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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惺惺相惜,神經病 (下集)在線閱讀 - Ch6-3 若即若離許子悅

Ch6-3 若即若離許子悅

    租屋處的門是房東開的,因為敲問了許久都沒人回應。

    尸體確實在里頭,一名男大生,雙手雙腳被綁在床上,是餓死的。

    子彬把手套脫下來,扔到一旁自己的垃圾桶里。

    「大腦慢性營養不良、低血糖、血清蛋白過少、胃潰瘍,很大的機率是餓死的?!?/br>
    「有死亡時間嗎?」旁邊一名同仁說,微微用手中的檔板遮住鼻子。

    子彬看他,「其他的再說吧?我要再深入檢查才知道,但目前推估一個多禮拜了吧?」

    「以上,」其中一位同仁站在會議桌前闔上了手中的本子,環顧大家,「這是子彬那邊的部分,時間他還沒給,我暫時只能等了。然后,房東說租客是一名打工族、女性、年紀不像是大學生,滿強悍的,還穿著鼻環,所以我覺得有可能不是s大的,以上我的部分結束了?!?/br>
    說完,他坐了下來。

    資訊組的見狀便趕緊接上,「我們這邊有死者蔡賢豪的手機紀錄,他在死前有和很多女生聊過天,所以很難斷定是和誰約了出去?!?/br>
    「等一下,」銘澤突然打斷她,「什么叫很難斷定是和誰約了出去?是指紀錄里沒有人約他嗎?」

    那名同仁看他,「對,全看過了,都沒有,但是電話不確定,因為要去電信局那邊查通話紀錄,還要過隱私那關,要申請一些東西,還要搜索證......?!?/br>
    「好好好,沒事,」銘澤說,雙手微微翹起表示沒事了。

    那名女刑警才接著說下去,「從小白拿的學校諮商名單比對,蔡賢豪的通訊軟體紀錄里,大部分都是諮商過的同學,他不知道是怎樣跟她們要到聯絡資料的,」說著,她抬眼看向小白,還稍微指了一下他。

    小白點頭,「照理說是不行的,任何諮商人員都不能和被諮商者留下聯絡資料,精神科醫師和病患、心理諮商師和病患,或是像現在這樣的諮商員和學生?!?/br>
    那名女刑警才點頭,「對,所以這是我們覺得有怪異的地方。他玩世不恭,待人不正經,說不定對那些女孩們還二度傷害也有可能?!?/br>
    或許是因為同為女性,那名女刑警最后還語帶不滿的抱怨了幾句。

    小白和墨悠之后也針對他們得到的訊息都做了報告,大家一次聽完,這才都紛紛在椅子上放松了起來,嘆氣的嘆氣、伸懶腰的伸懶腰、按摩太陽xue的按摩太陽xue。

    子悅看了身旁的墨悠一眼,不得不開口說一句,「你不打算說說你那個推論嗎?你傳給我的那個?!?/br>
    墨悠點點頭,看向子悅笑了一下,子悅卻顯得有些面無表情,似乎也沒要跟他對視的意思,臭著臉就滑著自己的椅子遠離他,并收拾起自己桌上的東西,墨悠見著雖然有些錯愕,卻也無法多說甚么話,只好對著老鄭的方向發出聲音,「我想補充一件事?!?/br>
    他一開口,所有人都看著他讓他突然有幾剎那的不舒服,但他還是嚥嚥口水,繼續說下去,「這是今天和銘澤去拜訪恩琦家后我得到的一點側寫,但是陳雅芳醫生不曾和我們說過,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隱瞞?」

