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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磨了磨后槽牙:“你想多了,我就隨口問一問?!?/br> “你這絕對不像隨口問的,說說吧,什么情況啊,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可就不跟你說了?!?/br> “如果有個人兩年前給你寫了情書,你拒絕了他,但是你現在發現他依然喜歡你,你會怎么辦?” 吳越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這個人喜歡了你這么久?那還用猶豫嗎,你不喜歡的話就直接跟他說清楚,如果他還糾纏,就跟他一刀兩斷!如果你喜歡的話那不是皆大歡喜,就跟人家談戀愛唄?!?/br> “不過職業選手戀愛有風險,可別耽誤訓練和比賽,不然你得被噴死!” 林晚嘆了口氣。 要是真有吳越說的那么容易就好了。 “再假如,你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歡他呢?而且跟他說清楚一刀兩斷的話……” 林晚下意識地否決。 “不能跟他一刀兩斷?!?/br> “你這情況還怪復雜的?!眳窃匠烈髁艘粫?,“不能跟他一刀兩斷,是你不想,還是客觀情況不允許?” 小崽子現在是ERA的替補中單,很大概率明年就是首發中單了,客觀情況下他們是隊友,怎么可能一刀兩斷? 再說感情上,真要跟小崽子拉開距離,他也的確舍不得。 “都有吧?!?/br> “那憑我的經驗,你是有點喜歡他的,至于是一點點還是億點點,那就只有你自己清楚了——現在必須要給人家答復嗎?” “不用?!?/br> “不用的話就好辦多了,順其自然吧。等到了一定時間,你自然就清楚自己喜不喜歡他了?!?/br> 林晚問了半天,就拿到這么一個答案,他皺了皺眉,追問道:“就沒有什么速成判斷的法子嗎?” 順其自然要順到什么時候? 他們現在都還年輕,等再過幾年退役了,要考慮結婚的事情了,萬一還沒順到自然,豈不是完蛋? “速成的法子也有,我一個個說,你聽著?” “行?!?/br> “你和他有肢體接觸的時候會臉紅心跳嗎?” 林晚遲疑著,不動聲色地回:“你繼續說?!?/br> “跟他在一起,你會不會覺得做什么事都很開心,哪怕再幼稚的,有他在好像也變得有趣起來了?!?/br> “第三條……多人聚會的時候你總是會去觀察他的反應,在意他是不是玩得開心?!?/br> “有別人喜歡他,或者聽到別人提起他,你會有些擔心和吃醋?!?/br> “你設想過你們倆的未來?!?/br> “你——” 林晚打斷了他的話:“你這些法子是哪兒來的?” “百度?!?/br> 林晚在心底罵了一句:“得了,你睡覺去吧,下次請你吃飯——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說出去……” “放心放心,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我還是清楚的。哎哎哎,先別掛電話啊——如果你倆有結果了記得告訴我一聲,以后結婚記得請我當伴郎,還有那個人到底是誰???!” 林晚毫不留情地掛了電話。 他真是腦子壞掉了。 這種事為什么要給吳越打電話,直接網上搜不就好了。 他打開瀏覽器,打字的時候腦海里卻還在一遍遍過吳越說的那些問題。 很不幸的,似乎全中。 但肢體接觸這種……誰又說得清是為什么覺得熱呢? 領著小崽子去見人,他會刻意關注對方,也不過是有點擔心小崽子人生地不熟,萬一是對弟弟的關心呢? 林晚抓了抓頭發,在陽臺徘徊著,太陽xue「嗡嗡」直響,頭疼欲裂。 轉悠了半天,并沒有思考出什么結果,只好打開陽臺的門準備回去睡覺。 路過小崽子的床時,他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目光卻不受控制地依然落到了小崽子身上。 對方踢被子了,棉被只蓋到腰間,松垮的T恤下露出了小片鎖骨和冷白色的皮膚。 就算房間里打了暖空調,小崽子這樣睡下去也很難保證第二天不會感冒。 他走上前,目光復雜地幫人把被子掖好,準備返身離開的時候,手腕忽地被人輕輕拽住了。 他瞳孔微縮,立即回頭去看。 小崽子并沒有醒,只不過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怎么的,掌心的溫度發涼,握住他以后,就像是一只流浪犬在寒冷的雨夜里找到了熱源,緊拽著他不肯松開了。 身體也漸漸朝著他的方向靠攏。 林晚試著抽手,沒抽動。 小崽子明明睡得很熟,力氣卻很大,手指如同鐵鉗一樣死死地卡住了他的手腕,他嘗試了一會兒就放棄了,在床邊重新坐下。 算了……等把小崽子暖和起來自然會松開他。 反正他今晚回房間也未必能睡著。 元聽寒越靠越近,最后發頂抵住了他的身側,才滿意地停了下來。 另一只手也不安于被子里的溫度,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攬住了他的腰,指尖揪著他的衣料。 對方的手臂環上來的那一刻,林晚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微微戰栗了一下。 像一根烙鐵燙在他的腰上,熱意很快上涌,傳遍了四肢百骸,耳尖灼燒,幾乎著起火來。 他在黑暗中聽著自己的心跳聲。 快如擂鼓。 一下一下敲擊著耳膜,像是在清晰地預告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