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2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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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説你找到了重要的線索?」獄寺隼人捏緊手中的話筒,說話時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放大,「沒有弄錯吧?真的是有用的訊息嗎?」 『啊,我想應該沒錯。因為是從過去就認識阿流的人手里拿到的,而且那人史庫瓦羅也認識?!浑娫捘穷^傳來山本武的聲音,聽起來比起平時來得正經多了,從語調便能感覺到他的認真,『我從那個人的手里,拿到了小光的師父要給阿綱的信?!?/br> 「西爾弗的信?而且還是給十代目的?」獄寺有些愕然,怎么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 『是啊,因為收件人填的是tonno啊,所以絕不會錯的?!簧奖镜恼Z氣里面帶著確信,『而且,我剛剛拆開信看了一下……』 「什么?那可是給十代目的信,你竟然先看過了?你這棒球笨蛋竟敢這么無禮!」 『哈哈,我這不是著急嘛,而且蕊娜阿姨也說阿流的師父交代過,只要是阿流最好的朋友都可以看喔,所以我想我也有資格吧?!?/br> 儘管自認為沒有興趣角逐這個位置的獄寺,山本武那篤定自己是深海光流摯友的語氣仍然讓人感到很火大。只能說是棒球笨蛋實在太招人厭,何況什么時候了這傢伙竟然還在説這種無聊的玩笑話! 『總之,信上說明了很多事,上次阿流他們去到十年前的事也有提到。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些一定和阿流的下落有關……詳細內容有點復雜,我回去再說明給你們聽好了!』 「喂、喂?!」獄寺朝著話筒吼了幾聲,然而對話已經被中斷了,「可惡,那個棒球笨蛋,竟敢掛我電話!」 「被男人掛電話值得你這么大呼小叫的嗎?又不是被女孩子掛電話,看你就這點出息?!咕驮讵z寺已經開始感到火大的當口,身后傳來的輕浮嗓音無疑是火上澆油似的讓他的怒火越燒越旺,「這副樣子可沒有女孩子敢接近你?!?/br> 「都這種時候了還在説這種事,夏馬爾你這……」 「特別是小海那樣喜歡照顧別人的女孩子,關鍵時刻不夠可靠穩重的話,就永遠只能當被照顧的小鬼頭喔?!?/br> 在獄寺即將受不了發飆的時候,在他身旁翹著二郎腿的不正經醫生又開口說道;分明還是吊兒郎當的發言,還將現在下落不明的深海光流扯了進來,應該要令他感到火大的,然而原先暴躁且有些憤怒的獄寺卻出奇地冷靜了下來。 「什么可靠,那是她自己喜歡多管間事,誰還要她照顧了?!躬z寺居高臨下地看著夏馬爾桀驁不馴的目光中帶著某種決絕,「現在也是時候讓她知道被別人多管間事的感覺了,等到把人抓回來,我肯定要在十代目面前狠狠奚落她一番,你等著看好了!」 「還真是個沒情調的臭小鬼?!瓜鸟R爾感嘆似地說,「這種性格,未來會被喜歡的女孩子甩掉的喔?!?/br> 「你少囉嗦!」獄寺嘖了一聲,「倒是你,先解釋一下為什么西爾弗要留給十代目的信不在你這個做師弟的人身上,反而會在別人手里?還讓山本武拿到了,簡直太丟人了?!构晃鳡柛ヒ灿X得這傢伙不靠譜吧,獄寺一面數落對方內心還不忘嫌棄地想。 「喂喂,就算是我也管不到他頭上???那可是西爾弗喔?」夏馬爾反駁了一句,接著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不過也是,那傢伙總是那副樣子不把事情説清楚,就算對我這個他唯一的師弟也一樣?!?