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見到我都要下跪[無限] 第1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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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野脫下鞋子,雙膝并攏面向窗外而跪,他小心地取出銀白十字架,交握手掌將其捧在手心,緩緩地閉上了眼。 顧平生看出,刑野的氣勢又變了。 每個人面對不同的場景、不同關系的人,態度會發生程度不一的轉變,但只有這個時候的刑野,讓顧平生感到了全然無害的溫順。 如果要他來形容的話,陷入禱告狀態的刑野,就像是一個天真乖巧的大孩子。 闔眼小憩的刑野,其實也會像小動物一樣溫順很多,不過顧平生沒見過清醒時候的刑野這個樣子,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突然,他聽到耳邊似乎傳來了什么細微不成聲的話語。 【偉大的…感謝…您…】什么? 顧平生一驚,迅速地左右看去。 蘇夢宇兩人都沒有說話,旁邊也沒有別的人在,他一時間皺了下眉頭。 顧平生壓低聲音問道:你們有沒有聽到別的聲音? 蘇夢宇和齊嚴青怔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周圍暫時沒有異動,可能是自己的幻聽,顧平生心想。 后面顧平生確實沒有再聽到類似的聲音,他確認了自己剛才幻聽的事實,驟然瞄見窗外有什么在動,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月光似乎有所變化。 今晚滿天烏云,照理來說應該看不見月亮,但這一縷月光就是透過了層層漆黑的烏云,從他們的窗戶外照射進來,灑在了刑野的床邊。 顧平生的手忽然有點發癢,他低頭看去,看到了在掌心活躍跳動的光點。 其他兩人似乎沒有看到這些反常的小家伙,也沒有任何反應。 顧平生在這些光點之中,感到了和他體內金色光芒同源的力量,往上托舉,準備看得更仔細一點, 卻沒想到,隨著他的動作,窗外的月光跟著傾斜了。 顧平生看了看那角度奇特的月光,又看了看手里的光點,不確定地揮手。 那月光立馬循著不可思議的角度,糊了最靠近窗邊的齊嚴青一臉。 月光是實質的,齊嚴青冷不丁被閃了眼睛,警惕地站起了身,做口型喝道:誰?出來! 顧平生:“……” 他有點心虛地將把月光挪開了,想了想,還是讓它照在了刑野的身上。 跪在床鋪上的男人身體頎長,每一條肌rou輪廓都帶著恰到好處的爆發感,流暢自然。狹長的眼睫毛微略抖動,好像美麗的蝴蝶在潔白光輝下輕輕地扇動翅膀。 這樣的存在沐浴在月光下,美不勝收,仿佛一具極其精致的藝術品,讓顧平生有了想要收藏的沖動。 ……他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變態了。 更變態的是,顧平生隱隱有種預感,等力量恢復到一定程度,他真的可以把刑野給關起來。 想到這里,顧平生倏然起身,面無表情地沖進了廁所,給自己洗了個冷水臉。 其他兩人:“?” 刑野禱告完畢,正好看到顧平生洗臉回來。晶瑩的水滴順著臉頰滑入肩胛骨,一時讓人有點移不開眼。 四人輪流洗漱之后,上了床。 顧平生對這陣有信仰的刑野感到好奇,因為未來的刑野已經是破罐子破摔的擺爛姿態了,他小聲問:“你的信仰是什么?” 刑野有點困,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回他:“世界和平?!?/br> 顧平生嘴角一抽,翻了個身平躺,面部朝上,雙手交握,不想理他。 刑野在不經意間又看到了顧平生耳朵上的那枚黑貓耳釘,顧平生的性子不太像會自己戴耳飾,他問道:“你的耳釘是誰送的?” 顧平生沒好氣地道:“一個不說人話的人?!?/br> 刑野:“……” 顧平生話里是譴責,但是刑野沒感受到。 他只看見顧平生在說話之前習慣性地摸了一下黑貓耳釘,白皙的指尖順著小小的尾巴滑過,那雙皓然明潔的眼中,盡是欲說還休的親昵與溫柔。 刑野:“是么?!?/br> 看著對方丟下一句冷冰冰的話,連著翻了兩個身對著床外,像只氣鼓鼓炸了毛的貓,顧平生莫名其妙。 怎么氣勁兒突然這么大,一句都不讓說。 晚上,護士前來督查巡邏,流程和顧平生那晚所經歷過的一般無二,蘇夢宇兩人被他提醒過,也是有驚無險地躲過了窺察。 至于其他玩家,顧平生事先從外面抓了一把沙子,在走廊的地板上留下了晚上護士會來查房的提示,等到了時間,那些提示就被清潔工給清掃了,沒有人知道是他留的提示。 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蘇夢宇兩人雖然不理解,但在顧平生有所防范不會讓其他人查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也沒有進行阻止。 刑野隔著衣服輕觸十字架,對此毫不意外。 在護士離開之后又二十分鐘,外面沒有傳來其他的動靜,就在四人都以為今晚會這樣平安度過的時候,突然走廊里傳來了一陣心驚膽戰的叫罵聲,同時還伴隨著奔跑、慘叫和嘶嚎。 還是有人觸規了。 顧平生心一涼。 