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藍蓮花(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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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允的飛行屋 慈恩離開后,司徒允也準備離開,卻被盧風留住,問:「導師,真沒發現這地方有什么奇怪嗎?」 「有什么奇怪?」司徒允不是裝傻,而是若有若無的記憶,一時也說不上所以然。 盧風說:「建筑地下水道有助于保持水量與水質,的確沒有什么奇怪。怪的是為什么會和人魚王、美麗姑娘的傳說連結在一起?講古老人為什么總是手捧一朵即將凋零的藍蓮花,是同一朵,還是他只選即將凋零的花?」 「講古老人已經很久不再出現,或許持著即將凋零的花是他的偏好,也是招徠聽眾的手段!」 諸葛翔說:「天氣轉暖,也是天候自然變遷嗎?冷了幾千年的天氣,在慈恩偵測蘇里世峰,從發現人類、火物到兩者完全消失,天候突然由冷轉暖,真的只是巧合,完全沒有因果關係嗎?」 「你說說看有什么因果關係?我也想知道?!?/br> 盧風:「的確是沒發現什么關聯,但是,慈恩為什么會來找你?」 「大約一百六十年前,他為了想去仙靈境,也是跑來磨我好久?!?/br> 諸葛翔說:「他想去仙靈境?」 司徒允像想起了什么:「走,上我的飛行屋?!箖扇穗S著司徒允上飛行屋。司徒允并沒和他們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直接走進自己的臥室,把門關上便沒再出來。 盧風把今天的消息發給夏總理褚天明,然后通知當地行政官員把他的飛行屋開回府城。事情交待完畢,兩人無事可做,便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直到司徒允叫醒他們,已是凌晨三點了。 司徒允說:「我父親有寫筆記的習慣,我找到這么一段記錄,你們看?!?/br> 二人接過筆記,見上面寫著:『紫星上的真族,天性喜修行。族人間友愛從不爭斗,唯有地心之火,是他們的宿命。 『地心之火係由地心熔巖匯聚成的一團火球,在地震時從地心竄出。此火球異于一般熔巖,出世后便以火球之態常留紫星世界;所到之處,人、物盡燬,焦土一片。 『真族人飽受其害,求佛庇護。上古佛派真女收服它。但在紫星崩毀時,先知與其弟及真女分散,地心之火也下落不明。 『倘若地心之火墜落在塵旅星,在無真女防守下,此物恐焚燬塵旅世界;因此,先知四處查訪。然至先知離世,雖無地心之火的蹤跡,塵旅世界也無相關災禍發生,應是萬幸!』二人看完,臉露嚴肅。 司徒允說:「如果是真的,此地千百年來的寒氣可能是真女守住地心之火而產生的現象,而今由寒轉暖,是不是意謂著真女守不住此物了?」 盧風說:「如果守不住,就是塵旅大禍臨頭了?但至今仍無災禍發生,真女守不住的推定應該不成立?!?/br> 諸葛翔說:「會不會真女守不住或遇害前把它毀了?」司徒允搖搖頭。 盧風說:「難道是此物已離開蘇里世峰嗎?那它去那兒了?」 司徒允憂心地說:「一百六十年前的天、人、魔、鬼四方大戰,難道又要再來一次?」 「什么?」話甫閉,兩人便理解司徒允的擔心:「你是說地心之火和真女可能被天、人、魔、鬼四方人馬帶走?如有一方控制地心之火,利用它為非作歹,烏克里城的百姓還能安全嗎?」 「如果真是如此,又豈是烏克里城的百姓遭殃,應該是塵旅世界要毀滅了?!顾就皆收f:「不過,小七不是說有個姑娘帶兩個小孩和慈恩道場的人一起去飯館用餐嗎?」 「去慈恩道場找那姑娘?她可能就是人魚王遇到的美麗姑娘?!?/br> 司徒允搖搖頭說:「去找那姑娘帶的兩個小孩?!?/br> 兩人同聲喊出:「小源!」 「你們總算想通了?!顾就皆侍ь^望著屋頂說:「訛理,九點在你道場見?!贡R風和諸葛翔隨著司徒允發話的方向看去,才知道屋頂有一支小偵測器;兩人不禁嚇出一身冷汗,警告自己從此對訛理這個人不得不防。 