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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發現不對勁兒,是在安城十七歲的盛夏,半夜時分外面也蟬鳴不歇,他在辦公室內驚醒,死活睡不著了,就跑去安城的病房,想看看這孩子踢被子了沒,誰知離開之際右手被青年抓住,似是囈語,喊著的是“傅臣哥”,傅臣當時愣了一下,隨即莞爾,心道有良心,可能是夢到自己給他買炸雞了?畢竟這玩意一年只能吃一回,偏偏安城很喜歡。 可那些胡亂逃竄的隱匿心思并不放過傅臣,緊跟著,他聽到安城又說了一句話。 月色如洗,傅臣逆光而立,即便如此他也徒然瞪大了雙眼,有什么陌生的情緒在其間肆虐翻攪,卻又頃刻間恢復平靜,傅臣像是沒聽到,轉身給安城提了提被子,然后離開。 之后很多次,都是安城無意識試探二人的關系,傅臣回回都想言明拒絕,但一對上安城依賴澄澈的眸子,他就什么都說不出口,想著再等等,等安城有足夠分辨能力的時候。 然而老天似乎是不給安城這個機會了。 那扇門近在咫尺,似乎一伸出手就能夠到,傅臣跑得氣喘吁吁,心肺攪在一起的疼,終于,他趕到了。 病房門被一把推開,因為窗戶大開,所以狂風呼嘯而來,傅臣看到助手迷離的眼神,那是一位Alpha,很明顯,他被Omega的信息素迷住了。 可病房里只有……傅臣如遭雷擊,下一秒,他沖上前將助理拽出去,摔上門后去配藥,整個過程有條不紊,可握著針管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空氣中花香跟果香混合在一起,十分溫柔而清冽的味道,卻因為逐漸濃郁而透出幾分糜爛,這是Omega發情的標志。 Omega……傅臣將最后一滴藥劑抽干凈,這才看向床上的安城。 安城是醒著的,剛才傅臣的助理進來,他已經控制不住了,異樣的感覺早半個月就有,身體比以往虛弱、各項感官開始迅速退化、提不起精神,還有……迫切的想要見到傅臣。 不過傅臣哥應該是察覺到了什么,安城苦笑,不然不會想盡辦法避開他,日常檢查都交給了助理。 果然,那晚的“我喜歡你”,傅臣哥聽到了。 今晚助理按時來,他信息素等級并不高,也沒有刻意遮掩,誰知就散發出了那么一點點,安城頓時失控,脖頸后面奇癢無比,像是有什么東西恨不得頃刻長出來,不過是一個晃神,等安城再找回理智,就看到助理一臉驚訝,緊跟著露出幾分陶醉,普通Alpha的自控能力并不強,更別說遇到了Omega的發情期,而安城則面臨著所有Omega分化時都必將經歷的一關——一場不知強烈與否的發情期。 秦聞當年分化時一針抑制劑下去就平靜了很多,而安城一個延遲分化的,明顯情況不一樣。 此時安城已經挨了一針,但短暫的清爽過去,熾熱又成倍反噬,饒是安城再不懂,也該明白自己是什么情況。 二度分化。 這種情況罕見,但是有,曾經還有過第一次分化成Omega,但是身形健碩,結果二度分化找準位置,成為了Alpha。 安城沒這么難受過,卻又不是身體上折磨,而是整個人被某種欲|望包裹住,能清晰感覺到理智即將被焚燒殆盡,而傅臣就是那汪澆滅心火的清泉。他面色潮紅,早已不再是十五歲時懵懂白凈的模樣,五官越發清俊,有幾分安景文的影子,卻不似他父親那般極具侵略性,而是將鋒利轉化為深刻,令人過目不忘。 傅臣從未說過,看到這張臉的每一刻,他都想占為己有,不僅僅是好看那么簡單,更像是為了他的喜好精心打造的。 見第一針抑制劑失效,傅臣立刻抽出第二支。 “傅臣哥……”安城聲音透著股罕見的粘膩,將傅臣一顆搖搖欲墜的心纏住,埋在骨血中的東西徹底翻攪起來,傅臣停下動作,極緩慢地望向安城。 他拒絕安城,不僅因為這孩子還小,分辨力不夠,還因為安城也是個Alpha。 如果安城身體康健,傅臣愿意一試,給自己植入芯片,杜絕其他Omega的信息素,雙A戀安景文跟路寒山就是榜樣,可偏偏安城心臟極其脆弱,他是不適合移植芯片了,而一旦遇到Omega發情,激起了本能,那些由基因支配的沖動將會摧毀他的心脈,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安城找一個足夠契合的Omega,這樣在彼此信息素的滋養下,沒準身體會更好一些。 可現在滿房間的信息素告訴傅臣,眼前這個人二度分化,成為了Omega。 Omega……而他是個Alpha。 這個緊要關頭,傅臣腦海里竟然還能冒出四個字:順理成章。 如此,便能順理成章了…… 不行!傅臣猛地甩了甩頭,安城還小,萬一有天遇到喜歡的,會恨他的! 傅臣吐出一口濁氣,眼瞅著就要注入第二針抑制劑,安城卻劇烈抗拒,他奮力撥開傅臣的手,眼淚“啪嗒”砸在男人的手背上,他終于明白,傅臣就是不喜歡他,無論他是Alpha還是Omega。為什么……安城心里十分委屈。 “小城,聽話,你現在需要這個?!备党急M可能摒棄那些拉扯著神經的信息素。 安城哽咽著搖頭:“我不需要……” 哪怕抑制劑能讓他不再這么難受,但是比起傅臣三番兩次的拒絕根本不算什么,“傅臣哥,不要抑制劑好不好?” 傅臣眼眸深沉,從嗓子里擠出一句話:“那要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