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見到我都要下跪[無限] 第2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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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些慘叫,殺徒隊員的笑容更加放肆。 直播間外也有觀眾拔高了音量:“是紅絲纏!” (紅絲纏)是殺徒公會從一只紅衣女鬼的身上得來的,原本是女鬼的頭發,被他們找到埋葬在地里的尸體,從中挖取了心臟,用心臟的血煉化成了可以控制鬼怪的道具。 殺徒還需要這些紙人來抬棺,當然不會就這么殺了它們,但他不介意給對方一點小小的慘痛教訓,讓它們學會聽話。 殺徒隊員單手成爪,又是狠狠地一拉。 然而他這一拉只是感覺到了輕微的受阻,并不像剛才那樣,有種拽住了東西的有力感,紙人更沒有發出像剛才那樣的尖叫。 棺槨猛地往下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霎時間降臨在隊員的心頭。 擁有a級(危險感知)的人頭蠻先一步反應過來,也不顧上系統的警告了,大喊:“所有人出棺,現在立刻!” 所有人同一時間對著棺槨動手,被他們攻擊的位置瞬間破開了一個大洞,從洞口往外延伸出無數的裂痕,棺槨倏然散架! 殺徒公會此時所在的位置,竟是一個騰空的懸崖! 破裂的木頭碎屑從半空中如雪一樣紛紛揚揚地落下,沉重的棺底直線墜落,直接砸到了懸崖底部往上豎立的根根長矛。 那長矛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質鍛煉的利器,結實的棺木居然被它們輕而易舉地一捅到底! 殺徒公會的五個人找了個安全的位置落地,看著那鋒利無比的矛尖,神色不約而同地變得難看起來。 而在離這里不遠的隱秘處,紙人們正可憐巴巴地看著眼前溫潤儒雅的男人,在它們心臟的位置,還掛著半截被臨時切斷的紅線。 “校長先生,好痛啊……” 顧平生仔細地檢查了那些紅線,隨后從旁邊學生的手里接過了剪刀,幫紙人將紅線給取了下來。 顧平生的動作很輕柔,沒有讓紙人們感受到多余的疼痛。 在紅色絲線被取下來之后,顧平生眼里泛起了溫暖的金色光芒,對著它們心口開裂的紙面使用了技能:“恢復過來吧?!?/br> 話音剛落,被扯裂了的紙面就縫合在了一起,并且看不到損傷的痕跡,蔫兒噠噠的紙人們霎時間又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顧平生在它們扁平的頭頂摸了一下,詢問道:“還痛嗎?” 紙人們已經不痛了,但對上顧平生關切的眼神,不知怎么的聲音就小了兩個分貝,扭捏道:“還有點疼?!?/br> “得了吧你們?!迸赃厙^的其他同學看不下去了,“顧校長出現之前,被撕成碎片糊在窗戶上也沒見你們多哼哼兩聲,現在就只是身體裂開幾條縫,矯情得跟什么一樣?!?/br> 聽到這話,紙人們還沒有什么反應,顧平生先側過了頭,不掩威嚴地看了眼開口的學生。 學生立馬反應過來,飛揚跋扈的氣勢消退,眨巴眼睛說道:“我知道了校長先生,不該說同學的壞話?!?/br> 說著,他在自己的嘴巴上做出一個拉上拉鏈的手勢。 這張嘴巴是閉上了,在他胳膊上還有一張被縫合上的嘴巴卻忍不住開了口:“不過校長先生,我們為什么要和這群壞客人兜圈子,直接大家一起上把他們殺了不行嗎?” 顧平生環顧四下的學生,像是明白他們心中的躁動,笑著說道:“當然可以?!?/br> “不過那得等他們徹底虛弱了才行?!?/br> “在這之前,你們之中有誰受到了不可挽救的傷害,我不同意發生,也不愿意看見,保護好自己才是你們的首要,聽清楚了嗎?” 