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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望是嬌養大的,喜怒哀樂向來不藏著掖著,外邊一般紈绔聽著他名頭都跟耗子聽著貓似的,給江和那一腳下去更是直直白白的無所畏懼,就是裴與墨也有所耳聞。 再者言家確實急于開拓海外市場,對于國內事宜可謂是不聞不問,想來是確實把找孩子的事看得比什么都重。 裴與墨問:“但為什么去非洲找?” 言望幽幽地嘆了口氣,“因為前不久有個算命的,說因為我哥小名叫斐斐,應和非洲的非?!?/br> 裴與墨:“…” 這么多年沒找到,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江璨接下來幾場戲,都是在暈暈乎乎的狀態下完成的。 也不知道因為小怪物是他第一個正經角色,還是本身體驗感強于技巧感的緣故,江璨先前每次拍戲,都會深刻地體會下小怪物的孤獨和悲哀。 而這次他不得不在上場前給了自己腿上piapia來個兩耳刮子,才能確保在中途該難過時不樂出來。 漸漸的,也忘了些有的沒的,實打實地入了戲。 等許凌云喊停,江璨茫茫然地一抬眼,月亮若隱若現地浮在云間,裴與墨坐在他的位置上,漆黑如墨的眼睛含著點認真的笑意望著他。 很尋常的一幕。 跟之前每一次下戲后沒什么區別的一幕。 但可能某種后勁還在,江璨不著五六的,居然莫名的有種想沖過去逮著裴與墨親兩口的沖動。 等吃完飯,他們照例一起出去溜狗時,江璨這種沖動就更強烈了。 倒也不能全賴他。 誰叫小蟲在前面走得噠噠噠噠,裴與墨在右手邊忽遠忽近地跟著,手背時不時會不經意地蹭過他的。 蹭一下,江璨手背就跟過了下電似的,蹭兩下,江璨手背就跟過了兩下電似的,蹭三下,江璨手背都給電麻了。 干柴里撒下一把又一把明亮的火子,整條手臂連帶著整個人一起燒起來。 江璨暗戳戳地看一眼裴與墨冷淡而俊美的側臉,都不敢張嘴說話,生怕喉嚨眼里往外噴火。 只能假裝若無其事地盯著前面一對老夫妻。 裴與墨忽地出聲,“江璨,你在看什么?” 江璨:“看他們,好羨慕?!?/br> 老太太推著老頭的輪椅正在散步,他們頭發雪白,互相微笑著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看著很溫馨。 旁邊溜著的狗子瞧著歲數也很大,牽繩掛在輪椅上,老態龍鐘地慢慢走。 手背又被輕輕碰了一下,裴與墨眸色沉靜地問他:“羨慕什么?” 江璨指尖蜷了蜷,不回答,只說,“與墨,以后你老了,我也給你推輪椅?!?/br> 裴與墨不為所動,“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給你推?” 頓了頓,想起什么般輕聲問,“江璨,等你老了,你還會跟我一起散步嗎?等你老了…” 完蛋,也不是什么很特別的話啊,怎么又想噴火了。 江璨艱難地轉移注意力,想東想西,還真的給想出個,“與墨,我明天問道具師弄點木頭,做個橇車讓小蟲拉你怎么樣?” 裴與墨神色如常,繼續把話說完,“等你老了,我晚上睡不著還能跟你一起睡嗎?” 要不是旁邊河堤里水太臟,江璨再都想一腦殼扎進去降降溫。 他眼珠子都在顫抖,“與墨,與墨,你晚上想聽什么睡前故事嗎?是葫蘆娃暴打金剛熊,還是飛天麻雀俠和會爆漿的四眼大蝴蝶?” 話題轉移得生硬又拙劣。 裴與墨眸色深了深,怕江璨又吱哇亂叫地蹲在地上當蘑菇,沒再緊逼,“還有別的選項嗎?” 江璨松了口氣,掰著手指,“還有小土豆和胡蘿卜,金銀樹和丑小鴨,美小姐和癩|**…” 一串又一串聞所未聞奇奇怪怪的名字蹦出來,裴與墨不得不打斷他,“就最后那個…**是什么故事?” 江璨懂了,原來裴與墨喜歡這個調調。 他清清嗓子,“大致是說很久很久之前有一個美小姐,有一天,她出門在外,不慎愛上了個擺攤賣字的俊書生。 小姐家很有錢,書生家卻很窮,小姐的家人不許她和書生在一起,但她堅持追求愛情,就于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私奔了?!?/br> “可婚后的生活并不像美小姐想象得那樣美好,書生雖然俊,卻是個實打實的狗屎王八蛋,家暴還花心,每天半夜偷偷出去和別的姑娘約會,獨留美小姐獨守空房。 再然后俊書生變成了個癩|**,美小姐被家里人接回去繼續當千金小姐之前,把它給錘扁了?!?/br> 說到最后,還做出個錘打的動作,“腦殼子都錘出來那種?!?/br> 裴與墨:“…” 還要往江璨手背上貼的手,默默抽開。 江璨還很有興趣地追問,“與墨,你知道俊書生為什么變成癩|**嗎?” 裴與墨:“因為他是個負心漢?” 江璨搖頭,“不,因為他晚上不好好睡覺?!?/br> 裴與墨:“……” 怪不得是睡前故事了。 裴與墨幽幽嘆了口氣,問:“這是江老爺子給你說的?” 江璨驚訝:“對,你怎么知道?” 裴與墨:“…我還知道你小時候晚上不好好睡覺?!?/br> 江璨怪不好意思的,露出個有點懷念的笑。 其實打他生下來到現在,不好好睡覺的夜晚統共就那兩個半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