/br> 就像是當初西爾弗也沒為了收深海光流做徒弟一事多做解釋,以至于夏馬爾直到多年以后才知道當年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aurora」,竟然就是十年后的深海光流。在想明白此事時除了恍然大悟以外,夏馬爾還有種想將西爾弗從墳里挖出來拽著對方領口質問對方到底在搞什么飛機的衝動。 「哼,真是沒用的大人?!谷欢z寺并不買帳,反而冷冷哼了一聲,接著逕自起身,「我要走了。雖然那個棒球笨蛋説的話可性度令人質疑,但我還是必須去通知十代目這件事才行……你那邊要是有什么相關的消息也要立刻告訴我,知道了嗎!」 夏馬爾其實也挺膩煩跟小鬼頭,特別是性別男的小鬼頭對話。他擺擺手,露出十分不耐煩的表情送走了獄寺隼人。 于是整個室內僅剩夏馬爾一人,他彷彿卸下什么偽裝似地嘆了口氣,一把坐上了辦公椅,伸手揉了揉隱隱發疼的額角。 「西爾弗的信……我有種不好的預感?!?/br> 儘管和獄寺說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因為西爾弗那個混蛋真的沒和他説多少小海的事,防他跟小海接觸防得跟賊似的——但某些事情,在深海光流本人的袒露下,夏馬爾還是知道的,甚至因為姑且算是長輩的立場,可能比那群小鬼頭知道的要詳細。 這次深海光流毫無徵兆失蹤,根據reborn的調查已初步排除是彭格列的敵對勢力所為;因為若是衝著彭格列或是阿綱他們而來,在抓住有人質價值的深海光流的當下,就能以此作為要脅提出實際條件了,此時風平浪靜的表象,正代表著對方在抓住深海光流的時候目的便已完成,或至少完成了大半。 也就是說,對方有大概率不是為別的,正是衝著深海光流這個人而來……而會為此行動的,恐怕只有那個了吧。 「如果猜想的沒錯,那么小海暫時應該不會有事才對。但是那件事小海似乎不想讓那那些臭小子們知道……姑且還是和reborn那傢伙說一下好了?!?/br> 而在電話的另一頭,果斷掛了電話的山本武吐了一口氣,立刻嘴巴又掛上了笑容,對著一旁的史庫瓦羅說,「差不多就是這樣吧,現在我要回去和阿綱他們說這件事才行,史庫瓦羅要一起來嗎?」 史庫瓦羅怎么可能不跟去,事到如今要是能撒手不管,那一開始就根本沒必要帶這小子來找斯托羅夫妻;不過史庫瓦羅當下也沒直接回他一句「廢話」,而是神情有些復雜地問,「你究竟在那封信上看到什么?」 按照道理,一封來自死了四五年的人寫的信,會對發生在當下的事情有所幫助嗎?史庫瓦羅實在很懷疑,也感到好奇。然而,他自覺并不在深海光流所謂「朋友」的范疇內——撐死了最多只能算得上不錯的醫病關係——因此也沒有要求看那封信。 就算覺得好奇也只是詢問山本武「看到什么」,這問句本身也帶有「不能說的就當沒看到不必說出來」的意思,可以說正是史庫瓦羅隱晦的體貼。 在該細膩的地方總是十分細心的山本武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點,于是他又笑了笑,「史庫瓦羅,果然也很關心阿流……對了,xanxus似乎也和阿流關係不錯,史庫瓦羅你要通知他一聲嗎?」 「老子是想死才會和他說這種事!還是説你想死嗎,臭小子!」想也知道xanxus肯定會面露不屑地說著「大垃圾」,不嘲笑一番都還是因為太懶了,怎么可能還關心深海光流的死活? 不想說信的內容就直說,真沒必要瞎扯些有的沒的——史庫瓦羅張嘴本欲這么說道,然而在出口前一秒停頓了下,再出聲便是完全不同的話:「嘖,算了。走了,臭小子?!?/br> 白發劍士說完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后頭的山本武無聲地笑了下,低頭看了下手中的信紙,將其中一張抽出后小心地折疊起來,放到了另外的口袋中。 