聽到顧平生這么說,滾動在學生們眼中的戾氣才消弭了幾分,望向他的眼里充滿了孺慕。 在遇到顧平生之前,他們是徘徊在原地的游魂,終日深陷于過去的陰影和痛苦中,只能在無限黑暗中逐漸迷失掉自己的本性,不得解脫。 而顧平生的到來,為他們打破了束縛的鐵鎖,讓他們得以掙脫囚籠,在暗無天日的時間里重新看見天光。 對他們來說,這世上誰都可以忤逆,唯獨對顧平生,不可以。 “好了,同學們,不要著急?!?/br> 顧平生看向正找尋著出路的殺徒公會一行人,拿出玉覆面戴上,氣定神閑的笑聲從唇下悠悠傳出:“客人們遠道而來,也是很不容易,就讓他們多領會一下我們學校的校園風采吧?!?/br> 棺槨中途被毀,殺徒公會也沒有收到來自系統的棄權通知,其他人不明所以,人頭蠻卻好似明白了什么,臉色陰沉。 系統的提示可能不靠譜,但系統通知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他能想到的解釋只有一種,那就是對面公會藏著神級玩家,強行干預改變了系統給出的規則。 但是,如果對方有神級玩家參與,系統一定會給他們的會長發去通知,這是不可更改的規定。 會長沒有出現,對面疑似神級玩家的人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腳,讓現在的他們一直在背后受敵。 想起看上去沒有心機的趙勉,人頭蠻臉皮抽動了一下,吐出冷冰冰的一句話:“是我小瞧他們了?!?/br> 【怎么回事,什么小瞧了他們,人頭蠻在說什么?】 【小瞧了他們,是說小瞧了npc吧……】 【系統剛才不是給出警告說,毀壞了棺槨等同于棄權嗎,為什么他們還在副本里?】 【剛才真的嚇了我一跳,還以為殺徒公會真的要這么被迫出局了,還好只是系統出了問題?!?/br> 【草,系統這段時間也太不靠譜了一點吧,上次通關副本的時候我也遇到過相同的問題……】 殺徒公會使用道具反控npc,雖然沒有成功,但也擺脫了當前的困境,那些隱隱質疑的聲音立馬又低了下去,再次回到了對殺徒公會的連連夸贊。 屏幕對半分了之后,兩邊直播區域也變得涇渭分明,此時的大多數人還不知道同盟會的情況,聽到那邊時時傳來崩潰的驚叫聲,難免有點困惑。 而他們眼前的直播屏幕中,殺徒公會也進入前面的樹林,開始尋找前往主戰場詭山高中的道路。 殺徒公會不怕耽誤時間,卻無法接受因為耽誤時間讓對手占到了先機。 要是因此讓他們看都看不進眼里的同盟會早先通關,那無疑是對殺徒公會一次狠狠地打臉。 想到這里,五個人加快了搜索的速度。 大霧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散去,樹林并不深,沒走上多久之后,他們就看到了一條還算寬闊的泥土小道,地上遍布著許許多多的腳印。 人頭蠻蹲下身來檢查了一下那些腳印,高中生的體格基本上已經朝著成年人靠攏,但是因為他們還是長身體的階段,從留下來的痕跡中多多少少能夠看出些端倪。 很快,人頭蠻就判斷出,這些腳印大多數都是學生留下的。 順著這條土路一直走,應該能夠找到詭山高中。 不夠人頭蠻也有一些疑慮,腳印上面沒有蒙上太多的灰塵,應該才踩上去不久,看上去就像是有人故意要引他們進去一樣。 人頭蠻立時冷笑了一聲:“做得這么明顯,是生怕我看不出來?可笑?!?/br> 陷阱?有陷阱才好!好過對方像只老鼠一樣灰溜溜地藏起來,讓他們找不到。 五個人徑直從小道走了出去。 離開了樹林之后,眼前的景象霍然開朗,然而呈現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詭山高中,而是一片土地。 眺望很遠的地方,才能在天邊看到一座若隱若現的山,整片土地只能用空曠和荒蕪來形容,是那種當地人來了,都要轉頭離去的程度。 