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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淮瞄著他的表情試探:哥哥晚安,哦對了,明天我什么時候可以回家? 葉修忱眼角睨了他一眼,哂了下:回家? 沈星淮品了他的語氣,暗吃一驚,他不會不讓自己走了吧?對呀,我住在哥哥家里會不方便的吧。 你剛剛不是說已經是我的人了,住在我家不是理所當然?葉修忱眼里浮現惡劣的嘲弄:以后你吃我的,花我的,安心當我的人,開不開心? 沈星淮右眼皮不可控地跳起來,這句話他好熟悉。 原劇情里葉修忱把原主抓回家的第一天,就扼住其脖頸,惡狠狠地說過這番話來侮辱他。 原主清高,不堪其侮辱輕賤,當晚跳窗逃跑,但沒跑成,摔斷了腿。 沈星淮臉色漸白,失神地摸了摸自己的腿,心里畫弧,自己明明已經改變劇情,瘋批沒進局子,他祖父也沒因此病發而死,可他和葉修忱的之間依舊沒逃出原劇情的走向,自己還是被他搞到家里來,并且時間還提前了 見他慌張失神,葉修忱隱隱有些得意:怎么不說話?很生氣?覺得被侮辱了? 沈星淮對著他眨了眨眼:我是太感動了,哥哥你是要養我對不對?你可別后悔,養我很貴的。 葉修忱皺眉:真不生氣? 沈星淮一臉甜笑:我開心死了呢,哥哥你真好。他才不會像原主那樣心窄想不開。 看著他笑,葉修忱卻得意不起來了,頭疼地對著他揮手:睡覺去。 沈星淮戀戀不舍地看了眼葉修忱的大床,隨手賞他個飛吻:哥哥晚安,muma~ 葉修忱冷冷地盯著他走出屋子。 很快,門又再次被推開,門縫探出一個小腦袋瓜:哥哥,床的事明天別忘了,尺寸再做大一點,順便把臥室也搞得寬敞些。是瘋批自己說要養他的。 葉修忱舒了口氣:要怎么改你明天自己去和明叔說。 這一夜,沈星淮睡得并不好,臥室的床小不舒服,而且他還在不斷做夢。 夢里都是被葉修忱囚.禁的片段,葉修忱渾身是血站在他面前,大手掐著他的脖子,笑得癲狂嗜血:你永遠逃不掉的! 強烈的窒息感令沈星淮身上出了一層冷汗,沈星淮想推開他,想喊出聲,拼盡全力卻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不要,葉修忱!夢醒了! 他猛地坐起來,胸口劇烈起伏,驚魂未定,視線無意識地掃過房間,余光瞥見一道孤挺身影,毫無預見地對上陰森森的視線。 夢境和現實交織,他竟然分不清哪個才是現實,眼睛慢慢睜大,驚懼地看著葉修忱,手腳涼意攀升。 房間里的窗簾只拉開一半,光線有些暗,沈星淮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語氣里慣有的嘲諷到是格外真切:睡醒了? 沈星淮還沉浸在駭人的夢境里,下意識地退后,脊背抵在床頭,像一只受到驚嚇的垂耳兔,又乖又老實縮在小角落。 葉修忱骨子里帶著霸道惡劣的基因,他越是退,他就靠得越近,甚至貼著他身旁坐下,還輕輕慢慢地幫他掖了掖被角。 原本溫柔的動作,被他做出來卻格外瘆人,死神收割生命前露出一瞬憐憫,但也預示著下一刻鐮刀就要無情揮下,斬斷對方的頭顱。 葉修忱伸手鉗住小兔子的下頜,毫無溫度的目光落在他臉上,細細端詳:做噩夢了?剛剛聽見你喊我的名字,說說,你夢到了什么? 沈星淮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吃不準自己夢話被他聽見了多少。 逼著自己冷靜下來,調動情緒硬是把眼圈給憋紅了,躲開葉修忱的手,委委屈屈撲進他懷里。 冷不防抱了個滿懷,溫溫軟軟的,葉修忱臉上嘲弄的笑慢慢褪了下去,低頭看著自己懷里毛茸茸的腦袋: 沈星淮開口時聲音帶了哭腔:哥哥,夢里好可怕。的確可怕,自己差點就被這個瘋批掐死了。 葉修忱想推開懷里的人,但一時不知道該從哪下手,咬牙警告他:放開,這里沒其他人,你不用演! 他說完,沈星淮抱得更緊了:別兇我了,在你懷里我才不害怕。 夢里我都擔心死了,我夢見你被一群瘋狗咬,它們把你拖進狗窩,你渾身是血,胡言亂語,叫我爸爸,讓我救你,可是我打不過那群瘋狗。 聽到了葉修忱攥拳頭的咯吱聲,沈星淮適時地松開手,拉住他的食指貼上自己的眼角:哥哥你摸摸,我眼角還濕著呢。小可憐眼淚汪汪。 他眼尾還泛著濕漉的潮意,葉修忱微涼的指尖掃過,帶走一片溫熱,但一想到他是在演戲,葉修忱嫌棄地抽回手,還真能裝:戲精。 沈星淮與他撐開一段距離,不和他一般見識:哥哥,你這么早來我房間有事嗎? 葉修忱瞥了眼自己的腕表:十一點四十,早? 的確不太早 沈星淮不滿地推了推自己的被子:這被子太重壓得慌,床又硬,我一直睡不著。 葉修忱難言地覷他,半晌將手里拿著的文件袋丟給他:給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