烏克里城?慈恩道場 慈恩九點準時在道場前歡迎司徒允三人到來,進入道場坐定后,司徒允環視對方陪坐人士,除了卜元等三位門徒外,真有一位美麗的姑娘,身邊坐著男女二童。 慈恩介紹說:「師兄,我左手邊這位是純陽之女范羽喬,在她身旁的二童是她至交好友的遺孤,雙胞胎兄妹凌晨、凌曦。在我右手邊的都是我們真族弟子?!?/br> 當司徒允聽到純陽之女時以為是紫星真女下到這界,總算為先知找到故人,沒想到竟是個陌生的名字;他顯得有些失望。但仍忍不住問:「純陽之女、紫星真女,有關係嗎?」這本是他隨口而出的話,卻令范羽喬微微一顫。 慈恩和她同側而坐,沒發現她的反應;但坐在對面的司徒允三人看得清楚。司徒允低聲說一句:「真的來了!」 范羽喬沒有回應,慈恩不明原委,第一時間沒往下接話。見一座安靜,稍一回神,才說:「所謂純陽之女是指陽年陽時陽日出生的少女,世人稱之純陽之女。是我在天眷苳村時遇到的奇女子?!?/br> 盧風和諸葛翔也想起在苳村火山爆發那日,在空中遇見的女子正是眼前這位姑娘。此時見她柔弱優雅,不像是會飛天遁地的陰陽奇士。盧風說:「范姑娘,我們再見了?!?/br> 范羽喬也不回避,說:「二位好?!?/br> 司徒允驚了:「你們認識?」 三人同聲回答:「不認識?!?/br> 慈恩笑嘻嘻說:「我們協助貴國遷徙災民,圣女與我同行,的確是相見而不相識,都怪我沒引見?!狗队饐讨来榷髡`解,而盧風和諸葛翔也知道慈恩在狀況外。 慈恩舉起茶杯,說:「修道之人不飲酒,以茶代酒,我先喝為敬?!贡娙烁e杯同飲。 一進道場,司徒允的心思莫名地盯上了范羽喬。舉杯時,他看見范羽喬微露手腕的肌膚透著一絲淡淡綠光,瞬間令司徒允嚇得全身一抖,茶水差點灑了出來。 慈恩說:「師兄,怎么了?」 「醉心科技,荒廢了修行,因此感染上凡眾的生老病死。就這樣,沒什么?!?/br> 慈恩說:「我記著先知以修佛證道為目標,也以此教導眾弟子們。師兄,該收心了!」 「的確該收心了?!顾就皆实倪`心論竟然輕易騙過慈恩。 慈恩說:「師兄知道真族曾遭遇過幾乎滅亡的命運,是什么人救了真族人?」 司徒允說;「紫星曾遭遇烈火攻擊,真族死傷慘重,幾乎滅亡。幸上古佛派真女下來收服地心之火,真女將之鎮入木盒,以防其再度肆虐?!孤牭竭@里,范羽喬臉色瞬變,綠光微閃,雖然很快就恢復;但她的一舉一動已經被司徒允看得清楚。 只聽司徒允繼續說:「非天星系進入壞劫,紫星難逃崩燬命運。六千多年前,先知和其族人遭逢災變,墜落到塵旅星球。在那同時,他的弟弟和真女也一起墜落。但他找了六千年直到圓寂,仍無二人與地心之火的下落。我父親是先知的侍者,這事在他筆記上清楚記錄著?!?/br> 「你的意思是說這里天候突然變暖,也許和地心之火有關?」慈恩說:「也許是真女已經沒有能力守住地心之火,或者他們已離開這座城?!顾就皆庶c點頭。 卜元說:「曾經偵測到兩個人,如果一個是真女,那么另一個是誰?」 「有可能是先知的弟弟?」司徒允目不轉睛盯著范羽喬,范羽喬幾乎失控,她雖一語不發,但臉色已露出淡淡的綠光。坐在她旁邊的凌晨適時伸手握了她一下,她才鎮定下來。這些反應時間都極短暫,短到連坐在司徒允身邊的盧風都沒注意到;但卻躲不過司徒允銳利的眼光。 司徒允所以能如此細微的觀察,其實是小源曾向司徒允請教先知修佛之道,實際上是有意無意間把修佛真諦以問話的方式告訴了他。在小源特殊身分暴光后,他把他們之間的對話奉為瑰寶。世人以為他駕著飛行屋到處游歷,其實是他藉機尋幽訪勝苦修佛道。有了這些年的修為,所以,他可以洞察范羽喬的反應。 雖如此,在他心中仍有一點不明白,范羽喬為何會泛出微弱的綠光?而在她身旁的二童子,在別人眼中雖甚稚氣,實則內心正氣充滿,幾乎與小源當年一樣??上Р荒芎托≡?、商牟云再遇,否則就能請教他們。 范羽喬的反應讓司徒允覺得她有可能認識真女和地心之火,甚至知道她們的下落。為了不讓訛理知道太多,以防他起非分之念,所以他沒揭穿范羽喬,決定伺機再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