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見到我都要下跪[無限] 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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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平生失笑:“剛才那一手確實厲害,很不錯?!?/br> 得到顧平生夸張的馬俊就跟吃了蜜似的,整個人都飄忽了。 副駕駛位置不窄,但也不寬。阿甲的腿受了傷,整張臉像是沒有一絲血色,卻還在盡量地蜷縮著自己的身體,不去擠占顧平生的空間。 顧平生將座椅給放了下去,讓阿甲能夠舒展身體,半躺下去。 正準備動手給阿甲清理傷口的時候,顧平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下車的時候太趕,公文包給落在導游司機的車上了。 “老師……”阿甲在這個時候小聲地叫他。 看著記憶中顧平生俊雅的眉眼,阿甲突然成了初次被父母帶到親戚家作客的小孩,嘴巴笨拙得要死,不知道該怎么說話。 所以,他眼巴巴地瞅著人,問出了一個傻問題:“是顧老師嗎?” 顧平生眼看四方,騰出視線來對他開了句玩笑:“你還想要哪個老師,阿甲同學?” 路面不平,卡車在顛簸,大腿上的傷痛讓大腦皮層發麻。阿甲躺下的身體搖搖晃晃,好像蕩漾在云海里。 就怕眼前看到的是幻影,阿甲悵然若失地伸出手,想要觸碰一下自己的老師。 手伸出去之后,才發現好臟。沙土嵌進了指甲和開裂的皮膚里,變成陳年斑跡,怎么都洗不干凈。 阿甲慫了,立馬就想把手給縮回去,被顧平生看到了,給捉了回去。 “看,不是假的?!?/br> 同時,顧平生還探了下阿甲頭頂的溫度,表情有些凝重:“你在出汗,體溫也很冷,堅持一下,不要讓自己睡過去?!?/br> 阿甲點頭應話:“嗯唔?!?/br> 副駕駛座的座椅后有個小窗口,和卡車的車廂相連,里面的人正好可以看見駕駛座發生的事情。 其中就有阿甲帶過的幾個后輩,在馬俊上車的時候,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來頭,握緊了武器不敢吭聲。 等到顧平生帶著阿甲上車之后,他們更是每一個敢大喘氣,不是害怕,是給驚的。 你敢想象嗎?平日里說一不二、強悍冷漠得好像隨時能給你一腳的前輩師傅,在另一個陌生的年輕人手下好像一只溫順的小動物。 不僅收斂了自己兇殘的一面,還主動將頭給探過去求撫摸一樣的雷劈感。 那可是連寶石商人的爪牙都不敢輕易招惹的阿甲! 當這年頭一掠而過的時候,偷偷觀察的人突然看見顧平生舉起了槍來,槍口從他們的面前掃過,一個個嚇得抱頭一縮:“不要殺我!” 顧平生目標不是他們。 他只是從車窗外中看到了一位“老熟人”。 但是鳴槍示意之后,“老熟人”不僅沒有停車,反而加快了速度。顧平生眉峰一挑,面無表情地瞄準車輪胎,扣下扳機。 兩槍之后,全力前進的越野車一個打滑,在空曠的荒野上霎然熄火。 七分鐘之后,司機導游在顧平生的差使下,忍辱負重地將公文包從車窗外遞給了對方,嘴里全是后悔的嘟囔:“我就不該好奇留下來湊熱鬧?!?/br> 顧平生笑著回答:“別這么說,至少那五倍的導游費還是得賺得踏實才好,對不對?” 司機導游在他淡然的注視下縮了下脖子,跟著上了車廂。 車廂里,密密麻麻坐滿了礦工,一見司機導游爬了上來,手中的武器紛紛對準了人的腦袋,警惕的目光好似黑暗里一雙雙綠油油的狼眼睛。 司機導游一時間更想哭了,把自己縮在角落,不敢動彈。 顧平生從自己的公文包里面取了醫療用具出來,給了阿甲一塊手帕,讓人咬著,有條不紊地清理起傷口。 在恢復藥劑的藥效作用下,很快阿甲的大腿就只剩下個不深不淺的rou坑了,等到完全愈合還需要一段時間。 顧平生順勢檢查了阿甲不自然彎曲的腿骨,過程中阿甲相當配合,讓懂得傷腿就是阿甲逆鱗的后輩們更加驚悚。 檢查來看,傷是陳年舊傷,骨頭已經長好,要么做手術給接回來,或者借助非現實科學的力量。 為了讓看起來緊張的阿甲放松點,顧平生瞄了一眼身后擠來擠去的腦袋:“我看他們一直在看你,是不是你認識的朋友?” 阿甲眼睛看過去,幾個腦袋立馬又縮了回去,特別喜感。不過就算沒有看到人,阿甲也能猜得出來是哪幾個,他點了點頭。 學生有點沉默,不一定是不愿意搭理人,更可能是許久沒有見面,所以感到無所適從。 顧平生沒有強行展開話題,他對阿甲溫聲說:“傷已經處理完了,你現在可以休息一下,養體力?!?/br> 阿甲眼也不眨地看著他。 顧平生似乎知道他在擔心著什么,笑了笑,認真地承諾道:“老師在,放心睡吧?!?/br> 阿甲在顧平生磁性柔和的嗓音里,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在黑暗到來的那一刻,他心里泛起的,是幾年來從未感受到的安全感。 再一次醒來,就是在醫院的病床上,與阿甲相鄰的幾張床上,還躺著幾個熟悉的面孔,穿著制服的執法隊人員在逐一記錄他們遭遇。 想起了這些年受過的慘痛經歷,鐵打的漢子也忍不住濕了眼眶,在那里嚎哭不止。