刑野拍了拍顧平生的手背,壓低聲音道:“活在荒誕世界的玩家都對這事有所覺悟,不用為此感到悲傷。對一些突遭橫禍的人來說,能夠獲得第二次生命,已經算得上一種饋贈了?!?/br> 顧平生默了默,說道:“模糊了代價的饋贈,也算得上饋贈么?” 刑野不答,手掌蓋在了顧平生的另一邊耳朵上:“好了,時間不早了,快休息吧?!?/br> 顧平生想吐槽,捂一邊耳朵有什么意義,他還是聽得見外面凄厲的慘叫,還有門口骨頭被折斷的聲音。 但是他只是嚅囁了嘴唇,沒有開口。 再強大的心態,也沒法做到聽著人死前的凄慘求饒聲入睡。 四人又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多,直到走廊上再次變得悄無聲息,才緩慢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護士來叫他們集合吃早飯。 原本顧平生想著,如果是將藥送到各自的房間里吃掉,那么還有可cao作性,但是副本沒給他們任何鉆空子的機會。 當他們來到食堂之后,發現護士居然按名字的首字母給他們安排了各自的位置,四人小隊就此分開,又在被分發的早飯旁邊,看到了裝有白色小藥片的盒子。 每隔幾個病人,身后就會站著一名護士,緊緊地盯著他們吃藥,相當于一名護士只負責監督幾名病人。 雖然不像第一天吃藥被幾雙眼睛盯著那么有壓迫感了,但還是屬于觸規階段,提升到一定等級之后,玩家們都感受得出來——什么時間段可cao作,神器么時間段耍小動作必死無疑。 經過昨晚的精神摧殘,玩家們的狀態都不怎么好,看到那藥,沒有試圖違抗,直接吞服。 這次也是刑野使用技能,讓顧平生躲過身后護士的監視。 大庭廣眾之下,顧平生的動作做得小心且迅速,過往的經歷讓他謹慎至極,同時他也不想讓刑野三人的期望,在其他病人的告發檢舉下落空。 服用第二次藥之后,情況不同了,有幾個病人的情緒出現了明顯的變化,他們居然會因為今天早飯吃的是西藍花而不是煮雞蛋大發脾氣。 就在顧平生的旁邊,病人一叉子戳進西藍花里,叉子和盤子擦刮出刺耳的聲音,他卻渾然不覺,神經質地念叨:“怎么會有廚師會把西藍花當早飯,他們做菜的時候都不用自己那核仁大的腦袋瓜好好想一想么,把西藍花做成早飯的廚師都該死,都去死!” 顧平生默不作聲地吃完了自己盤子里的早飯。 到了自由活動時間,他腳步不停地奔向刑野三人,詢問他們有沒有什么不適的感覺,或者說有沒有想要發火的沖動。 ;gt;刑野沒什么感覺,其他兩人則出現了輕微的不適,暫時沒有其他問題。 但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服藥產生的副作用完全不遵循劑量和常理,它在累積加速影響病人的精神狀態。 他們還要服藥到第七天,到那個時候,還有人能夠保持清醒的意志么? 顧平生沉臉道:“我們去找諾恩醫生?!?/br> 病人找醫生,合情又合理,但是守在b區一層大鐵門外的警衛居然不給放行,理由是害怕他們這些精神不正常的病人會傷害醫生。 蘇夢宇當即就忍不住擼起了袖子,齊嚴青及時攔住了他。 顧平生道:“既然這樣,你們可以跟我們一起進去,防止我們傷害諾恩醫生?!?/br> 警衛還是不讓。 顧平生退一步問道:“那諾恩醫生大概什么時候出來坐診?” 警衛敲了敲旁邊的時間安排表,上面寫著,諾恩醫生會在下午兩點到三點左右到活動區,查看病人的病情。 顧平生等人沒有糾纏不休,一起來到了活動區。 現在見不到諾恩醫生,但可以找病人米蘭。昨天診斷病情的時候四人就特地留意過病人記錄檔案,檔案登記上的照片和顧平生認知里的米蘭有很大的不同。 少了許多垂暮死氣,滿臉全是神采飛揚與意氣風發。 面對顧平生等人的詢問,米蘭眉飛色舞地道:“你們說那位諾恩醫生?不認識!不過他長得還挺帥的,感覺比其他兩位醫生要正常得多!” “那兩醫生完全跟瘋子一樣,我聽說有一個醫生在昨天晚飯后,還讓護士用潑涼水來懲罰病人,太殘暴了!” 回到角落里,蘇夢宇皺眉道:“這兩人現在都不認識,如果要兩人相愛之后,諾恩醫生才會冒險想辦法帶米蘭離開,那我們得等到什么時候?!?/br> 刑野:“等到下午諾恩醫生過來坐診,再看看他是什么態度?!?/br> 下午快到兩點時候,眾人看到有警衛搬來了桌子椅子,充當坐診臺,就放在了病人活動區的前面,另一邊,也有警衛讓他們過來好好排隊。 米蘭因為對諾恩醫生感興趣,小跑過去排在了隊伍的前面,顧平生則緊跟在他之后。 諾恩醫生說話文質彬彬,不像是其他兩位醫生那么粗魯,所以其他病人都很配合。 排隊的人一個個減少,很快就到了顧平生前面的米蘭。 顧平生特意觀察過,雖然兩人有過眼神交流,但那是在極短的時間,很快就錯開了。兩人都表現得坦坦蕩蕩,一個詢問病情,一個如實回答,相處起來和別的病人沒什么兩樣,也看不出什么情愫橫生。 那現在該怎么辦,撮合他們兩個么? 雖然諾恩醫生注定和米蘭在未來相愛,但是現在撮合,就意味著親手把這兩人推上了電椅。 顧平生閉上了眼睛。 四人看完了病,再度會和。 見其他三人都沉默,刑野率先說道:“我們不能等到他兩自然相愛,這樣會很被動,找別的方法通關吧?!?/br> 顧平生努力思考其他策略,刑野則叫上了齊嚴青,兩人去瘋人院外的懸崖下探測地質結構。 蘇夢宇等他兩走了之后,拍了一下顧平生的肩膀,低聲問道:“你剛才是不是有點緊張?” 顧平生回以疑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