如果眼前的土地沒人,那么剛才發現的新鮮腳印是從哪里來的? 人頭蠻傾向于這些學生一定藏了起來,就在某處埋伏著他們。 他低頭往腳下一打量,就近的地方好巧不巧有一塊聳起來的小土包,周遭的泥土松松散散,好像正等待著他人的挖掘。 人頭蠻動了一下手指,土包的位置立時像塞入了地雷一樣炸開,從中彈出一只被炸得血rou模糊的手掌,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看到那只手掌,直播間外立時笑開了。 【臥槽,不是吧,這種把戲嚇唬誰?】 【陷阱做得太顯眼,讓人根本感覺不到恐怖,甚至覺得他們在搞笑?!?/br> 【坑了人一次還想坑第二次,這些npc蠢得也沒誰了?!?/br> 五人小隊在不遠處找到了新鮮的腳印,和之前的那些重合在了一起,他們斷定這條路就是通往詭山高中的正確道路,于是繼續往前走。 走了不久之后,他們又看到了一個小土包,這一次,不用人頭蠻提前炸開,人手就從土包里面就顫顫巍巍地鉆了出來。 和剛才不同的是,這一次的人手有兩只,它們還舉著一塊紙板。 紙板上赫然寫著這么一句話:禁止破壞這里的土地,否則后果自負。 人頭蠻小隊看著上面的告誡,挑了一下眉頭。 不過,在他們正準備抓一只手過來帶路的時候,這些人手就像是事先有所預料一樣,將紙板丟下,飛快地鉆進土里,跑得無蹤無影。 下一刻,五人小隊都感覺到自己的腳下有所異樣,低頭一看,是幾雙大小不一的手在同一時間抓住了他們的腳踝,似乎在阻止他們前行。 五人小隊給予的回復,當然就是一腳抬起,將抓住他的手掌甩飛,并踩了個稀巴爛。 然而,血rou飛散之后,卻變成了污黑的臟水,散落在這片土地上,和它詭異地融合到了一起。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在他們踩壞足夠多的手掌之后,更多的黑色臟水滲透進土地,這片土地好像被喚醒了一樣,平坦的泥土宛如噴泉一樣地朝外拱起小土包。 原本只能埋藏一只手的土包,逐漸變得有一個人的墳包那么大。 【不對,那些就是墳包!】 那些是墳包,是無名無姓的墳包,沒有立碑也沒有立牌。 孤魂野鬼不可怕,可怕的是成片出現密密麻麻的野鬼! 人手是給出提示了,不能破壞眼前的土地,但是從眼前的情況來看,那更可能是它們給出的錯誤認知。 人頭蠻小隊通關副本這么多次,他們更相信自己的判斷,一瞬之間所有人,默契地選擇了對當下的土地開火。 爆炸聲轟鳴不斷,滿是污血的泥土如雨水漫天。 然而,被炸開的泥土里并沒有像之前一樣破爛的手掌或者其他肢體,反而像是撕去了無形的禁制,讓被鎮壓的兇物重現于世! 殺徒公會小隊,包括直播屏幕前的觀眾們都看到了,看到了眼前成片出現的白骨。 累累白骨堆成了眼前這密密麻麻的墳包,然而每一個墳包之中都不止有一只鬼! 【天啊我艸,在這死的人起碼有幾百上千個!】 【這地方是亂葬崗嗎,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尸骨?】 【這下糟了,亂葬崗,還死了這么多,看上去都是慘遭橫死,一旦被纏上了,那基本上沒有活路!】 仿佛應了他們心中的不安,這些白骨同一時間動了起來。 骨骼之間磨蹭出清脆的碰撞聲,從土里爬出,好像毒蛇一樣飛快爬動,眨眼功夫就來到了殺徒公會的腳下。 這些白骨無序,且沒有個固定的形狀,剛踩碎了一根骨頭,剩下的那半截就像有意識般飛撲抱上了殺徒公會成員的腦袋,并且不留余力地撕扯他的臉皮。 殺徒公會的成員發出痛苦的嘶喊,一個大力將白骨給扯了下來。 這白骨剛好是一只手掌,手掌被甩開了,指骨還掐在他的皮rou中,靈活地破開眼珠子,鉆進了他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