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8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書迷正在閱讀:炮灰真少爺上娃綜后爆火了、塵旅傳奇之般若之眼、穿成了仙君青梅竹馬、隊長是個高危職業[電競]、炮灰作精每天都在折磨反派、咸魚植物系,但是異世領主[基建]、竹馬老攻放肆寵、收手吧阿林、我的貓呢、她的小龍椅(重生)
我們就這么小心翼翼的走在悚人的空間里頭,除去我們放輕到不能再輕的腳步聲,留有的只剩從上頭滴水和血的聲響,跟似遠似近的哼唱聲,還有我刻意忽略的“咀嚼”聲。 越是往未知的前方走,我的心跳就越是快得像是要奔出來一樣,沁出汗的手也不自覺更緊牽段煦暘。 多虧智能眼鏡還有夜視功能讓我能看清東西,撇除上頭那些可怖的尸體,前方所及之處都是堆疊的廢棄物,而眼鏡的“探測功能”也在地上標出不知道是誰的赤腳掌印,讓我們跟著前行。 不知道繞了幾個詭異的彎,赤腳印停在了一個隱約露出紅燭光的地方,但在靠近紅燭光前還有被遮擋住的紅布簾,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在不安和驚悚爆炸在心頭時,我轉而走到段煦暘前面,緊張的看著那片布簾:「我來拉開?!?/br> 我并沒有給段煦暘回話或行動的時間,伸手就拉開那片布簾,印入眼簾面前的場景,我只能感受到震撼和驚懼同時間炸裂開我的心臟,冷汗不斷從我的額間和頸間流下,毛骨悚然的寒意從底蔓延至頂,我煞白一張臉,幾乎是下意識反射動作的,我伸手推開一旁沒有看到里頭全貌的段煦暘,語氣加重的說道:「你不要進去!」 「我自己去里頭找手鍊和毀祭壇就行了!」 段煦暘敏銳的聽出我不對勁的語氣,伸手拉住準備進去的我,沉聲的回應我一句:「誰知道里頭會出現什么,我不可能放你一個人進去!」 剛剛窺見到里頭偌大的詭譎場景,我真的是打死都不愿意讓段煦暘看見,我強硬的抽開我的手,聽著自己心臟因驚愕而狂躁的撞擊聲,頭一次對他沉下語調,說了一個他無法反駁的理由:「不用,我們兩個同時進去更危險,沒有一個人把風,裴沁來的時候我們根本逃不掉?!?/br> 我不等他回什么,就白著一張凝重的臉掀開布簾走進去,一進到里頭,智能眼鏡就像是變回一般的眼鏡,將視野清晰明朗的還給我。 一室的斑駁全被畫上不知名的紅色咒語和法陣,地面全是沾滿血跡的破舊圓鏡,圓鏡旁全被紅蠟燭給圍上,最前面的則是我一開始看到直接寒毛直立的東西。 祭壇和當初在裴沁家的密室看到的一樣,只是不一樣的是這回那個破舊的祭壇前正擺放著??一個像是剛從別人身上剖出來的血淋淋心臟。 那顆心臟的后方先是一張段煦暘半身的大照片,他心口的位置同樣被畫上一個紅色的法陣,而照片的兩旁則點上熊熊燃燒,卻沒有滴下蠟油的紅色蠟燭。 可怖的是一旁在地上燃燒的蠟燭前,擺放著數不清的頭骨,但詭異的地方又來了,這些頭骨的大小基本上都一樣,從看似擺在祭壇上最舊的那顆,再到地板上錯落的,全都在右額的地方有一道長長的劃痕。 而在前往祭壇的路上還被灑滿了早已腐壞的東西,我半跪下身來看著這些物品,伸手將那些腐壞的物品撥開查看,冷然的囈語出來:「紅棗、花生、桂圓?」 我緊豎著眉頭,不安的看向最前方的祭壇,才發現祭壇的兩旁還有用紅色草書拆寫“囍”開來的兩個喜字,彷彿就如同古時那般歡喜嫁娶那般,只等著心愛的人身著紅衣走來,等著一句“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系統:主線共同道具,大鐵鏟?!?/br> 我接過系統從半空中落下的大鐵鏟,面色鐵青的走向前方的祭壇處,不知道為什么,看見段煦暘被纏上這樣的惡靈詛咒,我的心里頭除了憤怒以外別無其他,怒火滔天幾乎在一瞬間就覆蓋過恐懼涌現。 