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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淮泡完澡重新換上睡衣,叫了葉修忱好幾聲,人才出現把他抱回床上。 葉修忱洗澡要比他快的多,一會功夫就出來。 他的頭發沒有吹,濕漉的垂著,平時留在前額的劉海向后梳,露出飽滿的額頭,襯得眉眼更加英挺立體。 沈星淮早就覺得,如果單純只看瘋批的顏值和身材,他真的可以。 但是一想起他狗脾氣,默默嘆了口氣,就做朋友吧。 葉修忱將手里的毛巾按在頭上擦了擦,丟進門口的籃子里,明天早晨傭人會來收走。 轉身看到沈星淮正在看著自己:關燈。 沈星淮看了看時間,馬上十一點,也該睡覺了,早睡早起身體好:嗯,睡覺。 房間里陷入黑暗,沈星淮感受到旁邊的床沉了一下,緊接著挨在一起的枕頭被人拖向另外一邊。 沈星淮不屑:躲什么,我只想和你做朋友而已。 他的床很大,非常大。 兩人各睡一邊,抻著胳膊都碰不到對方。 沈星淮蓋著被子躺在床上,屋子里很靜,身旁躺著的人也很安靜,甚至聽不到他的呼吸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跳著,半個小時過去了,睡不著的不止葉修忱,沈星淮下午睡多了,現在兩只眼睛瞪得比燈還亮。 好無奈地舒了口氣,慢慢轉身,慢慢向葉修忱旁邊蹭過去。 在他即將要碰到某人的時候,額頭被兩根手指抵住,黑暗中的聲音不僅冷,還透著幾分落寞:又要做什么? 沈星淮屈指彈了自己額頭上的指節一下:我看看你有沒有睡著。 沒有。 沈星淮喪氣地摔回床上:我也睡不著。 空氣靜了一會兒,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某人坐起來:我回自己房間。 離得近,沈星淮抬手就能揪住他的衣服:我是下午睡多了,又不是因為你。 葉修忱沒有動,但也沒有躺回來,直挺挺地坐著,也不說話。 沈星淮抓著他睡衣下擺的手扽了扽:回來,躺下吧。 葉修忱在猶豫,沈星淮就一直不松手。 最后無聲地舒了口氣,重新躺回床上,睜著眼睛看天花板。 沈星淮無聊地在床上滾了一圈,duang地撞到他身側:睡不著,講個故事吧。 葉修忱望著天花板的眼睛生出問號:誰講? 沈星淮撐起半個身子,理所當然到:你。 葉修忱用沉默代替了回答,想不通自己當時是哪根神經搭錯了,會答應他睡過來。 久久沒有得到回答,沈星淮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是病人,自己遷就他一下吧:那我唱個搖籃曲。 又是良久的沉默,葉修忱在自己講睡前故事和他唱搖籃曲之間選擇了后者:唱吧。 沈星淮清了清嗓子:睡吧,睡吧,我親愛的 葉修忱望著天花板的眼睛慢慢轉向忘情歌唱的人,喪失了表情管理功能:沈星淮。 靈魂歌手不滿被打斷:干嘛?不要打斷我! 睡吧!睡吧! 葉修忱實在是沒控制住自己的手,嚴嚴實實地捂住了沈星淮的嘴:你不是搞音樂的,會彈鋼琴嗎? 黑暗中,沈星淮眨眨眼,隔著他的手回答他:嘚呀,窩會,$^*%~ 知道自己的問題會很傷人,但葉修忱還是沒忍?。耗悄愠铻槭裁礇]有調兒? 沈星淮:!?!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什么叫唱歌沒有調兒?自己難道在詩朗誦? 瘋批以前不干人事,現在人話也不會說了?拍掉某人的爪子:你唱歌才沒有調兒!你全家唱歌都沒有調兒!氣死人了。 葉修忱靜了半晌,把炸毛的唱歌沒有調的歌手摁回床上,妥協道:躺好,我講故事。 沈星淮不滿地哼了一聲,自己不和瘋批一般見識,不咸不淡地應了聲:嗯,講吧。 葉修忱搜腸刮肚的想了好一會兒,半天愣是沒憋出一句,他從小到大就沒接觸過這方面的內容。 沈星淮等得不耐煩,陰陽怪氣的勁兒又上來了:要不我給你講一個。 沒等葉修忱答應,他已經開始了:從前,有一個黑兔子和一個白兔子,白兔子讓黑兔子出去找吃的,黑兔子不去,白兔子就自己去找吃的,還帶回來一些分給黑兔子,黑兔子吃了一口白兔子帶回來的胡蘿卜就吐掉了,還問白兔子你找的胡蘿卜怎么沒味兒啊? 白兔子抬手就抽了黑兔子一個嘴巴叫你去找你又找不到,還敢嫌我找的胡蘿卜沒味兒! 沈星淮講完了笑呵呵地看葉修忱:哥哥,我講的故事好聽嗎?黑兔子是不是欠打? 黑暗中,葉修忱摸了摸自己的臉,莫名和黑兔子產生共情:好聽,困了。 真的困了嗎?那正好,我再講一個,你就會睡著了,從前一座山上有兩只老虎,它們唔! 葉修忱不想再他的內涵小故事,一手捂住他的嘴:別講了,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