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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夜凡塵不信自己,萬一對方將他的話當作無稽之談又述之與眾…… 與夜凡塵對視的瞬間,連玉樹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 最終,他鼓足勇氣,走上前去,湊到夜凡塵身邊:“大師兄……我有話想要和你說,你方便換個地方嗎?” 連玉樹還是說服了自己。 有些話一旦退縮便再沒有機會說出口了,就像…… 人不能當一輩子的縮頭烏龜。 “清垣真人……” 一道低沉且極具有穿透性的嗓音忽然響起,吸引了廳內所有人的注意。 徐道清率天劍宗的幾位長老走了進來,他目色沉沉,沉寂的面色中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悲痛: “今晚三清門的遭遇我聽人說了,只是沒想到一晚上竟遇上了兩件如此讓人悲痛欲絕的事?!?/br> 眾人面色一沉。 清垣問:“徐道長遇上什么事了?” “玄揚他隕了……” 徐道清語氣哽咽,不禁悲從中來,“是在閉關突破的時候出的意外,” 在場的長老們反應過來后紛紛嘆息不已,陸續上前來與徐道清說“節哀”。 閉關突破時隕落這種事常有,只是沒想到境虛期大能風玄揚的隕落竟會來得如此突然,又恰逢這個時候。 眾人無不扼腕嘆息,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幾乎所有人心中都充滿了哀慟與惋惜…… 除了連玉樹。 他整個人僵在原地,嗓子眼宛如堵住了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連玉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徐道清,恰逢這時,對方的視線越過重重人群,向他投來。 四目相對的一剎那,連玉樹手腳變得冰涼,仿佛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 徐道清的視線宛如那種吐著信子的毒蛇,黏膩而冰涼,又像是附骨之蛆……毫無悲傷可言。 連玉樹的瞳孔微顫。 這一刻,風玄揚究竟是怎么死的已經不言而喻。 他整個人如墜冰窖。 比起悲傷更多的是恐懼,一旦徐道清知道了自己所了解的一切,那他恐怕會和風玄揚落得相同的下場。 萬一自己說出來…… “你方才要和我說什么?” 夜凡塵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 “沒……沒什么?!?nbsp;連玉樹猛得搖頭,往后退了一步,把自己整個藏匿進角落的陰影處。 幾個宗門之間簡單的敘舊之后,清垣便把今日所發生之事從頭到尾地敘述了一遍,包括魔尊折風渡便是在他們宗門里待了近三個月的“筑基弟子封淮”這一段。 聽到這,眾人無不唏噓驚嘆,露出驚愕的神情。 徐道清更是當眾憤怒拍桌: “這魔頭實在太可惡!吾等豈能容忍他再這般為非作歹下去,徐某提議傾盡正派之勢將那魔頭拿下?!?/br> “請問諸位可有異議?” 大廳瞬間安靜下來,部分人都搖了搖頭表示對徐道清的提議沒有意見。 “既然徐道長如此篤定折風渡便是幕后兇手,那么您認為他做這些事背后的動機是什么?” 夜凡塵忽然站了出來。 他并非要替折風渡或者說“封淮”說話。 只是心中尚有疑慮未消…… 清垣皺眉。 沒想到這個時候,小師侄竟然還會為那個魔頭說話。 徐道清微微挑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便是臨安仙君將他當作尋常散修帶回三清門的吧?” 所有人的視線齊齊朝夜凡塵投來,一時間他成了整間大堂的焦點中心。 面對徐道清意圖明顯的含沙射影,夜凡塵皺了下眉:“我只是單純地在陳述我的問題,” “徐道長應該很清楚當初落楓谷所發生的一切,若折風渡便是那黑影,或者黑影的同伙,他當初在落楓谷的目的必然是害我,并且直到回三清門還在堅持不懈地對我暗下殺手,既然如此,那他為何還要一次又一次救我呢?” “仙君的問題問得妙……” 徐道清笑,“那么也讓我來問仙君幾個問題?!?/br> 說著,他踱步朝夜凡塵走來。 就在徐道清距夜凡塵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對方腰間掛著的一個布偶竟離奇地調轉了方向。 氣氛忽然安靜下來,寂靜之中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徐道清正詫異之際,那布老虎已將腦袋對準了他,緊接著布老虎的雙眸中射出耀眼的鐳射光線,與此同時…… “壞人!壞人!壞人!” “這里有壞人!” 的警報聲充斥整間會議室。 “這是個什么邪物?” 徐道清大駭,電光石火之間他趕忙取出一張護身符擋于胸前,自己的衣服險些就要被那布老虎燒出一個大洞。 幾乎在場所有人都蒙了,他們從未見過這種東西。 一時間比起擔憂徐道清的狀況,他們只顧得上研究那只布老虎,帶這一種好奇而又震驚的神情。 清垣率先反應過來:“凡塵!快將你那老虎拿開?!?/br> 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他怎么不知道他們三清門還有這種東西。 夜凡塵往后退了好幾步,在確定徐道清離開布老虎的攻擊范程之后,他用手蒙住老虎的眼睛。 布老虎終于安靜下來,也不再發射出紅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