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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來這里的布局肯定發生過變化,要制造如此精巧巨大的機關可不容易,可見當年耗費了巨大的資源。只是不知道這機關是如何運作的,會不會對他們造成傷害。 突然聶浮腳下踩動了一塊磚,就在暗叫不好的瞬間,地上出現了個大洞,還來不及反應就掉了下去。這下面黑咕隆咚的,只能感覺到進入了一條向下的通道,滑了許久才停下,聶浮砰的砸在地上,尾椎骨都要碎了。他爬起來,發現萬俟疏在他旁邊,聶柳不見蹤影,剛剛肯定通道分岔了,聶柳滑到其他地方去了。 聶浮抬頭看著頭頂上的洞口:我們快回去。 上頭有個機關封死了,而且就算爬上去,也不知道聶柳到哪里去了。他肯定會往金塔去,不如我們也去金塔。 萬俟疏說得有道理,而且現在也沒其他辦法。于是兩人繼續往前走,這里比上面難走多了,路很窄,只容一人通行。聶浮走前面,萬俟疏跟在后面。聶浮以往下斗也一個人走過,不過為了警惕周圍出現的危險,他都很緊張,但這次有萬俟疏在,他放松很多,估計是因為他知道有萬俟疏在,他不用擔心背后有危險。 剛才在上面就覺得很冷了,在這里更冷。由于正處夏天,所以聶浮帶的衣服都不厚,就算聶浮把衣服都穿上了還是冷。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肩上一重,原來是萬俟疏把他的大氅給他穿上了。他活過來后,萬俟疏已經穿了現代裝,這件大氅他沒見過,但這突然出現的大氅絕對是魔力幻化出來的。他有些不自在,但的確很暖和,而且他若是推脫反倒顯得不自然。 謝謝。 不客氣。萬俟疏現在這幅身體非常便利,不覺得冷,而且看得也很清楚。你看這路還很長,要走很久,我們聊聊天吧。你和聶柳是一個人,他挺健談的,你怎么沒話啊? 聶浮這人彬彬有禮,極會做人,因此也很會聊天,但他對著萬俟疏總有些變扭,便不知道說什么好。你有感覺到這里有什么嗎? 萬俟疏道:這里沒有軟粽子,機關之類我不了解。周圍是有些聲音,不過這是在地下,有動物很正常,沒有見到,我也不知道是養在墓里看守的,還是野生的。他想了想又說:剛才那種大老鼠你見過嗎? 沒有。不過那東西怎么看都不是自然界存在的,估計是養在墓里,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變成這樣的。聶浮解釋。因為直刀在聶柳手里,所以他現在帶著的是槍,他的耳力極佳,雖然在和萬俟疏說話,但同時也在聽著周圍的動靜。在這里視覺受阻,即使有手電筒能看清的范圍也有限,所以聽覺很重要。他突然聽到有一絲輕微的摩擦聲,可惜這里太過狹窄,干擾了他的躲避。緊接著他被一只手按了下去,就聽頭頂上有風聲。 聶浮抬頭一看,就見萬俟疏手中攥著一支金屬的利箭,經過了那么多年仍然保持著堅硬鋒利,這種規格的箭一定配著強弩,以他的經驗這種箭能把石板射裂了。他急忙站起來:你沒事吧? 萬俟疏把箭丟在地上,笑道:沒事,你看好好的,這東西傷不了我。聶浮見他胸口的確沒有傷,想起這人刀槍不入,松了口氣。他不知道為何自己這樣著急,他這人冷心冷肺,雖然知道萬俟疏和聶柳在一起,但跟他沒關系,頂多是看在聶柳的面子上有那么點親近。但剛才他是真心實意驚恐擔心,情感遠遠快于理智。這太反差了。 萬俟疏道:走吧。聶浮回過神,點點頭,轉身繼續往前。經過剛才的事,他表面上還是鎮定自若的模樣,但心里卻是慌亂不已。 之后又走了半小時,由于通道內狹窄昏暗,所以時間長了讓人很難受。期間遇到布滿尖刀的地坑和飛箭,但都順利通過了。再走了會兒,空間變得寬敞,路還是那么窄,但兩邊不是墻,而是巨大的深坑,其中堆滿了白骨,這應該就是聶浮之前說過的殉葬坑。 為了建造這樣奢華的墓,不知道死了多少人,這個國家后來走向滅亡可能就和領袖的死亡、大肆消耗國力建造陵墓有關。聶浮指著殉葬坑說:這里都是奴隸,以這個斗的規模應該還有更多的殉葬坑。根據上次的經驗,這個斗的外圍是大量陪葬的奴隸、士兵和物品,中心是金塔的所在,既然遇到了這些,說明我們走回正確的地方了。 但那機關既然把他們送到這里,總不可能是安然無恙讓他們走到目的地,這里一定比上面還要兇險。聶浮緊繃著弦,把手電筒的亮度調亮,冷白的光照在森森白骨上顯得特別可怕。突然一種奇怪的呼呼聲傳來,緊接著黑暗的空間猛地亮起來,突然襲來的熱浪在寒冷的環境中特別明顯。由于周圍太黑了,所以看不清火是哪里來的。 聶浮看見迎面而來的大火,下意識跳下旁邊的殉葬坑,腳下噼里啪啦的。但這火太大了,整個上方都被火覆蓋,即使他已經彎腰趴到白骨上了,依然能感受到灼熱的溫度,好像要把他的皮rou燎掉。萬俟疏見狀也跳下去,用大氅把他完全包住,自己也趴在他身上。 火足足燒了半小時,也不知道怎么儲存了那么多燃料。聶浮把腦袋上的大氅拉下來,看了看情況。萬俟疏把他拉起來:沒事了。燒了那么久,氧氣還沒燒光,說明這個地方是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