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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注意力全在攪動的奶油上,葉修忱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看到沈星淮唇角上揚,露出笑:做好啦。 沈星淮想叫甜品師過來看看自己做的怎么樣,一抬頭卻發現身邊換人了,葉修忱正站在自己身邊。 他回去換過衣服了,沒有穿西裝,而是穿了休閑褲和T恤。 平時他穿襯衫西裝比較多,沈星淮倒是沒覺得膩,因為他穿每一套西裝都很好看。 今天換了穿衣風格,少了些冷漠的距離感,多了幾分親切隨意。 你什么時候來的?沈星淮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時候站在自己身邊的。 葉修忱看了看他剛剛打發好的奶油,視線又落回到他身上:你剛剛在弄這個的時候。 這是奶油。沈星淮有些的得意地把奶油碗往他跟前推了推:我一次就成功了哦,你要嘗嘗嗎? 正好讓他嘗嘗味道,給他做生日蛋糕的時候甜度和口味就更好掌握。 葉修忱說好。 沈星淮為了展示一下這幾天自己的學習成果,決定給葉修忱炫個技,找來裱花袋和色素:看好了。 滴色、調和,裝袋一氣呵成。 沈星淮為了全方位展示自己的技巧,他特地裝了兩個裱花袋,不同嘴的。 然后屏住呼吸,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把一旁的葉修忱直接看傻了,神情恍惚的問出口:你為什么要從那個袋子里擠出一個屁.股和一坨嗯,讓我嘗味道? 第34章 ,、 沈星淮握著裱花袋的手定格,保持著彎腰的姿勢,開口時聲音比三九天的北風還冷:你再說一遍。 葉修忱敏銳地嗅到空氣里彌漫著的危險氣息。 霸道冷酷的他,開口時帶了幾分不自信:難道我說錯了? 沈星淮深吸一口氣,慢慢站直身子,慢慢放下裱花袋,再慢慢轉向他,微微瞇起眼:說錯了,重新說。 葉修忱又把目光投向cao作臺,沈星淮的優秀作品端端正正地擺在那里,寵辱不驚,并沒有因為某人說它們是屁.股和嗯就垮掉。 葉修忱這輩子從沒認真這么地觀察過一樣東西。 不,是兩樣。它們不是一個動態行為,而是兩個分開的獨立個體。 葉修忱茫然,難道是自己剛剛沒有加一些夸贊的話所以他生氣了?心翼翼地補充:是一個可愛的紅色屁 刮奶油的抹刀已經被沈星淮握在手里,只要葉修忱的股字一出口,他就要動手了。 萬幸葉修忱及時止住聲音,逃過一劫。 兩人四目相對,兩兩相望,葉修忱懵得找不到北:不如你告訴,你擠你精心制作的是什么。 沈星淮把手里的抹刀攥得死緊,語氣里滿滿的失望:是心!愛心!充滿愛意的心! 空氣靜得可怕,葉修忱把目光轉向另外一份杰作:那坨那灘能準確形容出那個物體的量詞說出來似乎都會傷害到沈星淮,葉修忱搜腸刮肚,昧著良心開口:那尊是什么? 玫瑰花,充滿愛意的玫瑰花,不過,已經枯萎了。沈星淮很傷感。 沈星淮滿眼失望的模樣令葉修忱沉默,那兩樣充滿愛意的作品更令他無措。 現在這個情況讓人很難收場。 但自己惹的禍總要自己承擔,何況沈星淮手里還攥著刀:我嘗嘗? 沈星淮靜靜地望著他好一會兒,把抹刀放在cao作臺上。累了,聲音透著疲憊:你嘗吧。 葉修忱目光掃過他放在手邊的刀,拿起一旁的小勺子,在紅紅圓圓的屁.股上挖出一個小坑,抿了口:好吃。 沈星淮垂下眼睫,睨了眼旁邊的抽象玫瑰花。 葉修忱秒懂他的意思,用勺子挖掉了玫瑰花本不應該有的尖尖:也好吃,別生氣了。 別生氣? 沈星淮覺得他偶爾還挺單純,現在自己何止是生氣這么簡單? 他沖裱花袋一揚下巴。 葉修忱麻利地把裱花袋拿起來遞給他:要這個? 沈星淮沒有接,而是隨手拿了個托盤遞給他:你來。 我?!葉修忱若有所思。 沈星淮失去耐心,不溫柔了:快點! 葉修忱仔細研究了一下手里拿著的裱花袋,腦子里回憶著剛剛沈星淮的動作和步驟:好,我做,你別生氣了。 葉修忱個子比沈星淮要高一些,cao作臺對他來說有點矮,他得把腰彎到特別低角度才合適。 準備開始前,他還是很有自信的,一個心形而已,手到擒來。 但當他左一拐,又一彎把奶油從裱花袋擠到托盤里的時候,他又沉默了。 這和他想象的不一樣,他也擠了個屁.股出來。 還是歪的。 嘶!葉修忱懷疑地盯著自己的手,一陣沉思,將腰彎得更低一些,時刻注意手的角度和力道。 百分百的認真努力下,他聚精會神地擠出了第二個屁.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