    子悅在一旁聽著,眨了眨眼。

    「從家庭關係那邊推斷,父母強權,掌控慾強,通常都導致孩子會有強烈的依賴性人格,不只沒有主見,也容易產生任何事情都想別人幫自己承擔的性格,我覺得姚恩琦就是如此,不難從她平時的行為當中看得出來?!?/br>
    子悅點點頭,將身子向后靠,語氣毫無起伏的為墨悠補充,「像是一點小事就往警局跑,一旦認定墨悠是會幫助她的人,她就隨時就會來找他,而且口口聲聲都把醫生的話當作唯一準則,又會在出事時選擇去信仰一個宗教,她似乎沒有別人的陪伴、支撐,就無法自己在世界上活下去?!?/br>
    組長見到又是墨悠的側寫,便滿臉都是警戒和擔憂,「所以呢?」

    墨悠看看自己面前的筆記,又馀光瞄一下那邊,「我想起恩琦之前和我說過,如果有人能幫她承擔這一切就好了。另外,大家可以看看這份填表,」說著,墨悠將一個夾著一張紙的板子放到前方桌子中間,「這是她第一次來時做的填表,大家可以清楚看到,在每一行的最右邊都有一些墨水過多,而被手往右邊拉和壓的痕跡,這代表她是右撇子。但是,在和她見過好幾次面后,我卻發現她有時又是左撇子。綜合以上性格和特點,我有一個懷疑,」他說,然后看了看旁邊的子悅,又看向前方,「我懷疑她的身體里不只她一個人格?!?/br>
    子悅點頭,「雖然左右撇子不能斷定一個人是否有人格分裂,但老實說,真的很少人能左右手開攻。所以,我們比較注重的還是她的其他特點,是她的病徵,像是突然失憶,記憶出現斷片,聽到其他聲響,懷疑家中住了別人,這都是人格分裂很常見的病徵?!?/br>
    小白疑惑地看向他們,「所以她沒有精神分裂囉?還是說那其實是精神分裂的病徵???」

    「精神分裂會聽到幻覺沒錯,但不會出現記憶斷片或失憶,雖然精神分裂確實會讓她覺得家里住著別人,但精神分裂的病徵是會讓她真實的看到另一個人,而不會像她現在這樣,覺得好像有一個她看不到的人存在?!?/br>
    老鄭聽了,松了一口氣,「所以呢?這跟我們的案件有什么關係嗎?這只是醫生沒有檢查出她真正的病因吧?但不可否認的是,我們都覺得醫生怪怪的,醫生的犯案才是我們的重點。小白那天的推理很不錯,我覺得那個比較實在?!?/br>
    墨悠搖搖頭,「你沒想過嗎?說不定是姚恩琦的另一個人格殺了人,然后......?!?/br>
    組長伸手打斷他,因為人格分裂什么的東西,他根本沒聽過,也不怎么有興趣,與其將事件壓在這種罕見疾病上,他已經決定要賭一波小白的推理了,「我們先別再新增甚么多馀的方向,先專注在一個就可以了,」說著,他起身拍拍手,「好了,大家自己去做自己的事吧,散會散會?!?/br>
    大家鳥獸散,離開了會議室,唯有墨悠嘆了一口氣,還坐在原位洩氣的往前將下巴撐在雙手上,無可奈何地望著前方。

    他悄悄看了子悅一眼,對方就像甚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靜靜的審視著自己拿回來的資料看,就像剛才甚么事情都沒發生過,而他也甚么都沒有參與一樣。

    墨悠靜靜看著他,還思考著以往就算被其他人鄙視或拒絕了,至少還有子悅會衝著他微笑和鼓勵,但今天沒有,他的態度冷冽的像外頭寒冷的冬天一樣,不愿給予自己一點溫暖。本想問他為甚么掛自己電話?卻也難得地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冷漠和無視。他雖然坐在自己身旁,離自己好近,他的表情卻像是冰下三尺似的,刺骨寒心。

    工作上同事的待人處事他倒是有些習慣了,他卻不曉得子悅是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最近總是對自己如此冷酷?他已經有將近一個禮拜沒有回自己家了,也不曉得是躲著自己什么?