我目光沒有游移開距離越來越近的祭壇,下意識的咬緊牙關--裴沁這個瘋女人!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先行拿起大鐵鏟砸爛這個令人渾身不舒服的祭壇,但卻要在動手之前感受到陰風刷過我的身側,陰冷的“唰”聲呼嘯在耳旁,將原本地面環繞成圓的燃燒紅蠟燭給吹熄,獨留祭壇上段煦暘照片兩旁的蠟燭燃燒著。 我凝視著段煦暘的照片被燭火鍍上一層詭譎的紅光,儘管現在憤怒燃燒在心頭,但我的手依舊是不自覺的在打顫,眨眼的剎那,耳旁又響起那個熟悉的冰冷女聲,陰風陣陣吹過時,我聽見她說道:『燒照片?!?/br> 『尋壇下?!?/br> 也不知道是不是憤怒上頭,我在這一室詭異悚然的地方并沒有一開始的恐懼,我冷靜的看著面前的祭壇,冷然的回應那個聲音:「然后呢?」 這兩件事是系統和咒書里頭沒有提到的,而且這個女聲??比起這緊急時刻懷疑是不是別有意圖,還不如相信是真的在幫忙解決這個悚人的詛咒。 甚至有可能,這個聲音就是我要救的關鍵人物。 不過須臾,那個聲音接續冷聲道:『毀祭壇?!?/br> 『毀頭骨?!?/br> 『離開!』 我毫無猶豫的伸手朝前方段煦暘的照片撕去,將那張半身的大相片給撕下來,將相片遞到燭火之上,冷冷的看著那張照片被火光包圍,逐漸燒得面目全非。 我直接將還在燃燒的照片丟到一旁,讓它在黑暗中燃燒出零星的火光,我拿起大鐵鏟就要往下挖,此刻卻有一雙手握住我的腕處,把我整個人給嚇得倒抽一口氣,想都沒想就要抽開我的手,在差點歐予深式打人法揮拳過去時,熟悉的聲音就傳到了我的耳畔:「是我!」 我心跳如鼓的看向近在咫尺的段煦暘,松了一口氣后緊張的說道:「不是讓你先待在外面嗎!里面這一堆鬼東西要有多瘮人多瘮人,趕緊先出去!」 段煦暘卻顯得十分無所謂,低沉的聲音滿是掛心與焦躁:「你當我真的很放心讓你自己一個人在這鬼地方?半小時在外頭已經是我的極限了?!?/br> 「我不管裴沁到底來不來,我說過了,不會把你丟著一個人?!?/br> 我怔怔的聽著這句話,差點不合時宜的唱“對你愛不完”給他,但之后要唱也有的是時間,我感動的看著段煦暘,簡單明瞭的和他說道:「你的手鍊在這祭壇正下方的地下,我們得挖出來!」 段煦暘迅速的嗯了一聲,瞥向我手中的大鏟子,正問我一句“還有沒有鐵鏟”,只有我才能看見的系統就掉了一把大鐵鏟在他的腳邊,但他沒有多問什么,只是拿起大鐵鏟,平淡的說了一句:「記得等等解釋給我聽?!?/br> 我認真的回了一句好,隨后我們兩個就雙雙站起身,拿著大鐵鏟就往祭壇正底下的土地挖去,但埋手鍊的坑卻比想像中還要深,就這么挖了整整快二十分鐘才鑿出東西來。 不過鑿到的不是我們要的手鍊,而是一顆已經破舊不堪到殘敗的頭骨,頭骨上頭還有許多乾涸已久的血跡和蟲的尸骨,但那些亂中有序的血跡卻不像是一般亂涂的,而是像重復寫著什么咒語那般詭譎。 這場景在微弱燭火的映照下,由顯得讓人詭譎到難以呼吸,但興許是憤怒裴沁對段煦暘做出這種事,我并沒有像從前那般看到這種場景就想尖叫逃跑,只想毀了這個壓在段煦暘身上的詛咒。 段煦暘緊緊的盯著那顆頭骨,半跪下身準備拿起來,我卻連忙拉住他的手,冷靜的望著這顆跟上頭那些別無二致的頭骨,朝段煦暘淡聲說道:「就是這個了?!?/br> 要毀掉詛咒的頭骨,就是這顆。 段煦暘好似不懂我的意思,他不解的沉吟一聲:「什么意思?」 我先是將段煦暘給拉到后頭,直接拿起鐵鏟往頭骨重擊下去,本就古老的頭骨霎時破裂成渣,我半跪下身撥開那些碎骨,在里頭翻找出一條垂掛著梅花圖形的手鍊。 我緊握著那條沾上土和碎骨的手鍊,緊抿著唇,冷著眼色望向頂上的祭壇,冷聲的說道:「那么接下來,就剩下毀掉那個祭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