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見到我都要下跪[無限] 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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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屏住呼吸看著他,臉擰巴在了一起,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唇,看起來有種脆弱的慌張。 顧平生將面具拿開,對他說:“看,你并不喜歡這張面具,你也不希望我戴上它?!?/br> 司羽臣恍然:“我……” 顧平生又揉了揉他的頭發:“聽著,這是對的,堅定下去,不要懷疑。你不能戴上這張兔子面具,別人也不應該?!?/br> “可是——” 顧平生語氣依然平和:“人們確實都有自我選擇的權利,但選擇的前提是他們沒有被混亂的信息所蒙蔽。就像剛才那五個人一樣,聽風就是雨,被人一攛掇就跑來找我們的麻煩?!?/br> 司羽臣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黯淡的瞳孔跟著恢復了一點光亮。 隨著司羽臣堅定了自己的信念,顧平生總覺得周圍的景物凝實了幾分,變得不再那么虛幻。 不是進入了意識海,顧平生都想不到,老板的精神潰散成了這種地步。 老板被兔子摧殘過的心靈有的是需要修復的地方,在此之前,找線索,抓兔子。 顧平生將兩張兔子面具甩在了地上,當著司羽臣的面,幾腳給踩得個稀巴爛。 司羽臣張著嘴巴,二度震驚。 顧平生淡然地解釋說:“面具很丑,我現在不喜歡它了。走吧,你陪我去街上轉一圈?!?/br> “好……”司羽臣迷迷糊糊地被拽走了。 小巷的路沒有上一次長,很快就走到了出口。 出口外面,是成群結隊帶著兔子面具的人,他們似乎在參加某項游行,一邊舉起寫著游行語的板子,一遍歇斯底里地喊著—— “自由!我們不要龜縮在屏障里面!我們要自由!” “交出圣子!交出圣子!” “圣子的能力不是庇護,是囚籠,我們是他圈養的牛馬,我們是這個國家圈養的牛馬!” “還我們自由!” 吶喊震天。 聽到這些喊話,司羽臣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也是在這個時候,戴著兔面具的人們聽到了動靜,齊刷刷地扭頭看了過來。 雪白的兔子面具上,涂漆畫出來的紅眼睛好像活了一樣,幽深又詭譎地盯著從巷道出來的兩個小小少年。 第68章 游樂場專訪 兔面具人的視線仿若烈火,顧平生甚至有了被燒灼的感覺。 他立馬退兩步,擋在了司羽臣的面前,坦坦蕩蕩地朝后方說:“大人們在游行,等他們過去之后我們再走?!?/br> 也是這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讓司羽臣震蕩的心神得到了安穩,本來想拉著顧平生逃跑的手也停了下來。 幾名兔面具人收回了視線,但還有幾人在盯著他們看,猩紅的眼睛充滿了壓迫性。 看著擋在面前的顧平生,司羽臣心一橫,錯步攬上顧平生的脖頸,壓低了兩個人的脖子。 顧平生聽到司羽臣白著唇皮喃喃說:“快點走,快點走……” 奇跡發生了。 似乎是聽到司羽臣的心聲,為數不多的那幾個兔面具人也收回了視線,舉著游行牌,跟著隊伍走了。 沒有在周圍再看到一個兔面具人,司羽臣將顧平生迅速地拉回巷子里。 他靠著墻,臉上都是后怕,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嚇死我了?!?/br> 沒聽見顧平生開口,司羽臣疑惑地一轉頭,正看見人摸著下巴,目光略有幾分審視。 小伙伴的眼神不對,司羽臣緊張了:“咋的了,你怎么這樣看著我?” 顧平生放下手,悠悠說:“我只是想,也許你的情況并沒有我想的那么糟糕?!?/br> 司羽臣的情況并不是完全被動,他仍舊可以掌控自己的意識海,比如驅趕剛才的兔面具人。 顧平生心想,他們完全可以合理運用這先天優勢,沒必要跟著兔子的節奏走。 就比如現在他想知道兔面具人們在爭奪什么權益。 顧平生說:“發生了游行這么重大的事,街上肯定有人討論,沒準會出新聞報道?!?/br> “我聽到腳步聲遠離了,那些戴兔子面具的人都已經走了,我們可以再出去看一看情況?!?/br> 司羽臣表情一變。 