    子悅沒有像往常一樣靠自己那么近,只隔著大概一個前臂膀的距離,靜靜地做著自己的事。

    墨悠還真沒有想過,一隻流浪狗也會有像貓咪一樣倔強傲氣的時候??磥硪Z養一隻野狗,也要有用計出手段的時候,他以前想都沒想過這種事。墨悠現在已經分不清楚子悅和魏藍到底誰段位更高了?兩個都不是輕易可以討好的人,但也或許這就是墨悠會喜歡他們的原因吧。

    輕輕嘆一口氣,吸引了子悅的注意力,墨悠悶悶的雙手環抱趴在桌上,將下巴摀到了臂彎里,露著一雙無奈的眼神凝視子悅。

    見對方往常高冷沉靜的面龐露出一絲受挫和難過,子悅看著他的雙眸許久,只是眨眨眼。

    墨悠的眼睛有時就像頭小鹿的一樣,剔透又明亮和總是閃爍著一點水潤的光芒。

    將椅子滑上前貼近他,子悅的雙脣靠近他面龐,輕巧出聲,「欸?!?/br>
    墨悠原以為他要像往常一樣自行破冰來和他搭話,卻沒想到對方只是自顧的講起工作上的事,「組長沒給你安排新工作,就代表我們可以自由行動了?!?/br>
    墨悠保持著低姿勢,抬眼看著對方吻過自己多次的雙唇,在自己的手擋里悄悄舔拭一下上唇。

    閉上眼,他輕輕點頭,「嗯,」然后睜開雙眼,他對上他的視線,「你會陪我嗎?」

    子悅點頭,「不然呢?」

    墨悠盯著對方絲毫沒有改變的表情,又暗暗「嗯」了一聲,「以為你不要我了,」他在心里這樣想著。

    子悅沒聽到他的心里話,卻好像在聆聽他說話似的,帶著認真又專注的眼神凝視他,也或許子悅知道他在想什么吧?

    墨悠頓上許久,才緩緩從位子上起身,他卻只是保持著貼近對方身體的姿勢,望著桌面沉思。

    墨悠已經踏步離開位子了,等不到他的腳步聲,疑惑回頭往他的方向看著。

    子悅察覺動靜,昂首抬眉看向他。

    墨悠雙眉微蹙,那是不安的表情,子悅知道他在害怕自己沒跟上來。

    抿嘴后又松了開來,他給他一個微笑,才站起身走向他。

    墨悠直視對方一直來到自己身旁才點點頭,兩人皆不發一語,一起走出了會議室。

    墨悠和子悅踩著幾步猶豫,頓在了一外墻灰白,上頭還攀爬著一些雨蝕,使整個建筑外面看上去就像被巧克力甜醬倒過的矮建筑物前。

    「這是他們聚會的場所?」墨悠微微皺著眉,左右觀察著。

    「嗯,我在學校諮商中心拿到的傳單,」子悅說,站在他身旁,微微貼著他的右手臂,「我還問了那里的老師,老師說,很多遭遇性侵或性暴力的女學生都會來這里做輔導聚會?!?/br>
    墨悠點點頭,「我們進去應該不會被打吧?」

    子悅皺了一下眉,「我們是警察欸?」說著,便自顧的先走上了階梯。

    進到房間里頭,就是一個空間寬大的室內,能用桌椅的放置方式將其分為左右兩邊。房間最外圍的靠墻處有間置一些桌椅堆疊,左手邊有十來多張椅子圍成一圈,右手邊則是像教室講堂一樣,桌椅并排面對著一個黑板。

    女孩們數目平均的分佈在室內里,一些站在椅子圈那邊聊天,一些則在教室那邊,有的坐在桌子上,也有些站著或坐著。整體狀況就像是她們剛結束了個課程或是聚會。

    不約而同的是,在二人開門后,門上鈴鐺發出的清脆聲響敲破原先和平的氛圍,吸引了所有人的回眸。

    二人突然得到女孩們的視線,都顯得有些唐突。

    墨悠看一眼旁邊間置的柜臺,又看向她們。

    吃虧的是,他馬上發現自己因為無法和別人對視而只能看著比一般人更低的視線,就好像在看她們胸部一樣,嚇得他趕緊若無其事將頭看向旁邊的許子悅。見到子悅在自己身邊,他果然還是安心踏實不少,而且他覺得從子悅對自己站的距離來看,對方應該有要保護自己的意思。

