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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窗紙,就看見遠寧王頎長俊秀的身影,正拿筆不知在寫什么,寫幾筆便又停下來思慮片刻。 顧影相思,窗影上映出來的人像極了簡嵐鳶在執筆時的模樣。 就正這時候,王爺放下筆,轉到門前推開門 傘上落滿了微紅的杏花,傘下的人,輕裘緩帶怔怔出神。 皇上長了一雙微吊的桃花眼,平時眼神總淡淡的,不經意間掃人一眼就讓人覺得疏離又帶著三分喜怒無常,而今透過雨幕,朦朧得不甚清晰,反像是濃了眼里的情意,頗有幾分熟悉。 不知不覺王爺嘴角掛上一絲苦笑,皇上性子像白晝,自己便對他忍不住在乎照顧。對方像是也樂得看著自己披著原主皮囊,每日招搖在他面前,聊以慰藉。 這么一想,若是哪一日把話說開了,還真該惺惺相惜一番,起碼能做個知己。 布戈站在白晝身側,看二人隔著雨幕兩兩相望,眼神就像蜜糖拔絲,又膩又黏糊,恨不能趕快撤退,無奈還要給皇上撐傘,只得低眉順眼的目不斜視。 終于,王爺先打破了僵局:快進來,怎么還站在冷雨里? 皇上的衣服上沁染了春雨的的冷冽,沖淡了他常用的龍涎香的暖,味道驟然沖入滿是藥香的地界兒,分外明顯。 讓遠寧王覺得眼前的人無比真實。 丹廬是煉藥的地界兒,四壁掛滿了制藥的器具,和不知名的藥材,幾張大桌上瓶瓶罐罐無數,書籍紙張攤開一片。 白晝極快的掃了一眼桌上的書籍,大多是治療心脈病癥的理論和方子。 再看墻角,一張木床,只夠一人躺下,聽說這幾日王爺都是耗在這里,可這床 看著就不怎么舒服。 還沒回神,一點溫熱遞到白晝手邊,是王爺遞上來的一杯熱茶。他把茶杯捂在手心,淺啜一口。 別有一番滋味,入口微苦,片刻之后生津回甘,從舌根下反出一股帶著藥氣的淡香。 遠寧王道:這茶是我新配的藥茶,能養心脈,阿景要是喝的慣,就常喝一喝。 白晝點點頭,問他道:你這幾天是在忙什么? 王爺笑了,一指墻角,只見咬死瑞王的兇手還被鎖在提籠里:研究蛇毒。 在古代,中醫沒有血清這個概念。經年日久,醫者把蛇毒分為了風毒、火毒以及風火毒,顧名思義,風毒生驚,火毒生熱,而風火毒,則是二者均有。 咬傷瑞王的蛇,遠寧王不認識,不眠不休查了許多典籍,得出個結論,那該是有人特意配出來的品種,就像驢和馬能生騾子。 這種蛇的毒除了風火毒性,還有一種很特別的濕邪。蛇毒本該燥烈,但又有濕邪就讓解毒難上加難。 無處不透露出居心叵測。 王爺沒點破,但以白晝的心思,又如何不明白遠寧王廢寢忘食的良苦用心。 眼前這人,白日里紫薇令的工作便繁雜,如今又忙著制解藥,幾日沒見就像是瘦了一圈。 從前見他瀟灑風流,翩翩公子的模樣,今日在燈火下看,身形單薄到顯得衣裳的褶皺都像是銳利的。 不禁問他:玉人呢,怎么也不伺候著? 王爺把桌上散亂的書籍規整好,道:讓他去尋一味藥引子來中和解藥的烈性。說著,便講起這幾日研制解藥的心得。 白晝不愿意打斷,看著他對醫術侃侃而談,即便聽得半懂不懂,也是賞心悅目的。 皇上親自來丹廬,遠寧王也不好賴在這里不走,幸而覺得解藥已經初至完成,自己若是再熬下去,還真可能會猝死,于是將東西都收攏歸置了一番,就隨皇上回了朝露殿。 見內殿臥榻上,自己給皇上安神用的白玉香囊被他放在枕側,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隱約有一種沖動,想要問一問皇上,是不是已經知道他不是原主遠寧王。 沖動一閃而過,王爺自?。寒吘拱榫绨榛?,萬一出了紕漏,豈非萬劫不復 白晝的心思是細膩的,甚至算極為敏感,自從陸水一行,他就覺得王爺不對勁,面兒上待他依舊,可骨子里總歸是有點不一樣,非要說的話,像是有點擰巴。 各懷心思的尷尬被布戈送夜宵的動作打斷了。 御膳夜宵,有皇上一份,便也有王爺一份,這在御膳房早就習以為常了,今兒準備的夜宵像是什么燉品,兩只銀質的湯盅,被擺在桌上。 白晝也確實是餓了,讓布戈不必照應,招呼王爺自便,自顧自坐下去掀湯盅的銀蓋子,手指觸到蓋子的一瞬間,覺得是冷的,暗自稱奇怎么御膳房四月份就開始準備冷點了? 隨手揭開,誰知,入眼湯盅內哪里有食物,而是一條手指粗細的小蛇,盤臥其中,不知死活,一動不動。 身上的花紋與咬死瑞王的那條一般無二。 也就是因為湯盅蓋子的冰冷激起了白晝心中萬分之一的警覺,他下意識就要把蓋子猛的蓋回去。 幾乎同時,朝露殿外又響起一陣空靈的鳥鳴聲,一瞬間蛇驚了。 從湯盅內彈起身子,向著眼前的不速客沖來。 白晝手里的蓋子落下,咔噠一聲,夾住了半截蛇尾巴。 可因為它速度太快,只怕就連蛇自己也沒想到,沖力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