做完了這一切,山本像是松了口氣,邁開腳步朝史庫瓦羅追去。 十月初,夏季的步伐尚未完全離開,西西里島的陽光一如既往燦爛,無視著空中的云朵大放光明;而在瑪菲雅學院里,彭格列的「云」與「晴」亦互相僵持不下……或者説是某人當方面地纏著另外一個,硬是想說服對方。 「所以說,你太固執了,云雀!跟大伙一起找光流有什么不好?人多才極限的力量大??!」 雙手纏滿繃帶的熱血男兒笹川了平用雙手用力拍擊桌面,面對著坐在寬敞的木製辦公桌后頭的黑發委員長,振振有詞地說道,「還是説云雀你就要這么坐視不管嗎?明明我們都是朋友吧,你這么做可是極限的不夠意思??!」 「我會負責找到并且把小動物給帶回來。這個我應該已經和你說過很多次了,笹川了平?!?/br> 面對笹川了平的質問,云雀只是平靜地這么回答,沒有直接出拐攆人出去,甚至懶得擺出被惹怒的神情——面對笹川了平過度的熱情以及百折不撓的精神,哪怕是云雀恭彌都會感到棘手,只能以冷處理的方式避免對方更進一步「燃」起來,將事態被攪得更麻煩。 「那云雀你知道光流現在在哪里嗎?」笹川對云雀發出了靈魂質問。 「……」 語落過后五秒,現場仍是一片靜默,并且云雀看起來也沒有要回答的意思。首先是云雀目前還真不知道,其次他認為也沒有必要告訴對方。而這個反應在笹川了平看來就是默認了。 「果然極限的找不到吧?所以説才應該大伙一起找,總比你一個人找要有效率啊,云雀!」 這話聽起來彷彿很有道理的樣子。儘管說云雀是一個人也不盡然正確,畢竟還有他手下的風紀隊成員一起搜尋,連幾日來為了尋找深海光流更是加班加點沒日沒夜地工作著。然而這種時候找的人是越多越好,云雀身為他們的家族成員當然應該和大伙一起找,笹川了平是這么認為的。 「我不會和草食動物群聚?!乖迫竻s語氣淡漠地這么回道,「調查的方向已經有眉目了,不需要多管間事?!?/br> 「喂喂云雀,什么多管間事,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極限的不能贊同!」笹川了平原來就皺起的眉頭擰得更深了,「光流是我可愛的meimei京子的朋友,四捨五入等于是我meimei了,然后你和光流是一個社團的吧,什么動物園社的……總之這樣的關係不管怎么說都不是多管間事,何況我們還是一個『家族』的成員!」 「是『小動物社』,她是我欽定的社長?!乖迫赋銎娴鼗卮鹆藛栴}而不是無視,接著又一次警告,「還有,我說的是你,笹川了平。你不要多管間事。并盛高中姊妹校學生將由風紀委員負責營救,我也會出手咬殺膽敢破壞風紀的草食動物?!?/br> 「所、以、說、了!」笹川了平眉峰幾乎可以說是倒豎了,「云雀你知道光流在哪里嗎?」 云雀:「……」 笹川了平是如何辦到讓話題鬼打墻到這個地步,這件事就連彭格列最強守護者云雀恭彌都難究原理。 當然了,主要是云雀也不想深究,因為會很麻煩。 「云雀你不知道,女孩子可是很柔弱的,要是在陌生的地方不小心受傷了,可能還會不知所措地偷偷哭泣,所以必須快點找到光流才行?!构G川了平開始分享扮演「哥哥」此一角色十多年來照顧meimei的心得,試圖靠講道理說服云雀。 「那個小動物不會?!乖迫竻s只是淡淡掃了笹川了平一眼,然后垂眸以并不特別的語氣說著,「深海光流應該會先想法子傳遞消息,并且著手離開那個地方,回到她應該在的位置?!?/br> 「在原地佇立哭泣,等待獵食者的降臨,那只小動物并沒有軟弱到那種地步?!?/br> ——這句話,無疑代表了云雀恭彌對于深海光流這一存在的認可。 即便深海光流與六道骸交情不淺、還老是跟其他草食動物群聚,有時更會令人不解地做些無聊又無謂的擔憂……像這樣有著各式各樣的麻煩之處,云雀也只當對方是飼育方式比較繁瑣的小動物,仍舊認可了她的存在,同時認可了深海光流此一「小動物」特有的習性與生存方式。 