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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的真相到底如何,只怕只有當年經歷此事的當事人才知曉了,可惜白晝并非白景 說回朝上,李雪兒不理禮部尚書,依舊跪在地上,從懷中摸出一疊極薄的卷軸。 卷軸裱了背皮,黑色暗花繡金線的錦緞顯得珍貴隆重。她雙手托起呈上,道:這是陛下當年的手書,不知陛下可還記得嗎? 卷軸展開,里面的紙張已經泛了黃,紙上并非是文字,而是一幅畫。 一看就出自孩童之手。 畫的也是三個孩子,兩個年齡大些,穿著占環的異族服飾,最小的那個則是堯國寬袍大袖的裝束,三人手拉著手,站在一座巨大的宮殿前,宮殿森然莊嚴,身后倒是青草小鳥,筆觸雖然稚嫩,意味和意境卻著實不淺。 但可能這也只是當時畫畫的孩子眼見的場景,只不過畫入各人眼,便會投射看畫人的認知。 再看畫面右下角,按著三只小手印,也是兩大一小,拇指疊按在一起,稍小的那只按得是右手,掌心有一條傷痕。 白晝下意識的看自己的右手歲月如流,傷痕依舊,卻已經變得極為淺淡了。 李雪兒見他怔怔出神,輕聲道:陛下,與您年少許約的少年人已經成為了我們的王上,他與您的約定,您還記得嗎? 何止不記得? 根本就不知道。 可白晝本就想去占環,有了這一茬,能省去不少麻煩,他瞬間打定了個主意,道:司儀使舟車勞頓,此事稍后再議,諸位愛卿無事便退朝吧,轉頭向布戈吩咐道,請司儀使落花閣一敘。 落花閣顧名思義,一年四季都有落花,春落桃梨海棠、夏落槐花紫薇、秋落桂花芙蓉、冬落山茶白梅。是個極風雅又略顯粉俗的地方,原主白景像是蠻喜歡的。 記得書里寫,他和王爺在這地方的芙蓉樹下一夜風流,而后沒多久,王爺便翻臉無情 白晝覺得不吉利,一直沒來過,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腦子里就蹦出這么個地界兒。 畢竟把使節往后宮深處引,也不太恰當。 入了落花閣的院子,院內一條活水流動,流經南墨西堤,也經過落花閣。 落花閣里,專門為這一段水流扎了水柵欄,圈養著一撮一撮的綠色漂萍,像是小荷葉,春日里嫩綠嫩綠的,偶爾開出幾朵黃色小花,黃綠相間,春意漸暖,更顯得生機盎然。 李雪兒經過水邊,慢了腳步。 白晝見她駐足,也就緩下腳步。 許是李雪兒見堯國的君主人長得好看,年紀也與自己相差不多,更是待自己和善禮遇,便也不拘著,問道:還有這么小的荷花嗎? 白晝莞爾淺笑道:這可不是荷花。 李雪兒歪頭看他,等著他的下文。 白晝道:這是荇菜 哦!姑娘搶話道,我王上哥哥總是叨叨念念的《詩經》,里面那句什么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窈窕淑女怎么著來著?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白晝接著道。 李雪兒向白晝擠了擠眼睛,面紗薄透,若隱若現出姑娘人面桃花,紅粉霏霏,俏皮得一笑,便看著沒有了剛才在殿上的鄭重,仿佛鄰家的小丫頭,和大幾歲的哥哥閑話家常。 她聽皇上順了下句,便又道:是了,我王上哥哥喜歡極了你們中原的詩詞,平日里總跟我講這講那的,原來我不知道他為什么對這些感興趣,如今又見了景哥哥,便大概知道了。 白晝暗暗驚嘆,這丫頭曾和原主白景見過面,她是占環新君的meimei么,朝文上沒有明說,險些讓自己大意了,面上不動聲色又問她道,你說是為何? 李雪兒這會兒該是全放松下來,沒答他的話,反指著墻上橘色的花朵問道:那個又是什么花,有什么說頭? 白晝笑笑,道:那是陵苕,苕之華,蕓其黃矣。心之憂矣,維其傷矣! 李雪兒挑了挑眉,露出一副贊嘆的神色,道:果然 自言自語,也不知果然什么。 白晝懶得深究,引她進了正殿堂,讓人伺候茶果點心。 終于,跟著李雪兒的女官終于看不下去了,小聲用蹩腳的堯國官話提點她,隱約聽著說得是:王上囑咐您不能太隨性了。 白晝端起蓋碗喝茶,只當做沒聽見。 繼續和她東拉西扯的不提正題,一會兒問她愛吃什么,一會兒又問她天氣習不習慣,要不要置辦些堯國的服飾,好穿去街上玩玩。 白晝年紀不大,經歷不算淺,看那些老油條需要出其不意,但看這么個小丫頭還是不在話下的,幾句話下來,他就看準了這姑娘沒太深心機。 順著這一節想,占環讓這樣的姑娘家出使堯國,也不知是不是當真心思坦蕩至極。 果然,李雪兒起初新鮮勁兒沒過,與他閑話得有來道去,這會兒幾杯茶下肚,浮躁氣消散了,終于記起自己的職責,哎呀一聲起了身,幾步便要走到白晝進前。 可她剛往前走,布戈便揉身擋在了皇上近前,道:使節莫要越禮!他一呼喝,殿內的侍衛們也都立刻一副嚴陣以待蓄勢待發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