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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又覺得麻煩,他是想靠寧拂賺熱度,可商人要考慮成本效益,要是投入過大,那自己也太虧了。 他還在想這個棘手的麻煩怎么處理,同樣靠在一旁的覺寒突然出聲:“以后不要隨便給他穿批發來的衣服?!?/br> 沒等劉司回話,他繼續淡淡道:“我會替他準備,不用劉導cao心?!?/br> 得了便宜的劉司瞬間壓下心中火氣,他狐疑瞧了覺寒冷淡的臉半晌,忽地了然笑笑,“既然覺寒這么關心小拂,那以后你多照應照應他?!?/br> 聽說寧拂暈倒的時候也是覺寒送來的醫院,劉司在工作群里還看見一張照片。 覺寒抱小孩一樣的姿勢托起寧拂,把他腦袋按在自己寬闊的肩膀處,懷里的人整個上半身裹得嚴實,只余兩條腿垂露在外面。 照片是偷拍的角度,覺寒一手護住寧拂的頭頸,另一只手托在他的腿部。 寧拂穿著運動短褲,裸露在外的腿rou覆上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掌。只用稍微一掐,細白腿上的rourou就陷進去一點,很可愛很漂亮。 似是聽見病房里的輕微動靜,覺寒側過頭,朝劉司道:“等他輸完液,我們再回去錄制?!?/br> 言外之意,你可以先走了。 劉司樂得清閑不管事,他笑呵呵一聲,“行,你去看看他。有需要隨時聯系節目組?!?/br> 劉司說這話也僅是客氣,他知道憑借覺寒現如今在這個圈子里的地位,要是有事,哪里真會用得上節目組。 覺寒不在意地輕微點頭,扭開病房門把手,很快邁步進去,將劉司留在門外。 劉司心里不停咕嚕咕嚕冒著各種主意。思索一番,他掏出手機將之前在工作群看見的照片轉發給節目宣傳組。 “不要提寧拂進醫院的事,把這張照片放出去,先試一下水?!?/br> 于是,嗷嗷待哺的網友們猝不及防收獲嬌弱老婆一枚。 【這是什么侍兒扶起嬌無力的場景?這是我能看的?】 【一萬個草?!?/br> 【覺寒你在干什么,早上選人的時候我還以為他真出家了?】 【放開我老婆!老婆的腿乖乖垂著嗚嗚嗚救命】 【有誰注意到,寶寶露出的腳踝好細好適合一掌握住】 【寧寧讓我抱抱讓我抱抱】 滿屏的舔顏言論中,突兀插進一條畫風不一樣的評論—— 【等等,你們難道都忘了寧拂之前的黑歷史了?】 網友刷新的手停頓一秒,但很快底下出現新回復。 【什么?你是說老婆和我鬧脾氣這事?】 【什么?你是說老婆向我表達打是親罵是愛這件事?】 【別說了別說了,當時不該還嘴,不然老婆現在也不會在別的野男人懷里】 【可惡啊,老婆給我親親】 眾人口中的老婆正懵里懵懂坐在病床上,野男人覺寒是唯一能窺見到他此刻美好的人。 “醒了?” 寧拂乍一看見他,尚有幾分生怯。 他眼里一直以來的可憐人,為什么在夢里會變得那么陰戾狠絕?面無波瀾就踩斷了「寧拂」的骨頭,那他以后會不會也要踩自己…… 寧拂想得可憐,腦袋垂得低低的,不停在心里安慰自己那只是一個夢,作不得真。 覺寒察覺到他狀態不太對,步履輕下來,停在離他床前半步遠。 輸液瓶里的液體藥劑一滴一滴均勻往下流,覺寒過去察看一眼,寧拂左手手背上的針管還好好插著,只是扎針的皮膚周邊覆著一層淡淡的血紫色,他皮膚很薄,細細的青綠色血管清晰可見,顯得整個人脆弱又易碎。 寧拂的手指和被子胡亂交纏在一起,順著他的目光,幾乎是不自覺軟糯糯地說:“身上有一點癢?!?/br> “忍一忍,不能弄?!庇X寒將輸液的速度調節地慢一些,說:“沒事,好了以后就沒事了?!?/br> 他記得剛抱起寧拂的時候,他的右手攥得很緊,指節扣入掌心。覺寒當時不敢強硬掰開,現在一看,果然,寧拂的掌心被他自己抓得滲出了血絲。 將放在柜邊的醫藥盒拿下來,覺寒準備替他貼上創可貼。 覺寒一靠近,寧拂就感到男人高大身軀帶來的壓迫感,旋即記起夢里的覺寒那副極度陰戾冷血的可怕模樣。 驀地,他心底生出一股強烈的抵觸,不想覺寒碰自己,于是抬起手下意識打在覺寒的手上。 啪地一下。平和的氣氛突然凝滯。 乖寶寶打完就忐忑了,他無所適從地收起可憐的小貓爪,心里七上八下,貝齒咬得緊緊的,擔心覺寒會報復回來。 嗚嗚他好沖動,自己怎么能打人呢。他現在還病著,身體也不好,要是覺寒趁著沒人欺負自己,他跑又跑不掉。 許久。覺寒僵在半空中的五指動了動。 ……他不知道寧拂為什么突然摸上來,還是摸自己的手。 小指勾纏,甚至輕輕撓了一下自己。 認真領會一分鐘后,覺寒無言半晌但還是問,“要牽?” 是要牽手的意思嗎。 寧拂不說話,覺寒以為他默認了,手掌微動,沉默地上前握住了寧拂的手。 詭異地,兩人靜靜在病房里牽了一會手。 沒過一會,覺寒語氣低緩,“待會再牽好不好,你的手要先貼藥?!?/br> 寧拂簡直要氣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