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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樂曲能描繪出畫面,那么這曲子里沒有清泉明月、風掃涼竹,也沒有憑欄聽雨、醉仰星辰,反而像舊友寄來的書信,被緩緩的展開,靜靜的讀,熟悉平和,把心事娓娓道來。 王爺不禁在想,同樣是寄情于曲,白晝的曲子與方妙兒的截然不同。倒不是說天壤云泥,而是自己終歸更愿意做小白的知音人罷了。 待到一曲吹罷,遠寧王還沉浸在樂曲中,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平靜堅定,又透著一絲極淡的傷懷。 他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簫聲本就嗚咽深沉,才讓他產生了錯覺。 白晝倒是立刻就收斂了奏樂時沉浸其中的狀態,伸手在遠寧王眼前一晃,把王爺晃得回了神,笑問道:好聽嗎? 遠寧王點頭,道:當然,他緩緩吸氣,抿了抿嘴唇,這是什么曲子,從前沒聽過。 白晝頗有些得意了,道:是我譜的。 取了名字嗎? 白晝把簫拿在手里摩挲了片刻,抬起眸子看著遠寧王的眼睛,才緩緩的回答道:叫《待君歸》。 我等你,等你的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 前排磕CP第一人,布戈小同志。 第73章 昏君!拿命來吧! 燈火闌珊下,白晝眸子里閃出的星火,幾乎把王爺的理智燒盡。 他差點要脫口而出。 但一瞬間,白晝曾經病重難受的模樣又顯現在眼前。 終于,他拉起白晝的手,問道:這幾日身體如何?去診他的脈。 指尖剛觸及白晝手腕,便聽側窗邊,清晰的敲出一個節奏。遠寧王和白晝目光一觸,道:來了。 陳星寧輕巧的從窗子躍進屋里。 見這屋里的陳設和皇上今兒頗為不同的打扮,微一愣神,很快又恢復如常,道:是西面的宅子暴露了。 王爺看向白晝。 白晝沉吟道:西面是寶恒,這寶恒在御前低調得很,只負責御書房的整理打掃,每次他在御書房當值時,白晝總會忽略自己身后還站了個活人,讓人時刻注意是本事,讓人忽略,其實也是。 想到這,白晝轉向陳星寧,又囑咐道,別驚了其他人。 陳星寧領命,又從窗子翻出去,鬼魅一樣消失在夜色里了。 這一夜,御前太監寶恒失蹤了,沒人知道他去哪兒了,后來布戈只帶人在他隨身的物品里翻出家里向他催著要月銀的信,說家里的弟弟沾了賭癮又愛上了修仙服丹藥,讓他這個廢物盡快多從宮里掙些銀子。 偌大的皇宮里,每年莫名消失的宮女太監無數,原因各異。有被主子責罰死的,也有自己想不開尋短見的,還有極少數偷偷逃出宮去的。 寶恒在御前本就不得寵,如今又被家里催要銀錢,大家都道他不勝其煩,或許是一時想不開 不知那日就會在某個犄角旮旯,發現他的尸體。 但只有白晝幾人知道,信是假的,寶恒如今被關在陳星寧找的一處宅子里。 自從白晝想借尚宇炎這個機會,抓抓宮里、朝里的眼線,便安排了數個漏洞等叛徒鉆。 寶恒這茬兒,是白晝按照御書房太監的排班,準備了不同的機密信件,放在看似隱秘的地界兒。 信里是遠寧王身為紫薇令,向皇上交代尚宇炎的情況及關押所在。 當然,每個御前太監得知的關押地點都不一樣。 陳星寧所謂西面的宅子,正是寶恒知道的信息。 但其他人就都干凈了嗎? 當然不一定。 不過白晝知足,抽絲剝繭總得先找出個線頭出來,能揪一個是一個。 大難臨頭,不是每個人都能守口如瓶,信守當初的承諾。 果然,還沒等陳星寧和遠寧王上手段,寶恒便知無不言起來,只盼著能求皇上繞他一命。寶恒也是當初借由瑞王的勢力安排在皇上身邊的,他如今的東家是馬家。 白晝聽了這個結果,心道馬巽果然是不消停,恐怕原來白景針對他,也是有原因的,只不過白景的手段看起來更混蛋一些。 那原主白景不知去了哪里,但白晝越發覺得,不論好壞,他其實是個計謀深遠的人。披著一張混潰君王的皮,獨自籌謀著什么。 可嘆孤軍奮戰,功虧一簣。 四日后的朝會上,戶部尚書與新任左都御史聯合參奏,前左都御史馬巽之子馬承揚觸犯《大堯律》入仕者親眷不得從商。 白晝坐在龍椅上暗笑,果然消息透出去,總會有人坐不住,便道:這事兒咳,馬愛卿臥病在家而已,朕也不好過于苛責舊臣,若是當真較真兒去查,在座個各位只怕有一半都要吃瓜撈,我大堯的天下財政,可要大打折扣了。 左都御史道:陛下為民生計,取重放小,高瞻明察,實乃我大堯百姓之福,但說著,他叩了一個頭,馬承揚對在職官員冰炭相敬,受他好處的官員,更是不止一人下官身為左都御史,既然查實,便不能失職輕縱。 說著,與戶部尚書一唱一和,將查到馬承揚行賄前任戶部尚書,得以從戶部將前朝端凌王府的地契買出,以及他賄賂的其他官員的劣跡一一細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