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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一些?!?/br> 折風渡和曲無應對視一眼,不敢支聲。 過了許久,當聽到話本里的那句: “為了他,我不介意拉上整個正道陪葬!” 折風渡實在忍不住了。 他發覺那婦人聽得津津有味,折風渡湊過去問:“這故事當真有趣嗎?” 為什么他不懂呢? 對方笑著說:“可有趣了,像魔尊這般情深意重的好男兒,天底下又能有幾個呢?” 折風渡眉頭一皺:“那我問您,您覺得這故事最精彩的地方在哪兒呢?” 婦人:“那肯定是魔尊騎著吊額白睛虎飛過九重天,以整個魔宗為聘禮,向仙君求親的時候?!?/br> 折風渡:“……” 這特喵又是根據哪段事實改變的? 臺上那說書人還在激情洋溢地講著話本。 折風渡不再試圖去理解這個故事吸引人的地方,他轉過身端坐在位子上,開始默默飲茶。 故事講到高.潮處,說書先生幾乎是激動得手舞足蹈,就差站到那桌子上了, “……魔尊將對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處,問道:‘阿塵,現在你知道本尊的真實身份了,你可還愿同本尊在一起?’……” 臺下響起一片喧嘩: “答應他!” “這必須要在一起!” “快說,我同意!” 下一秒, 說書先生折扇一搖:“仙君答道……” “壞人!壞人!壞人!” “他那里有壞人!” 整耳欲聾的警報聲霎時間響徹整座茶樓。 折風渡胸口的位置忽然開始閃爍紅光。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齊齊向他投來。 在幾乎令人窒息的氣氛中,折風渡低下腦袋,想把那個靈器的警報裝置給按掉,無奈一下子找不到開關,手忙腳亂之下,那靈器摔在了地上。 閃爍的紅光、整耳欲聾的警報聲,此時再沒有人注意臺上的說書先生,所有人憤懣而灼熱的視線都盯著折風渡與曲無應兩人。 曲無應感覺自己快要被鄰座的視線給殺死了,他也不得不低下頭,小聲地問折風渡:“尊上,我明白您擔心夜道長,但您為什么要把這個靈器設置得這么響?” 折風渡:“我這不是擔心萬一我在睡覺或者干什么事聽不見嗎?” 曲無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所以現在大家都聽見了。 …… “壞人!壞人!壞人!”的聲音響徹云霄,驚動了方圓百里的三清門弟子。 未果多久天邊便有一群修士急匆匆地御劍而來。 那黑衣人見形勢不妙,不欲再做糾纏,索性直接取出自己的傳送靈器跑路了。 恰逢這時夜凡塵的師叔清垣趕到,他焦急地上下打量了夜凡塵一眼: “凡塵,你沒事吧?那壞人呢?” 面對著陸續趕來、在他身邊黑壓壓圍成一片的修士,夜凡塵把此時已經不在叫卻依舊眼冒紅光的布老虎往身后一藏,道: “我沒事?!?/br> “方才有黑衣人埋伏在竹林里偷襲我,但見有人過來便跑了,此人實力不俗,宗門別處可有受到影響?” 清垣搖搖頭:“并未聽聞異?!?/br> 可他話音未落,藏經閣上方忽然烏云密布,其中閃電交錯,狂風席卷,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嗡……嗡……” 清垣懷中的傳訊符震動,清堯沉重的聲音從中傳出: “掌門出事了……” …… 藏經閣頂層的暗室中,洞戶大開,滿室狼藉。 中央八卦陣上的符陣被毀,拘魂陣中的鐵鏈被攔腰斬斷,失去了燭燈照耀的暗室陷入了一片死寂當中。 三盞拘魂燈皆被盜去。 這對三清門乃至六派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危機。 而此刻,暗室的隔間中,清筠躺在一張塌上,他面上呈一片灰敗之色,雙目緊閉,處于昏迷之中。 一醫修老者在旁為他把脈,那老者往他胸前貼了數張黃符,他的指尖劃過幾道符箓,憑空繪出一陣幽瑩藍光,藍光充盈著整間屋子,似在布什么陣法。 “師父……” 夜凡塵在聽聞清筠出事的第一時間便心急如焚地想要趕過去查看對方的狀況。 清堯站在門口,將夜凡塵攔住,后者指著那熒藍色的符陣道: “你師父神魂受損,清懷真人正在為他聚魂,現在是緊要關頭,暫時還不能進去,以免打擾到他布陣?!?/br> 夜凡塵神色一滯,指尖驀地攥緊手中的霜寒劍:“怎會這樣?” 他師父清筠是三清乃至整個修真界數一數二的高手,能傷到他rou身的人屈指可數、更不要說傷到他的元神。 清垣幾乎暴怒道:“究竟是何人害師兄至此?” 清堯捋著長須,連連嘆息:“約莫半刻鐘前,守燈的弟子聽聞異動傳訊與我們,掌門率先趕到暗閣,待我們到的時候他已遭人重創,經脈各處皆有損毀,元神亦有受損,不知道何時才能醒來,三盞拘魂燈皆不知所蹤?!?/br> “當下我也猜不出這事究竟是何人所為,不過……那人修煉的功法有損毀人元神的能力,必然是某種詭譎的邪功……” 聽聞清堯這番話后,夜凡塵的臉色當即沉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