看人這神情,顧平生就知道對方接收到了訊號暗示,沒給少年反應猶豫的時候,拽著人重新出了巷子。 眼前還是剛才看到的大街,但游行的兔面具人顯然已經離開,留下了一地被沖撞后的建筑物。 游行事件已經發酵,普通群眾陸續走出,看著面前的慘狀,經不住開始討論八卦這件事。 “他們又開始了……” “好像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次了?!?/br> “這次的人比上次還多……” 顧平生拉著司羽臣瑟縮的手,左右看了看,來到一處櫥窗前,盯著里面的黑白電視機。 電視機里,主持人拿著通稿念念有詞,而左上角的小屏幕里正在播放游行的畫面。 司羽臣的視線有一瞬間的回避。 下一秒,他聽到顧平生問他:“我的口袋里面有糖,你喜歡什么口味的?” 被顧平生這么一打岔,司羽臣緊張的心理被帶偏,啊了一聲:“橘、橘子味?” 顧平生在自己空蕩蕩的褲兜里一摸,摸出來了三顆橘子糖。 他把糖都給了司羽臣,又說:“還記得老師之前讓我們默寫的課文是哪一篇嗎?就是特別長,你總是背不下來的那一篇?!?/br> 司羽臣下意識地拆了糖紙,聽顧平生這么一問,跟著開始冥思苦想。 顧平生眸眼閃著隱約的金光,與司羽臣的眼神相對,循循善誘說:“你抓緊時間背幾遍,下次還要默寫?!?/br> 學習的力量是偉大的。 司羽臣吃著橘子糖,滿腦子都是課文了,也不再胡思亂想。 在技能的加持下,顧平生很快安撫好了對方,轉過頭來繼續聽播報的新聞。 “自石紀67年以來,我們頭頂的‘天罩’已經存在了一百多年,感謝神殿與宮廷的貢獻,是他們的力量,才讓我們獲得了這一百多年來的無憂歲月……” “然而,從石紀178年開始,有一批帶著兔子面具的人們開始抗議這項決策,他們認為人不應該像野獸一樣呆在籠子里……” “最早的抗議軍起始為179年初1月7日……” 新聞里闡述了事件經過。 這所城邦原先并沒有頭頂的屏障,但在神殿占卜會出現一項重大的危機之后,他們便開始著手修建起了屏障。 人們與外界斷絕聯系,在屏障里相安無事,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但因為大家只能活動在屏障里,少了貿易往來和野外開采,資源逐漸緊缺。 當少數貴重的資源開始向著宮廷和神殿靠攏,底下的人們日子卻過得緊巴巴的,人們當然開始不滿了。 他們質疑根本就沒有什么重大的危機,就算有,時間都過去一百多年了,只能是神殿的誤判。 甚至有人開始陰謀論起來,懷疑這就是城邦想要cao控底下人民的手段。 顧平生看著看著,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時間。 在意識海里,因為主人公的意識沒有錨點,如果是虛幻縹緲的夢境,那么時間一般都是模糊和混亂的。 但是新聞播報里的時間太詳細了。 詳細得就好像……真正發生過的事情一樣。 隨著事件在電視里被推進,顧平生兩人身邊的竊竊私語逐漸變大。 他們說出了一個驚天秘聞。 “圣子的力量被神殿濫用……” “那不是神圣的力量,那是惡魔之力,神圣的力量應該賜予我們財富,賜予我們幸福,而不是讓我們痛苦!” “沒準真就和外面的人說的一樣,圣子其實不是人,是某個實驗室里逃出來的——” “怪物?!?/br> 顧平生將臉色變得慘白的司羽臣按進懷里,冷漠直視不知在什么時候靠近了他們的路人。 路人就像是被人從頭捻著腳一樣被拉長,瘦長的身影彎著腰盯著腳下的兩個小少年,目光幽深靜默。 面對這些咄咄逼人的視線,顧平生有很多話要說—— “欠你們的了?” 他瞇了下眼睛,字字珠璣:“要給你們帶來財富,要給你們帶來幸福,還沒到晚上做什么白日夢?” “就是吃口飯都得動手拿筷子,還想著天下有不勞而獲的好事,憑什么?” “憑你們高,憑你們懦弱?憑你們只敢遷怒弱小者?” 在顧平生鏗鏘有力的質問聲中,路人的身高一寸寸地縮短。好像清楚地知道自己理虧一般,他們搖晃著身形散開了。 顧平生冷厲的視線收回,垂頭看向縮在他懷里的司羽臣,柔聲問:“還吃不吃橘子糖?我兜里還有?!?/br> 他人交談里的圣子、疑似實驗室里逃脫的怪物——司羽臣苦笑著搖了搖頭。 “小姑子,你一直都是這么堅強,和你比起來,我好沒用啊?!?/br> “你比我厲害多了?!鳖櫰缴噶酥割^頂的屏障,“是我的話,可撐不起這么大的東西?!?/br> 司羽臣看向頭頂的屏障,眼神有點恍惚。 顧平生輕聲問他:“我們現在所看到的東西,是真實存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