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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霜見狀心里只剩下一個念頭:你好sao啊。 俞鋒怒視著雷溫煦,被他挑逗的沒了脾氣,偏偏心里不爭氣,就覺得帥,耳根也紅彤彤的,輕哼一聲后繼續低頭扒飯。 熟知內情的李君山湊到聞霜耳邊:“你以后見俞鋒脾氣這么炸,不用猜測就一種可能性,他昨晚讓雷溫煦折騰慘了。嘖,雷溫煦不做人的時候真的不是個人,我有時候都同情俞鋒?!?/br> 聞霜眨眨眼:“你親眼看見了?” 李君山:“……你這人能好好聊天嗎?” “別離那么近?!崩诇仂阏Z氣涼涼,“讓宣總看到頭都給你錘通?!?/br> 李君山嘟囔:“這不是怕聞霜不明白嗎?” “聞霜不明白?”雷溫煦眼波流轉,輕笑一聲:“在座諸位聞霜應該是最懂的?!毙偰切枨笠豢淳捅人麖?,但是話說回來聞霜脾氣還是很好啊,俞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聞霜:“……”行行好吧,我就一純潔的小白花,別污染我了。 與此同時,在家中床頭一直陷入休眠的系統忽然閃爍了兩下,一直緊貼身體的翅膀瞬間支棱起來,它眼睛瞪得大大的,明明是一串數據,竟然在此刻透出震驚跟難以置信來。 “唔……”隨著系統找回那串丟失的源代碼,聞霜這邊忽然頭疼欲裂,他正在跟李君山等人說笑,悶哼一聲后猛地將腦袋伏在桌案上,嚇了眾人一跳。 “怎、怎么了這是?”李君山忙問。 俞鋒起身,走過來摸了摸聞霜的額頭,驚覺溫度飆升,語氣不由得溫和,“聞霜?哪里難受?” 說不出來,聞霜心道,就覺得腦袋在剛剛一瞬間跟炸開了似的,疼痛滲入五臟六腑,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拼了命朝外生長,意識被用力擠壓到一個小小的角落,他拼命睜開眼睛,卻只能看到一個白茫茫的光點,隨后光點消失,腳下一輕,就徹底墜入了黑暗。 “沒事,就是有點兒不舒服?!薄奥勊焙龅谋犻_眼睛,期間有混沌跟一望無際的冰冷,他拂開搭在額上的手,等看清是俞鋒后微微一怔。 “抱歉?!甭勊笸?,神色有那么一瞬間復雜到令人極難讀懂。 雷溫煦察覺不對起身將俞鋒拉至身后,緊盯著聞霜:“需要去醫院嗎?” “不需要?!甭勊查_一旁的凳子,腳下略顯不穩,李君山想要送他也被一個冰冷的眼神制止了。 臥槽?李君山有些懵,小鵪鶉怎么變得這么兇了? 雷溫煦不耽誤,第一時間給宣哲打了電話。 *** 兜里的手機一直在震動,“聞霜”拿起來看了一眼,然后面無表情地裝了回去,他只戴了一個口罩,外形上十分出挑,有路人認出來,還不等打招呼青年就消失在人海中,路過一個小超市時“聞霜”買了煙跟打火機,他腦海里有全部記憶,卻一點兒都不想回晴晝山莊,而是搜到最近的酒店,在里面定了一間房。 宣哲差點兒急瘋,聞霜不接電話,他沒辦法開啟了定位。 很快,宣哲就查到了聞霜所在的酒店,他第一時間趕到,動用關系查到了青年所在的房間號,去的路上怒火攻心,想著將這個不聽話的鵪鶉先一頓暴打,誰知刷開房間門,濃郁的煙味宛如當頭棒喝,讓他瞬間愣住。 從這里抬眼看去就是一張床,左側是洗手間,布局十分緊湊,窗簾被拉上,只有微弱的光透進來,但尚且能視物。 宣哲能清楚看見坐在床上的人影,他偏瘦,所以弓背時顯得肩胛骨凸出,“聞霜”吸了口煙,仰頭吐出,同時聽到“啪嗒”一聲,燈光驟亮,他不適應地蹙了蹙眉,然后輕輕笑了。 坐在床上的人扭頭看來,手肘搭在屈起的膝蓋上,單手夾著一截煙,手指白皙修長,不知為何,指尖透著淡淡的粉。 宣哲沒太遭住,他第一次見聞霜這模樣。 “聞霜”卻不甚在意,他死盯著男人,神色尚且從容,可眼底透著股猙獰而壓抑的兇狠,像是舉行了一場報復儀式,即將得到一個預期的結果,隱隱期待:“抱歉?!彼乳_口了,“你的心上人不在,這具身體現在是我的了?!?/br> 慌張?驚怒?“聞霜”十分興奮,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宣哲只是沉了沉臉色,然后轉身關上了門。 “……”這種羊入虎口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我的心上人?”宣哲忽的冷哼一聲,扯掉了領帶,比他還兇狠,“我想你還沒搞清楚狀況?!?/br> 原身在這一刻竟然感覺到一直在掙扎的聞霜靈魂忽然銷聲匿跡。 第一百零六章 還有這種好事? 宣哲很早前就結合各種蛛絲馬跡以及系統的說辭懷疑聞霜就是原身,甚至在這個想法剛一生出就很快接受了。 對他來說聞霜就是聞霜,有些東西刻入骨血不會改變。 黃臺月的新戲從某種程度來說還原了聞霜的經歷,才會激得“原身”出來。 “你不怕?”床上的人怔愣過后微一挑眉,語氣嘲弄:“你的愛人再也回不來了?!?/br> “我的愛人不就是你嗎?”宣哲逼近,抬起一只手捏住了“原身”的下巴。 青年無比眷戀宣哲手上的溫度,但是聽他這么說,像是被什么東西蟄了一下,心肺涌來密密麻麻的疼,一時間難以適應只想著避開。 這樣的關心疼愛來遲了差不多十五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