對于眼中自有自然法則的云雀恭彌而言,唯獨各種物種的「生存方式」是不容扭曲的法則,故而開口糾正了笹川了平的說法。 「……就算meimei很堅強,那也不是能讓做哥哥的不振作起來的藉口?!谷欢G川了平沉著嗓子說,想起了他總是笑著不讓人看見悲傷模樣的meimei京子,想要拯救那名目前下落不明的少女的心情,便越加強烈,「而且剛剛都說了是『偷偷』哭泣,meimei……女孩子的眼淚,就算你沒看到也確實存在,可別不當一回事??!」 「果然我還是要用拳頭說服你,云雀,不然你這家伙根本極限地沒在聽人說話吧?!」 狠狠訓了云雀一通的笹川了平在最后,堂而皇之地說出了讓人懷疑立場是否根本顛倒的話。到底是誰沒在聽人說話? 云雀恭彌皺了皺眉頭,難得對打斗感到厭煩,畢竟笹川了平這人耐打又不服輸,堅信就算被打倒了但只要內心沒有屈服就不算真正的輸了。這樣的精神勝利法讓他變得得更煩人了,至少對云雀而言是如此。 好在他立刻就得以從這種狀況脫身,這還是多虧一面叫著「云雀!云雀!」并從窗外飛進來的云豆的福,牠這么一打斷,笹川了平視線自然而然地被吸引,便看著云豆翩翩然落在云雀向上攤開的掌心,圓胖的身子上綁著一張紙條,云雀將之拿起來端詳,過后沒給笹川了平看就徑直撕毀了紙條。 「去找澤田綱吉?!谷缓笤迫高@么說道。 「什么,云你雀終于被我說服,愿意跟大伙兒會合嗎!這可真是太好了!」笹川了平注意力立馬被吸引了過去,原先想詢問紙條上寫了什么的好奇心也被吹得煙消云散,只剩下終于說服頑固的朋友的喜悅,「大家都要去宿舍集合,我們極限的也得趕緊跟上??!」 「有些事我要親自去問澤田綱吉?!箾]理會激動的笹川了平,云雀淡淡地說著,接著大步跨出,將前者拋在后頭。 要說云雀的話,那肯定是對「會合」「集合」一類擺明是群聚的行動敬謝不敏的……然而凡事總有例外。儘管這個意外不是因為晴守極力勸說,而是來自方才收到的情報。 云豆帶來的是來自深海光流的匣獸、青鳥「盧西」的消息。 此時雖說作為主人的深海光流不在,然而她的匣子卻因為進行改造此時掌握在威爾帝博士的手里;「青鳥」與彭格列匣不一樣,并非限定了開啟資格的匣子,因此儘管深海光流似乎曾在匣子上下了功夫增加他人開匣的難度,然而理論上仍是只要持有同屬性、或者大空屬性的火炎便能打開。 盧西的匣子據云雀恭彌所知,在威爾帝博士手里,而威爾帝本人正是雷屬性火炎持有者,估計是這幾天終于突破了限制成功開匣,并從里頭找到深海光流特意藏在里頭的線索。 然后,「盧西」在被放出匣子的瞬間,便與在假期曾經與之建立起消息網的云豆交接了情報。 這側面證實云雀心中暗自推斷出來的推測沒錯,果不其然那個小動物似乎對此次的事態早有所覺,迂回地留下了線索。但她沒有在第一時間尋求庇護——云雀恭彌不禁皺眉,要是深海光流一開始就找上風紀委員處理,肯定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還白白擾了校內風紀,事后他一定要讓小動物好好檢討一番。 「喂!等等我啊云雀!」 無視緊追在后笹川了平,云雀恭彌思索著紙條上的內容,內容其實也很單純,只在上頭寫了兩個黑手黨家族的名稱,其中一個還寫得是新彭格列。比較奇怪的是,「彭格列」之名是以云雀恭彌熟知的母語日語書寫,接在后面的「家族」卻寫作大寫英文字母拼成的「family」一個單詞,另外一個家族的書寫方法也是如此,就像是有意將前后二者隔開。 沒搞錯的話「family」或許是必不可少的條件,儘管不知道是營救少女的條件,亦或是對于整起事件起因的提示,不過,云雀恭彌認為深海光流這個小動物不會無的放矢。 于是,如此推斷的云雀朝著彭格列宿舍前進。 彼時澤田綱吉正陷入一場微妙的夢境當中。 那是個漆黑的地方,他于黑暗中踽踽獨行。 