    女孩們對這兩個不請自來的男士抱有警戒,紛紛皺著眉頭的上下打量著他們。

    這時,一名看上去年紀稍長,留著一頭短發的女士走了過來,面對微笑的在他們面前駐步。

    「你們找誰嗎?」

    子悅看向她,笑著點一下頭,「我們是在警局工作的,我叫許子悅,這位是我老闆,李墨悠,他是心理評估師?!?/br>
    女子聽到心理評估師這個詞,有些興趣,便笑著點頭看向墨悠,「你好,我是這里的輔導員,敝姓陳?!?/br>
    墨悠應付的給了個微笑,拿出他自己的警徽,跟一般警察的長得不太一樣。

    子悅接續開口,「陳小姐,請問你們和s大的心理諮商中心是不是有在做合作?我在那邊拿到這個傳單,」說著,他把被折了好幾折的紙張遞給她,「我們最近在調查一個案件,和一些受害者女學生有關?!?/br>
    陳輔導員接過了紙張,低頭查看,并抬起頭,「是,我們是和s大有合作沒有錯。所以兩位前來的目的是?」

    子悅看向她,單刀直入,「有沒有一位叫楊可柔的同學來過這里?或是一名叫姚恩琦的?」

    女子看向他,輕輕皺起眉頭,「這......我們恐怕不能幫上甚么忙,」她說,并揮手比劃一下身后的女孩們,「這些都是孩子們的隱私,除非是她們自愿幫忙......?!?/br>
    話到尾音,在陳輔導員身后不遠處的一個女孩突然出聲,舉了一隻手看著門口的三人,「你們在調查楊可柔的事嗎?」說著,她快步走了過來,雙手在肚子前揉捏著手指,微微低著頭來到他們面前,「我知道她死了,而且也知道一點她以前的事?!?/br>
    輔導員看著她,面帶擔憂,「小茹?」

    「我沒事,我想幫忙,」被叫小茹的女孩看著輔導員給了一個微笑,「我可以幫忙?!?/br>
    子悅看向她,「你說你知道楊可柔,是發生了甚么事嗎?」

    「楊可柔和她男友一直都在s大里做偷拍的勾當,拿到網路上去賣,老實說,我也是受害者之一。有時,她會在廁所里放針孔攝影,有時是在游泳池的浴室,之前有個謠言最夸張的是說,她在她朋友的租屋處放的,錄到她朋友和男友的私事,結果搞得那個女生又是轉學又是搬家的,后來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br>
    輔導員在一旁聽了直點頭,但是是很肯定和欣慰地看著小茹。

    「沒有人報警嗎?」子悅開口問。

    小茹搖頭,「我和那個女生不熟,所以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一開始都覺得這也不關我的事,想不到,最后我也變成了受害者,可能這就是報應吧?」小茹說著,面帶自嘲的乾笑了一下。

    頓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但是,他們不是最壞的人,」說著,她帶著堅強的眼神看著他們,「教授......他叫許恆志,是生物系的教授?!?/br>
    子悅聽著,心里咒罵一聲,「干,為甚么跟我同姓?」但面容卻很認真的聆聽著對方說話。

    「我和恩琦都有上他開的通識課程,他的授課方式還挺有趣的,所以很受學生歡迎,特別是女生們。因為學校有自然通識學分,像我們這種文科系所的女生,都會找比較好過的課程,」說到一個頓點,小茹還是停頓了一下,面帶不安的思考了一下。

    輔導員看著她這副模樣,馬上開口,「小茹,如果真的不行,你可以不用勉強沒關係?!?/br>
    小茹搖搖頭,「我沒事。許教授年紀不小了,但是長得還挺沉穩成熟的,很多女學生都滿喜歡他。他待人很溫柔,特別是像對我們這種理科不好的女學生。大家都很喜歡下課找他聊天,甚至是到辦公室找他,」小茹說著,又出現了第二次的頓點。

