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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美人,不知眼前的陛下已非從前那個了。 美人在白晝懷里呢喃道:陛下一去兩個多月,想臣妾了沒有? 當然是不想了。白晝腹誹。 但他不能這么說。 將她稍微從懷里扶起來些,道:你有身子了,跑來做什么? 結果,張口說話吸氣的當口,也不知皇后身上熏得是什么香,吸進鼻腔初時覺得好聞,待到那香味蘊得深了,就變成一股刺激的味道,白晝被嗆的咳嗽起來。 皇后急道:陛下這是怎么了? 越是起急越答不出來。 皇后就在他身側,那股香味往頭上撞,他搖著手趔趄退開。 退遠些香氣淡了,又呼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白晝才道:不礙事,只是 話沒說完,又是一陣咳嗽。 遠寧王走到近前,拉過白晝手腕,直接按在脈上。漸漸,臉上現出一絲疑惑,隧而又平淡了,道:陛下倒是沒有大礙的 不等王爺的話說完,皇后就急了,道:陛下從前只是偶爾輕咳,今兒咳得話都說不整,還沒有大礙!臨行前,家兄托付王爺好生看顧陛下身體,王爺是怎么應的?不僅如此,你還讓陛下陣中受傷被擄,遠寧王,你該當何罪! 她又轉向白晝,滿面委屈。 陛下曾說他只是玩物的,怎的剛才和他那般那般親昵。 作者有話要說: ※ 墮馬髻 東漢權臣梁冀妻子孫壽愛梳的發髻,頭發盤成結,放在腦袋一側,如一人將墜馬鞍,看著慵懶閑散。 第8章 朕不是! 白晝眼看這美人,面對遠寧王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前一刻還溫婉可憐的模樣,瞬間凌厲極了,一對彎彎如新月的眉毛,倒像是兩柄殺氣騰騰的鐮刀。 再轉臉面對自己時,又如初時面露嬌羞委屈,變臉如變天。 美人千面,用在這兒,別有另一番滋味。 遠寧王是玩物一句雖然低聲,近前的幾人也是能聽見的。 信息量略大,而且酸溜溜的。 白晝沒想到原主白景還跟皇后說過這種話,原來他自以為是獵人,卻被鷹啄了眼。 書里寫,皇后曾極得白景寵愛,沒了孩子大概是兩人感情的變節點。 難怪此時皇后,還是一副被嬌寵慣了的模樣,說話做事,無甚顧忌。 白晝緩而深的吸一口氣,壓住了一直想咳嗽的沖動,柔聲道:朕不是好好的嗎,你今日這墮馬髻好看,別因為生氣,壞了妝容。 上策,當然是和稀泥了。 此話一出,果見皇后面帶欣喜,看向白晝:陛下從前數次都記不得臣妾發髻的名字,今天怎么一下子就叫出來了? 因為我不是那個昏君唄。 白晝公式化的一笑,道:遠寧王精心照料月余,朕身子好多了,腦子自然也靈光了,說罷,他指指中軍帳,進去敘話吧,別凍著。 皇后臉上說不出是一股怎樣的神色,像是高興,又含著隱憂,最終化為一個梨渦淺露的抿嘴笑容,瞥了遠寧王一眼,眼珠子都要斜到后腦勺了,隨皇上進帳子去了。 正宮來了,閑雜人等退避,只留了布戈和晴露伺候。 晚膳是皇后自宮里帶來的,據說一路上用小火煨著,看起來確實比軍營里做得不知精細多少,白晝嘗了,暗道只是表面花哨,味道不過如此。 可想而知遠寧王在他每日膳食上,是下足了功夫的,味道極好,好得頗有幾分熟悉感。 帳外的雪依舊在下,白晝自帳簾處往外望,眼看照這樣下下去,明日都不用拔營了。 他正自出神,皇后突然輕步上前,從背后抱了他,把頭倚在他背上。 布戈和晴露對視一眼,默默退出去了。 白晝被她抱著,渾身不自在。 他今年二十七歲,認識簡嵐鳶之前,沒談過女朋友,他也不知自己能活多久,交女朋友,不是禍害人家姑娘嗎;后來認識了簡嵐鳶,總覺得對他有些不一樣的情愫在心里,不像是哥們兒兄弟之間那樣大咧坦蕩。 這次,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被異性抱著,剛才皇后驟然撲上來,他心思沒在,反應過來之后,只想趕快逃開。閃念又想起她懷著身孕,不敢貿然激她。 正想找個什么茬兒不跟她膩歪在一個軍帳里 就聽見皇后,在輕聲抽泣。 皇后這是怎么了 皇后沒答,只是抱著白晝的手臂收緊了幾分,低聲道:陛下,好像又清減了 白晝輕聲笑,道:出門在外,自然比不得宮里。說著,便輕輕掙開皇后的環抱,轉過身來。 還沒看清皇后的臉,一陣輕眩襲來,緊接著頭重腳輕,人向后摔去。 皇后慌忙想扶住他,白晝雖然清瘦極了,卻并不矮,一副骨頭架子都有些分量。 從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金枝玉葉哪里扶得住。 只是減緩了他向后摔的勢頭,隨著皇后哎呀一聲驚呼,兩人一起跌在寬敞的臥榻上。 倒在榻上,白晝只覺得眼前所見皆扭曲,天旋地轉,恍然不知身在何處,索性閉了眼睛,努力平復呼吸,緩解眩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