他沒有穿鞋,赤腳踩在地上,光裸的腳底板能清楚地感覺到遍佈地面的細碎礫石,刮得人生疼;要是平常的澤田綱吉,大概已經忍不住哇哇大叫了吧,畢竟雖說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戰斗,然而從小生活在如溫室一般的環境里,至少從未有過這種光腳讓碎石子刮得自己遍體鱗傷這種事。 然而在這個夢境里面不知怎么的,澤田綱吉卻沒有什么反應。他確實感覺得到痛,卻沒什么想要埋怨的心情,甚至連習慣性的叫苦都沒有——他只是,一直向前。 往前、再往前,就好像前頭,有什么「必須去見」的存在。 這樣的念頭盤桓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卻也不影響澤田綱吉其他思考。似乎只要不是與之衝突的念頭都能轉動腦子,然而若是想停下——那是不可能的。因此澤田綱吉只能邊走邊思考,關于他在哪里,還有現在他到底是「誰」? 在一面向前行走的情況下,澤田綱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以及雙手。那是一雙明顯不屬于成人的手,上頭還沾滿臟污,黑色的污垢卡在指甲縫里頭,另外,掌心還有種奇怪的感覺,彷彿某種液體乾掉變得黏稠,附著在掌心。 視線所及之處,可以看到披在肩頭、參差不齊的雜亂發絲,上頭同樣被某種黏稠的物體給浸染,甚至讓人難以辨別原來的發色,只能隱隱看出應當是淺淡的發色。 走了不知道多久——也許很久,又或許根本沒有多久,在時間感似乎被模糊的空間里面,實在難以計算流逝的時間——總之,他終于停下,接著身子不由自主的蜷縮起來,蹲在地上。 黑暗的空間逐漸轉明,從澤田綱吉蹲著的地方開始,如同水波蕩開一般,由近而遠,開始能看到周遭的景象,首先是地板果真遍佈著細碎的玻璃碎片和礫石,還能看到許多不知用途與名稱的器材殘骸四處散落,整個空間瀰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奇怪味道,黏稠而腥臭。 澤田綱吉低垂的視線恰巧對上遺落在地上的一塊較大的玻璃,透過有些模糊的玻璃,他終于能看清「自己」此時的樣子——那雙宛如藍寶石一般的眼瞳,正映射著眼前的一切。 與玻璃映照出的自己四目相對了半晌,遠處傳來的聲響吸引了澤田綱吉的注意,他抬頭往聲源望去……然后他見到了「光」。 映入眼簾的,雪白的醫生大掛。與其說是白色,更像是散發光芒一般,鏜亮的皮鞋在地上叩響起響亮的跫音,地板到處都是黏稠的液體,然而他像是踩在純白平整的石頭地一般,腳步清亮,像是鳥兒高鳴,又像是無形中踩出了某種激勵人心的樂章。 周圍的黑暗都不見了,只剩下眼前的「光」。 然后,澤田綱吉聽到對方開口,對著自己說—— 因為更新隔了一段時間(有臉說),所以稍微替大家整理了一下目前的問題: 1.白蘭到了平行世界得知的一個人名:「契爾科夫.巴貝奇」 2.山本這邊獲得師父的信件,信件中透露了某個訊息;以及山本武偷偷藏了其中一張信紙 3.reborn的調查結果顯示,小光失蹤一事,不是任何彭格列已知的敵對勢力所為,在這個認知的前提下夏馬爾決定告知reborn某件事 4.小光留給威爾帝與云雀的提示「family」 5.阿綱進入的夢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主要大概這樣,如果還有其他困惑也可以留言問一下,基本上能說的(?)都會回答。在整起事件結束以后應該也會在作話公布就是了 沒有問題也可以隨便聊聊天什么的~ p.s.下章大概真的要去找小光啦,另外阿綱的夢境在ch45就描述過了,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這個,只是當時不是第一人稱視角,而是旁觀者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