    陳輔導員這時才開口幫她接話,「按照之前小茹的說法是,那名教授會鼓勵學生參加一些校內或校外的比賽,有那種形式多元的生物比賽,可能是拍片、繪畫、設計之類的,可以讓學生用自己的專長來做跟生物有關的作品。他說比賽可以取代期中或期末成績,大家都覺得這種方式得分比較簡單,所以都踴躍參加,有問題就去他的辦公室找他,」輔導員說著,加重語氣,「問題就是出在這里?!?/br>
    小茹看向眼前二人,點點頭,「楊可柔和她男友負責用偷拍這個來賺錢?!?/br>
    雖然中間少了點甚么,但墨悠和子悅從這兩段話之間的銜接馬上就了解她們的意思了。

    教授對前來辦公室問問題的女學生下手,而楊可柔他們則偷拍過程拿去變賣。

    「教授知道嗎?知道偷拍這件事?」

    小茹點頭,「他們心照不宣,教授不只知道,有時候還會跟他們買影片留下來作紀念,」說著,她輕輕擦去積累出眼角的淚水,「就好像他們都是說好的一樣,教授根本不怕被威脅?!?/br>
    墨悠和子悅點點頭,表示理解。

    「我今天會跟你們講,就是希望你們能解決這件事,別再讓其他女孩子受害了,雖然說我們也確實太信任別人,或是太沒有防備了,你們一定會覺得我們很傻很笨。但是......沒遇過這件事,又有誰會相信這種事原來真的存在?而且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呢?」

    墨悠聽到這句話,心有同感,輕輕點著頭。

    兩人向小茹和陳輔導員道謝后,緩步走出這棟外貌看起來有些破舊殘弱,卻內里堅強穩定的小矮房。

    墨悠看著自己手中作的筆記,喃喃自語,「她最后還說......姚恩琦變得很怪?是因為開始發病了嗎?」他看得仔細,一字一句都沒漏掉,「很少去學校......但是她曾經當過許教授的助理?!?/br>
    子悅漠視他的自言自語,看向他并開口,「你覺得,存不存在陳雅芳知道丈夫不只外遇,還亂搞學生這件事,而一方面幫助恩琦,一方面殲滅知情人的機率?」

    「你說陳雅芳殺楊可柔和高閔暄是為了滅口?為了守護丈夫的名譽嗎?那那個諮商師呢?」

    「諮商師肯定知道女學生來諮商是因為被性侵或性sao擾嘛,陳雅芳說不定不管蔡賢豪知不知道是誰在做這件事,反正有可能接觸到消息的都一併滅口,」子悅一邊說,一邊跳著地上的格子,盡量不踩到紅磚。

    墨悠點頭,「當然有可能,但是,為什么採用餓死這種殺人方式?」他說,「這依照側寫面來講,我會推斷兇手是為了報復和懲罰,」他看向在自己面前跳來跳去的子悅,「餓死這種殺人方式很特別,失敗率高,還無法確保他甚么時候會死,甚至,在這段期間受害者脫困逃跑了怎么辦?如果是為了殺人,兇手何必浪費那么多時間和心血來做這件事呢?所以兇手是出于懲罰,想讓死者痛苦?!?/br>
    子悅看他一眼,沉默不已,但回頭時卻發現自己因為剛才的分神,正踩在一塊紅磚上,他頓在原地一下?!父?,」他說,用拳頭在空中揮了一下,表示可惜。

    墨悠看他一眼,又低下頭自言自語,「姚恩琦說了,醫生是壞人,她以后不想看醫生了,但是她怎么能不看醫生呢?病情會變嚴重的?!?/br>
    子悅看他,「請問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墨悠抬眼看他,決定無視他的低級玩笑,低著頭繼續沉思。

    子悅也沒怎樣,見他沒反應就聳一下肩,繼續往前蹦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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