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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并沒有心臟病。 凌沨卻又重新抱著了他,靠了過來。鄺夏以為他又要吻自己,緊張地閉上了雙眼,凌沨卻是珍而重之地在他額頭上溫柔地吻了一下。 鄺夏松了口氣,卻又莫名覺得無顏面對隊友了!自己竟然和隊長那啥了以后要怎么面對那三個單純的男孩? 他又想著,上次自己強吻了隊長。剛剛隊長也親了他。扯平了。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后,他看著隊長,冷不丁地說:你你把感冒傳染給我了怎么辦? 凌沨瞬間變了臉色,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無措地看著他:對不起,我我抱歉。 他趕忙往后退,后背貼在了墻上:你快下去。 這么趕人?太絕情了。難得看隊長吃癟,鄺夏沒忍住笑出了聲,而后主動向他靠近,沒事。 凌沨卻不敢冒險:你還是回自己房間吧,咱們還沒打決賽。 鄺夏也知道決賽沒打,但是他覺得自己現在必須陪在凌沨身邊,畢竟對方病還沒好,而且他也不確定他的精神狀態現在是否穩定下來了,還是有必要再觀察一陣。 我困了,他打了個哈欠,你被窩暖和,我就在這里睡。 他拍了拍凌沨肩膀:你轉過去。 凌沨聽話地翻了個身,面朝著墻壁。 鄺夏從后面貼近他,右手分開他的手指,與他十指相扣。睡。 凌沨輕輕嗯了一聲。 鄺夏額頭抵著凌沨的后頸,閉上了雙眼。 過了一會兒,他快要睡著了,卻又聽到凌沨問:痛嗎? 什么?鄺夏恍惚地睜開眼。 凌沨的聲音有些猶豫,似乎花了很大的勇氣,才能問出這個問題:那個過程痛嗎? 什么過程?鄺夏迷迷糊糊的,卻在問完的瞬間想起了曾經看過的凌沨的搜索記錄。 對方想問的是,重生的過程是否痛苦。 他竟然還是很在意這個問題。 鄺夏心里有被暖到,又格外難受。 不痛,他認真地說,稀里糊涂就莫名其妙的反正很懵吧當時,醒來后只覺得很累很餓,別的沒有了。真的。 他握緊了凌沨的手,安慰道:都過去了,我現在很好。 凌沨輕輕嗯了一聲。 后面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睡著的,反正鄺夏很快就睡了。 第二天上午,鄺夏活生生被餓醒。他睜眼先看到凌沨還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時候人已經轉了過來,跟他面對面躺著。 他抬手摸了摸對方額頭,似乎是退燒了。因為不太確定,他又湊過去,用自己額頭貼著他的額頭,感受了一下溫度,好像真的不燙了。 對方的臉色也恢復了一點,嘴唇有了血色。 看著這張熟悉的臉,鄺夏莫名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他心情頗為復雜,忍不住又抱了抱他,輕輕拍了拍他后背,然后才起來。 穿好衣服后他打開門,準備去找隊醫。結果一出去就看到隊醫靠在墻邊,他頓時嚇了一跳。王哥? 醒了?隊醫拿著藥箱往里走,他退燒沒? 像是退了。鄺夏跟著他進去。 隊醫給凌沨查了一□□溫,的確不燒了,鄺夏這才放心。 兩個人輕手輕腳離開凌沨房間。 隊醫跟著鄺夏進他房間,對他說:昨天你沒回來的時候,隊長吊著鹽水,半昏迷著,一直在念著Crazy可能心理陰影被激發了,想到了Crazy。他這幾天要是把你當做Crazy了,你先配合一下,別急著反駁,別急沖沖告訴他真相?,F在不確定他是不是表面裝作沒事其實心里病得很嚴重,咱們必須先穩住他。 鄺夏心想,我的確是那誰。 但這話肯定不能和隊醫以及其他任何人講。 他點點頭:OK。沒問題。 隊醫接著道:他現在具體什么情況我們也不清楚,昨天咨詢了心理醫生,醫生說現在也不敢輕易露面跟他聊這個事,擔心會讓他反感,造成更嚴重的后果。而且咱們在國外,也不太方便。你先辛苦下,照顧好他的心情吧,等打完決賽咱們盡快回去給他找醫生。 嗯,鄺夏神色認真,我明白,我知道該怎么做。 那行。隊醫拍拍他肩膀,一臉凝重,現在是非常時期,只能靠你了。你加油。 好的,鄺夏極為冷靜地說,放心,交給我。我可以做好。 隊醫走后鄺夏洗漱換衣服,然后去餐廳吃早飯,很快又回到凌沨房間,在旁邊陪著他。 他拿出手機回消息。 昨天獲勝后,很多人對他道喜。他回了很久才回完。 這畢竟是YSG時隔三年再次進入MSI決賽,還是全新的陣容,國內外電競圈都很驚喜,粉絲們更是歡天喜地,直呼過年。加上昨天凌沨缺席賽后采訪,大家都知道他是生病了,粉絲們擔心得不得了,瘋狂發帖詢問他的狀況。 鄺夏看了看,蒙姍用個人賬戶發微博安撫了大家,但粉絲們見不到凌沨的人,還是很焦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