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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眼前的人這會兒睡得安穩,他不禁回想剛才殿上,他明明下一刻就要倒下了。 為了天下這樣豁出命去,小說里為什么說他是昏君呢? 白晝睡醒,天已經黑了,入眼就是王爺還在自己身側守著,一只手壓在自己掌心的xue位上,另一只手端著一本書,借著燭火光亮,見書名叫《溫病條辨》。 白晝起身,環視一周,見尚宇炎已經不知所蹤,便問:仙長呢? 遠寧王答道:他說你和他的緣分未到,待到緣分到了,自然會再來相見的。 白晝聽了,輕哼一聲。 正這時,布戈自門外輕聲進來了,見皇上主子醒了,rou眼可見的高興,張了張嘴,眼光就往遠寧王身上瞟。 眉來眼去的干什么,有話就說?;噬夏猛鯛敍]轍,呼喝布戈還是完全不在話下的。 嚇得布戈縮脖子癟嘴:楚大將軍持密令請見。 白晝暗自舒一口氣,楚將軍效率可以。 大殿上的眾臣,一個個神情迷離,目光渙散,或欣喜、或虔誠,可見那致幻的藥效還沒散去,他們眼前的景象光怪陸離,有人覺得自己置身在一片田園中,跑一步就像要飛起來了,周身無數蝴蝶、鮮花,自己時而是花朵隨風輕搖,時而有化身成蝶在花間流連;又有人看見眼前一片柔和溫暖的光芒,他往光源處走,那光源就指引著他到一片靜謐的湖泊前,湖的對岸看不清晰,可他內心篤定,那里有他心底一直想得到的東西 也不知又過了多少時候,一眾大臣才逐漸回魂了。 恍如大夢初醒,身子倒是輕松。 醒神不知身在何處,一個個懵登的四下打量,就見殿外天已經全黑了,皇上歪在龍椅上,遠寧王站在他身側。 這時,群臣們心里才涌上一絲慌亂,趙進四下張望,見不到尚宇炎,更不知是福是禍。 尚道長,覺得與朕仙緣未到,先行離去了,朕想他大概是老天爺派來幫朕的,皇上見一眾人醒神,慢條斯理的道,隨后,話鋒突然變得凌厲了,諸位愛卿,回魂了沒有! 此話一閉,他瞬間坐直了身子,懶怠的神色頃刻退了,眼中的精光凝聚,掃視著群臣。因為生了病,皇上臉色很不好,燭火讓他消瘦的臉頰輪廓亮暗分明,威嚴疏離里透出一股淡淡的蕭殺氣。 一眾大臣連忙跪下,道:請陛下恕臣御前失儀之罪 皇上龍膽在御書案上一拍,啪的一聲,在群臣心頭爆了個炸雷?;噬下曇衾滟?,沉聲道:你們還知道有罪? 眾臣心里有猜測,他們私相授受,身處同一個利益團體,驟然被皇上圈在宮里出不去,加之尚宇炎又道破了皇上前些日子曾微服出宮,心里怎么會沒有猜測,只是剛才還沒來得及借尿遁一類的伎倆串供,就被皇上一人賞了一顆仙丹,迷糊到現在。 醒神的片刻功夫,趙進的祖上八代都被一眾大臣在心里問候遍了腦子被驢踢了,帶尚宇炎這個玩意面圣。 但面上依舊不動聲色,一個個想的都是,槍打出頭鳥,反正我不先送死。 于是君臣就這樣對面僵持住了。 燭臺上的燭火爆了花,偶爾噼啪響一聲。依舊難解死寂。 也不知這難挨的對僵持續了多久,白晝忽然嘆氣了,道:蚌安郡橫征暴斂,民怨憂憤,斂財的主意打到朕的家門口了,朕卻查不出錢款最終的流向,爾等身為朕的肱股之臣,難道不覺得有愧嗎? 嗯? 隨著皇上這句話出口,殿上的氣氛無形中變輕松了。 這些臣子們的罪名若是被查實了,依著皇上近日的行事做派,即便祖上積德,墳頭冒青煙,腦袋能保住,也得判個流放。 誰知 果然是昏君就算想賢明,腦子也是不太夠用的這是要讓賊自查? 紫薇令顧桓和尚書令趙進幾乎同時言道:是微臣失察,定為陛下分憂。 話音落,皇上手一揚,一本賬簿落至二人眼前,賬簿上清清楚楚的記錄著蚌安郡各縣捐官以及征稅攬財的錢款去向,但一層一層往上倒,到戶部侍郎姚辛,戛然而止。 你手下的人不干凈,白晝說著,指向戶部尚書程韜,然后又轉向尚書令趙進,你失察 數落完這兩個,他又罵紫薇令顧桓和左都御史在位不謀政,尸位素餐,沐猴而冠,總之是把幾人訊得三孫子一樣,一個個面兒上蔫頭耷腦,實際在心里樂開了花皇上手上的證據不足,而且他心里認定了這幾位眾臣不過是失察。 十日之內,給朕一個交代,然后朕再去審姚辛。 皇上起身不再理眾臣,離開了。 留下殿上的一眾官員長舒一口氣,早知道虛驚一場,就不用問候趙大人全家了。趙進也后悔,他已經在皇上面前參了紫薇令顧桓剛才許是皇上忘了這茬兒,但指不定他什么時候就抽冷子想起來了。 該如何收場? 白晝坐在輿車上,手不自覺的撫住心口。隨駕的遠寧王忙問道:憋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