、頭頂馬化云光環去致富、清冷學神最后要成為我的狗
這一切都是拜這殺千刀的皇帝所賜,他的命便是該償還給馬家和瑞王的債。 恨意,在這樣的指證下一發不可收拾。 就這樣,馬承揚在官宦圈子里暗中籌措,得知前些日子都城里鬧了連環兇案,聽說三名疑犯被關了好些天,其中一名是衙門口有名的劊子手,便想著先結識一二。 到那劊子手家里,還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劊子手多日未歸,獨居的老母已然彌留了,瑞王的舊部見此情形,與那劊子手說,能讓他的母親死前少受苦楚,但需要他幫襯著做點事情。 所謂這做的事情,就是以私仇為由,看準時機,向馬承揚痛下殺手,而后假意被俘,聽到另一名同伴給出的信號,再伺機制造混亂。 瑞王的舊部早已經探查到皇上暗中要對馬承揚下手了,是以,這對于馬承揚而言,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絕佳機會。 一旦成功,便能不著痕跡的為瑞王報仇,為父親出氣。 白晝外出本就低調極了,那打配合的劊子手一直被蒙在鼓里,全不知這幾人的目標是當今圣上。 直到他聽到救駕二字,才心生猜疑,但也已經箭在弦上。 王爺道:那自稱瑞王舊部的人,是何相貌? 陳星寧搖頭,道:那人謹慎得很,一直都帶著面具。 只怕在窗邊伺機而動,向白晝痛下殺手的便是那個人。 更甚,行刺這樣的大事,僅依靠一位官戚對皇上的恨意,變數太多了。 因果看似順理成章,其實很多地方都牽強。 白晝和遠寧王對視一眼,有猜測,卻尚無證據。 朝露殿內一時寂靜無聲,皇上斜倚在床榻上,遠寧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陳星寧和楚言川在下垂手的茶臺前坐著。 乍看,倒像是哥兒幾個閑話家常。 片刻,一直沒說話的皇上終于開腔了,他聲音比從前更加縹緲了:是朕露了消息給文亦斌,才有了戶部尚書和左都御史朝上同參馬巽父子這事兒,從朕透出消息到上朝,事情不過發酵了一日 他話到這兒,因為氣息又刺激了肺部的傷處,便只得暫時止住話茬,緩緩呼吸,隱忍咳嗽的沖動。 但眼前剩下這三位,不僅一個傻子都沒有,還都精得心眼兒上比著多生出竅兒來。 幾乎同時反應過來皇上遇刺,不過是有心人一場鷸蚌相爭的游戲。 得利的漁翁,是文亦斌、戶部尚書還是那新任的左都御史? 第76章 快把我綁起來! 皇上身體不好,陳星寧和楚言川并沒多留,把該交代的交代清楚,便也就退下。 那倆人前腳走了,白晝便以嫌棄布戈在眼前晃蕩著心煩為由,把他也轟出去了。 只要遠寧王在,布戈巴就不得麻利兒出去,省得在這兒礙眼,當下應一聲,門外候命去了。 朝露殿里瞬間安靜下來了。白晝往后仰靠,身子陷進軟墊里,閉著眼睛,梳理當下的狀況。 讓他覺得最欣慰的是,遠寧王就是簡嵐鳶。 他一直都在。 白晝遇刺后,在他清醒的散碎時間里,二人把彼此所知的信息,簡略的共享了,包括小說原本的情節。一時間線索散亂,二人都需要理清思緒。 事態的發展,已經超出白晝曾經的預想。 回想當年他剛接手家族生意的時候,一位前輩曾經對他說:你只相信自己,其余的,誰都不要信,就算有一個人,讓你在潛意識里愿意百分之百的信任,你也要做好有朝一日被他背叛的準備,并且不要怨恨,欣然接受或應對。 當然,這種背叛可以出于多種因素,并不一定是主觀的。 白晝一直覺得,這話對得不能再對了。 遠寧王便是白晝潛意識里百分之百信任的人,他知道,這人不會背叛他,可是事態瞬息萬變,假如會有那樣一天,白晝也不會后悔。 再想前朝,文家、以及老遠寧王的勢力,是兩方突出的麻煩,只不過老王爺又與彭奇關系微妙,不知彭奇到底意欲何為。這人像一只飛蜂,扶南、占環甚至文煦和馬巽身邊,都有沾染,讓事情亂如一團麻繩。 老王爺要天下,文家要權。 那么,彭奇又要什么?凡事都有動機,哪怕是瘋子,也一樣。 只不過瘋子的動機,在常人看來荒唐怪誕罷了。 忽然殿門輕響,布戈又悄悄的進來了。 他見白晝瞇著眼睛,目光正落在他身上,趕忙行禮,道:陛下,文亦斌大人來了,請旨探病面圣。 白晝有心不見,但轉念一想,文亦斌待他從來都是恰到好處的禮數周全,多一分就諂媚,少一分又生疏,是難能可貴的拿捏分寸。 這次,皇上遇刺,出動了龍武軍全城搜捕,事情想壓住已經不可能了,如今人盡皆知的說法便是,白晝偷偷出宮去街市上閑逛,不知為何正好和畏罪的馬承揚撞上,才有了行刺的那一段。 更何況白晝昨日受傷,今日晌午才挪回宮里,相較于文亦斌這位前內戚,關系更近的幾位王爺還沒來探望,他倒巴巴兒的趕來了,是要看自己死了沒死嗎? 既然想看,讓他看就是了。 請吧。白晝道。 借著布戈去傳旨的功夫,白晝又把頭發捯扯下來幾綹兒,無精打采的縮回軟墊里,看著更加半死不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