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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千上萬的喪尸隱匿在風雪中,爬上了城墻,撕咬著人類的血rou之軀。 一時間,整個基地都被突然而來的尸潮攻陷了。 不、不要啊!! 別過來你別過來!! 賀北顧先是一愣,他轉頭看向身邊的陸舷:你做的? 這些喪尸? 只是給了他們一個小小的承諾。 陸舷答的很快,不會殺掉所有人的,基地里也有老弱的無辜者,只要把這些討厭的異能者殺掉就好了。 他語氣溫柔,乖的像是要得陸舷的夸贊。 賀北顧頓了頓,他沒說話。 基地里剩下的東西足夠剩下的人活著,他有仇報仇,并不想牽連無辜。 火舌在冰雪中肆虐,喪尸吞食了一個又一個的軀體,周圍是震耳欲聾之聲。 他們沒發現,一個人手里拿著一個針管悄悄接近了他們。 他站得遠了,確保這個距離不會被陸舷和賀北顧注意到,將那個針管搭在了一個袖珍的機械弩上。 白棲的手微微顫抖,他知道自己的成敗在此一舉。 咻 那根針管在爆裂聲中悄然無息,縱然陸舷對周圍的反應再敏感,他也沒能在速度極快的射擊中反應過來。 他的肩膀一刺,那淡色的顏體便被注入到了體內,沒入了血液中。 陸舷第一反應是往針管射過來的地方反手炸了過去。 火球投擲的一瞬間幾乎是同時,針管扎入了體內。 你 賀北顧臉色蒼白了下去,他眼睛猩紅的看著陸舷被扎入了針管的方向。 他幾乎崩潰,顫抖的手幾次握不穩針頭,要替陸舷□□。 咳、咳咳 穿著一身白色大褂的白棲并沒有好到哪里去,他被陸舷那一下幾乎震碎了五臟六腑。 他哇地一下吐出了好幾口血,但是表情癲狂,帶著若有若無的喜意。 結束了,都快結束了 白棲聲音嗬嗬地道,他露出了一個隱秘的微笑。 賀北顧還不明白他在胡言亂語什么,他又想幫陸舷拔去針頭,卻見陸舷的眼睛變成了紅色。 他全身血脈膨脹,看起來很疼。 你不會不知道,他是喪尸王吧? 白棲看著賀北顧錯愕的樣子,又笑了起來,一切都是他引起的!只要他死了,病毒就會被摧毀,大家都可以活下來了!! 陸舷不是第一個攜帶病毒的人,但是這好比蠱術,蠱蟲之間相互斗爭,最后贏的蠱蟲是最強大的蠱王,其他的蠱蟲命都系在他身上。 這是白棲研究了很久后,得出來的結論。 所以他覺得,只要陸舷死了,剩下的那些子蠱蟲全都會跟著死去。 他就能安全活下來了。 你放屁!! 賀北顧把全身疼得厲害的陸舷按在懷里,不讓他看到白棲。 你放什么大屁,他那么乖怎么可能和你這種人一樣?! 他要是死了,老子還活著干屁啊! 被他抱在懷里的喪尸不經意聽到了這么一腔深情告白,嘴角微微一勾。 陸舷其實并沒有很疼,那個藥劑只能在他皮膚的表面發揮作用,壓根連他防護機制的第一層都進不去。 但他還是躲在人類的懷里,裝了個足足的可憐。 他亂說 我才沒有沒有害人。 喪尸抓著人類的衣物,冷冷的看著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嘴角掛起一個冷笑。 只是一個【交易】而已。 他許諾給他們擁有食物的破綻,讓本來對基地束手無策的喪尸們有了可乘之機。 而喪尸作為報答,要吸干那些異能者的腦髓。 只能是部分異能者。 白棲愣愣地看著窩在賀北顧懷里顫動,而眼神平淡,甚至有些不屑地喪尸,他臉上的喜色消失了。 怎么回事? 他的藥沒用?為什么會這樣?! 但他沒機會想明白了,白棲全身突然被極度的灼熱包裹。 他眼睜睜的、活生生的在眾人面前,被燒成了火人。 我疼 陸舷哼唧著,另一邊喪尸們的狂歡已經陷入了尾聲。 它們遵守諾言,沒有碰那些無辜者。 不疼,你哪里疼啊? 賀北顧心疼懷了,他的眼眶通紅,捧著陸舷的臉小心翼翼。 我不會死掉的。 陸舷又順勢親了親小人類的臉,他的確有些疼,但是都是無傷大雅的難受。 但是,我們回家好不好 他的語氣天真,的的確確在想他們的家。 我以后不想出來了,和那些人類一起真的好累。 陸舷感覺到,賀北顧抱著他的手一緊。 他呆在人類的懷里,等待著人類對他繳械投誠。 于是,便聽到人類顫抖著聲音說。 好,我們誰都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