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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晝竊笑,這姑娘金豆兒說掉就掉,和剛才在湖心亭對夏司星跋扈的模樣判若兩人,向王爺使個眼色,意思是:你給人家弄哭了,還不哄哄。 王爺皺眉撇嘴,看白晝一臉看自己笑話的模樣,心里嘆了口氣,還是對方妙兒出言安慰道:姑娘怕是驚魂未定,不用多禮了,快去休息吧。 美人抬頭,梨花帶雨的模樣確實惹人憐,她眼波靈動如春水,柔和的看向王爺,神色里帶著幾分憂傷,幽幽道:公子一句不足掛齒,對小女子而言卻如同再造,小女子命如片葉,自小自小除了我家少爺,再沒被人這般關懷過,身份卑賤之人,不知如何報答。 說著,聲音就越發細弱,抽抽噎噎的傷懷極了。 得嘞,王爺頭大,安慰人還安慰出不是來,不等她再說什么,便道:救姑娘性命,并非圖姑娘報答。在下失言,觸及姑娘的傷心事,給姑娘賠罪了。 她這般嬌柔惹人憐,可能有些男人是很吃這一套。 但白晝只覺得她故作姿態的在王爺面前嘰嘰歪歪,假惺惺的尷尬好笑。 妙兒姑娘 白晝直接截住了她和王爺泡蘑菇的話茬兒,繼續道:方才,姑娘為何與夏姑娘齟齬? 基本上是明知故問,回廊上沒全聽清,也能料出大概。 白晝問這么個問題,明顯是挑事兒。 方妙兒轉向白晝,沾干淚水,不著痕跡的打量他。見他只穿著一件顏色淺淡的灰藍色袍子,半點裝飾都沒有,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可方妙兒畢竟是一早就跟著文煦的,能看出眼前這問話的公子,雖然穿得低調,卻坐在主位,不敢怠慢,冠冕的答道:公子容稟,小女子剛才的作為攪了公子的雅興也是事出有因 接著,便借由講了許多。 說什么收容來的姐妹們都是想自食其力的骨氣人,但自食其力哪里有那么容易,有位姓高的公子傾慕夏司星才情,想約夏姑娘飲茶,若是姑娘愿意,高公子還想請夏姑娘傳授自家meimei琵琶技藝。 本來極為正常的工作,不知為何,夏司星就是不愿接受,她一時上了火氣,覺得夏姑娘雖然才情相貌俱佳,也不該來到這就被當奶奶一樣供著,才出言莽撞了。 一番解釋合情合理,當著夏姑娘的面兒就把她說得小肚雞腸,好像臟心爛肺的揣度了別人的高雅用心。 高公子白晝沉吟道,什么來頭呀? 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方妙兒。 方妙兒顯出為難的模樣,道:公子若是想結交新友,小女子自會為公子張羅,但驟然道出其他公子的名諱,略有不敬,恕難從命。 不黏糊王爺的時候,公務上不卑不亢,應對得宜。 白晝也不為難她,笑著道:罷了,是在下唐突了。 文煦見狀,巴不得趕快結束這些話題,更恨不能讓皇上快點哪兒來回哪兒去。 今兒這亂子,鬧得人頭大,他就勢打圓場道:今日鬧了亂子,二位姑娘若是想感謝幾位公子的救命之恩,不如琴歌助興一番吧,說著,向方妙兒道,妙兒你初見白公子,尚不知道,白公子是簫樂大家。 說著這話,還直拿眼神瞄著夏司星和白晝。 私下,他雖然不曾說過是皇上看中了夏司星,卻已經告知過方妙兒有一位大貴之人心儀這姑娘,眼下只盼著方妙兒心眼兒用在對的地方,看明白自己的眼色,最好是能從姓氏和簫樂這兩點上,對眼前公子的身份存些猜測,說話做事收斂幾分。 萬沒想到,也不知是她剛才掉進湖里腦袋里進的水還沒干,還是被王爺一出英雄救美鬧得五迷三道,夏司星只是給幾位公子琵琶助興,方妙兒倒一會兒唱曲,一會兒獻舞,上躥下跳的忙不過來。 白晝看她承包全場,忙活之余,只要有機會便向王爺拋媚眼兒,笑著在遠寧王耳邊低聲道:我看這姑娘是無以為報,想以身相許了。 他不著四六的開遠寧王玩笑,王爺只得搖頭苦笑。 筵席將散,氣氛舒松。 數不清方妙兒跑到遠寧王面前招撩多少次了。 眼看她就要坐到王爺懷里去。遠寧王笑著不接招,總是借故敬酒打扇,閃躲得不著痕跡,給姑娘留下幾分薄面。 但再如何不著痕跡,三番五次的避開,任誰都不會覺得次次是恰巧,方妙兒只做渾然不知之狀,還越挫越勇起來。 把文煦看得心驚膽戰,生怕她招惹遠寧王,一不小心把皇上惹惱了,心里把罵了個狗她血噴頭。 好不容易捱到皇上離開,迫不及待把方妙兒叫過來,責問道:你平日里聰敏機智,今兒當真是看中救你的公子了嗎,你可知道他是誰? 方妙兒翩然一禮,道:女婢猜測,那該是當今圣上和遠寧王。 文煦驚道:那你可知道他二人是何關系,你這般挑釁,若是把圣上惹惱了,幾條命都不夠你賠的! 方妙兒笑了,道:妙兒聽說,皇上近來極愛微服,少爺可想過為何? 文煦看她。 方妙兒繼續道: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日子過慣了,就總得想要點新鮮的,身邊的人都順著他,突然有人讓他有小小的不痛快來解悶子,他才舍不得殺那人,說著,她向文煦身前幾步,用只有兩個人聽見的音量,道,您要撮合夏司星和皇上,遠寧王須得有人牽制,就好像小孩子分糖,一人一顆,才不打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