阿甲呆呆地望著雪白的天花板,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 護士發現他的舉動,連忙趕過來:“這位先生,你感覺怎么樣?” “老師在哪?”阿甲問她。 守在病床前,離阿甲不過半米遠的馬俊突然感到自己很多余。 不過阿甲不是故意要冷落他的,一是沒認出來這個老同學,二是他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奮不顧身救了他的老師身上。 好在沒過多久之后,顧平生回來了。 看到他,阿甲倏然就紅了眼眶。 顧平生這邊將錄音裝置和視頻都交給了執法大隊,但想要跳蚤人力市場和它的庇護傘中介公司伏法,還需要有人去打通副本的通道。 不然在執法大隊的搜索系統中,整個跳蚤人力市場都是查無此市場,知道有這么個地方,但是每次去都只能看到空氣。 顧平生若有所思。 他記得在道家村的時候,刑野就曾經告訴過他,現如今他所知道的副本,就好像一個個被單獨隔絕的小世界,如果沒有人從中打破,就不能讓執法大隊知道它們的存在。 如今的這種情況,是很久以前就有,還是發生了什么變故,導致里世界分裂出了不同的副本? 這無從得知。 顧平生垂下頭來,看著自己的手。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反思,自己的實力是不是太弱了一點? 如果他有足夠的力量,那么只靠一個人就能夠端了跳蚤人力市場。如果他有威震世人的名望,那么其他人敢對他的學生下手嗎? 答案是不會。至少動手之前,他們都得掂量一下。 能夠解決投資人,是因為他使用了自己無法承受的力量。解決掉兔子,雖然是靠他自己的實力,但過程中的吃力,也讓顧平生感覺到了危機。 而投資人、兔子,通通歸屬于不可探知的伊甸園,并且他們的實力劃分還不是絕頂,只屬于中下級。 張勛現在還沒有聯系他,打過去的電話也是無人接聽,是否就意味著自己的力量還不夠強大? 如果說學校教堂的神像里只藏著他的一小部分力量,那么剩下的那些力量,會在什么地方? 現在所經歷的一系列事件,無疑給顧平生敲響了警鐘,他不能每次都奢望自己能靠嘴巴來解決所有問題。 如果哪一天,敵人根本就不聽他說話,或者對方是一個瞎子,那么顧平生的技能就相當于作廢,到時候不僅顧平生自己會陷入相當被動的處境內,還可能連累到光晝中學,連累到學校里的每一個學生。 顧平生的五根手指頭不知不覺地攥緊了。 他從未如此迫切地渴望著提升自己的實力。 正想著,顧平生忽然聽到有人叫了他一聲:“老師……” 抬頭一看,看到直勾勾瞅著他的馬俊和阿甲,那滿眼閃爍的希冀,好像幼兒園門口等著家長接送的小朋友一樣。 顧平生手里拿著資料,給了他們倆一人一腦袋一下,淡聲教訓道:“還敢不敢離家出走?” 如師如父的大家長這是要秋后算賬了,馬俊登一下坐了回去,無比乖巧。阿甲則更顯得上道,沉悶的聲線干脆地回答:“不敢了?!?/br> “就算老師把我打死,我也不會再離開了?!?/br> 馬俊深吸氣,心想老同學你這思想覺悟可真高。 不過在顧平生的視線轉向他的時候,馬俊也是身子一緊,連忙保證:“我也是,哪怕老師不待見我,拿著棍子攆我走,我也不走了!” 顧平生聽他兩的發言哭笑不得:“我有這么殘暴?” 不過在這一件事告一段落之后,再深刻的痛楚也得以找到能夠撫慰的藥劑。 顧平生直視自己失而復得的兩名學生,就像找到了丟失已久的珍寶,笑容真切而溫柔。 “同學們,歡迎你們回家?!?/br> 除了馬俊和阿甲兩人,還有六名學生被司羽臣所聯系的偵探一前一后給找到,有一人已經被送回了光晝中學,還有四人正在回家的路上。 除此之外,顧平生還看到了一條意想不到的信息,這讓他的表情,又像是覆蓋上了雷雨。 司羽臣:根據你給的信息,拐你學生出學校的那幾個人找到了。 司羽臣:他們也是你學校的學生,我這邊不好直接抓人,你怎么想? 顧平生看著屏幕上的文字沉默了有一會兒。 他回道:我這邊去中介公司鬧過一次,他們有沒有察覺到什么? 司羽臣:沒有,中介公司要是有通知他們的善良和熱心腸,那天下烏鴉就不會一般黑。 司羽臣:看這群人悠閑得很,一點緊迫感都沒有,我這邊的人都足夠抓了他們。 顧平生:你那邊的人少,先不要打草驚蛇。我這邊給執法大隊說一下情況,你等會兒聯系他們,確保萬無一失的情況下進行抓捕。 司羽臣:行,沒問題。 顧平生閉了閉眼睛。 顧平生:在他們被抓到后,再幫我給他們帶一句話。 顧平生:等到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之后,我會帶著受騙的同學們去執法大隊看望他們。 他的神情中泛著冷意,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游走,一個字一個字地敲打下去。 ——讓他們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等顧平生這邊回復完了消息,馬俊見過老同學阿甲的慘狀之后,現在只恨不得立馬沖到那家坑爹的中介公司前,砸了它。 阿甲說:“如果要去,加上我?!?/br> 顧平生不知道自己可以帶幾個人進去,不過現如今嘗試的結果是,系統好像能自動分別進入者的身份,像執法大隊的人,他就帶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