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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城聽風 1瓶營養液 呱唧呱唧鼓掌呱唧呱唧呱唧? 第10章 叫爸爸也沒用 把保鏢們通通放倒,用繩子隨手捆吧捆吧之后,江璨目光看向場上除了他之外,唯一站著的人。 裴與墨。 不得不說,裴與墨不愧是裴與墨,看著一群人被江璨跟打菜似的收拾一頓,臉色都沒變一下。 壓著想把裴與墨摁著揍的心思,江璨認真道:“與墨,你這次真的太過分了?!?/br> 江璨并不是個多么好拿捏的人,性格頂多算幼稚,絕對夠不上溫柔。 從始至終,都是因為裴與墨是他找了很多年才找到的公主殿下,才略微隱忍,但把他的好脾氣當成好欺負,就不太合適了。 話是這樣說,在此時此刻,江璨還試圖隱忍。 畢竟是公主。 是寧可化作泡沫,也不愿傷害他的公主。 不管怎樣,他的鐵拳都是不能朝著公主揮出的。 然后… 忍他個毛線團團。 別說公主了,公公都不成。 江璨朝著裴與墨一步步走近,捏了捏拳頭。 或許是前幾次見面,江璨不是撞樹就是撞窗暈倒,直到此時此刻,裴與墨才察覺江璨長手長腿的個子很高,衣服下線條漂亮的肌rou,也不只是單純鍛煉出來好看的裝飾品。 他的影子,可以把裴與墨整個人都籠罩在身下。 江璨一拳揮出,裴與墨下意識閉上眼,就聽著耳邊咔嚓一聲響。 墻粉噗噗而落。 他的拳頭撐在裴與墨耳邊,是個瀟灑至極的壁咚。 裴與墨往后靠了靠,不適應這樣親近的距離,“你想做什么?” 江璨低頭,正好能瞧見裴與墨微微泛粉的唇。 裴與墨的唇形很漂亮,泛著干燥的玫瑰色,江璨就很不明白,這樣的嘴,到底怎么能說出那些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話的? 注意到自己在看什么,江璨不由自主又有點別扭,“咳咳,你是不是以為我要打你?” 呼出的氣息落在耳邊,裴與墨側了側臉,“難道不是嗎?” 江璨有點生氣:“我才不打你,但是我是真的想打你,你下次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裴與墨抿了抿唇,微微垂落的眼睫像黑色蝴蝶的翅膀,他看著空氣中的某一點,讓人分不清楚他是在思考,還是單純的心不在焉。 在江璨身后裝死的保鏢們瑟瑟發抖,江璨看不到,他們卻看得清清楚楚。 裴與墨戴著白手套的手就貼在腿邊,纖長的指尖一下一下輕輕觸碰著,溫柔至極的手法,像撫摸著愛人的臉頰。 那里有木倉。 很多人想裴與墨死,單純靠別人保護,不能避免會出現這次這種情況,裴與墨有學習基本的護身技巧,還有一個專門的射擊場,每個周五,他都會在那里呆滿整個下午。 江璨看著裴與墨拒絕溝通的樣子,莫名感覺自己在給野貓順毛。 以前花園里鉆進來過迷路的小野貓,兇了吧唧的,見人就炸毛,各種斯哈斯哈,給貓糧也不吃,只有顫抖的尾巴尖才略微暴露害怕和恐慌。 江璨語氣緩了緩,“有事我們可以好好商量,你遇事都直接要打人的嗎?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可以談談嘛,你不喜歡什么?” 裴與墨沒吭聲。 喜歡這個詞對曾經的他太過奢侈,對如今的他又太過沒必要。 江璨如數家珍:“是不喜歡杯子圖案?兔頭拖鞋?桌布?還是窗簾…” 裴與墨打斷:“我都不喜歡?!?/br> 啊,炸毛了。 不過也沒什么,小野貓后來可黏糊他,還給他捉耗子吃呢。 瞧著裴與墨和貓貓如出一轍的漆黑發色,江璨語重心長,“不喜歡可以換,怎么能一言不合就家暴呢?” 越說距離靠得越近,江璨沒發覺,裴與墨卻越來越難以忍受。 裴與墨目光鋒利,“說完了嗎?說完了放開我?!?/br> 江璨肅然起敬。 江璨就沒見過裴與墨這樣的,他砸吧砸吧嘴,也束手無策了,“你這啥態度啊,到底誰被摁這兒呢,要是別人,鐵定削你?!?/br> 裴與墨面無表情地直視他。 除了他,還有誰敢把他摁這?有誰敢削他? 權勢只有對明白權勢厲害之處的人,才是壓迫,不知道金幣意味著什么的小孩,才能無所顧忌地用來砸水花玩。 保鏢們恨不得真的暈過去,真的太嚇人了,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這是,居然敢這樣對裴總。 就算不怕槍,裴總那眼神多瘆得慌啊,都不慫的嗎? 不慫。 江璨不覺得裴與墨那陰森森的目光有多嚇人,頂多被盯得有點發毛。 不過他也意識到,好言相勸對裴與墨是沒用的,江璨視線一瞟,指著旁邊干凈的墻面示意道,“看到這沒?” 裴與墨跟著看過去,江璨手輕輕一抬,松松一搗,堅硬無比的墻面上就有個明顯的手印。 再一搗,兩個手印。 再再一搗,三個手印。 再再再一搗,四個手印。 … 裴與墨:“…” 他就看著江璨在墻上一連搗了四五下,呱唧呱唧的。 真是別出心裁的恐嚇。 江璨天生力氣就很大,四五歲就能舉起來欺負幼稚園同學的大胖子,也是因此,他小時候就一直覺得自己身懷奇功,像電視電影里那些大俠一樣,把玉佩啥的什么輕輕一捏,就能捏成湮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