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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車速提到最快,來不及準備私人行程,就買了最近的航班,還有一小時起飛,他匆忙趕往機場。 風見微給他打電話來的時候,他剛到了機場,停好車,才發現外面電閃雷鳴。這種時候偏遇到雷雨。 我暫時聯系不上他的經紀人,劇組那邊也沒有一個接電話的。該死!風見微很少有這種著急的語氣。 他說過,島上信號不好。也許是,沒有聽到。 陸盡洲說這話的時候,或許自己都不信。 就在今天下午,有人曝出《破霄》劇組發生了安全事故。 具體情況如何暫時不清楚,也有人說可能是謠言。 但就在剛才,劇組一名工作人員突然發了條微博,證實了這件事:【演員在墜落的瞬間發生了意外,這是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因為在此之前,我們已經檢查過很多次安全裝置,可以保證的是,這次的安全性比普通威亞還要高,絕對不可能出現安全問題,但】 微博看上去只發到一半,很多人在下面評論,追問到底發生了什么,結果沒有人回復。 這更是讓大家著急。 風見微第一時間聯系了陸盡洲,可是她人也不是爍都,趕過去需要不短的時間。 而陸盡洲的飛機,也因為天氣問題,無限延誤。 電話掛斷,陸盡洲站在機場的落地窗前,看著撕裂黑夜的閃電,忽然覺得這一幕異常熟悉。 在他失去溫以遙的數個過去里,有幾次,也是這樣的天氣。 無論陸盡洲如何想象,溫以遙總能有各種各樣新的方式離開他。 他就不應該離開。 他的不安時真實存在的。 和溫以遙相關的一切,總是反復地挑戰陸盡洲自以為從容冷靜的情緒。 陸盡洲沉默時,額頭,脖頸,手背,都因太過緊繃而青筋暴起。 他開始想方設法聯系人,無論是誰。他要立刻回國。 爍都是幾國邊境接壤的地方,如果找到特殊的機型,膽大地在雨夜飛去爍都,也不是不可以在三個小時以內趕到。 他想見溫以遙,在天亮以前。 他想確認溫以遙的安全,確認溫以遙還在,確認他沒有再一次因為走神或失誤而弄丟他。 可沒有人能在這樣的極端天氣下改航行路線。 也沒有飛機敢立刻起飛。 陸盡洲最后的電話甚至打給了陸城,因為陸城有軍用的直升機。 但陸城否決了:軍用機都要報備。如果私自使用,航線偏移,軍部那邊會以為我被人挾持,能直接派出戰斗機來攔截。 陸盡洲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但他已經感到山窮水盡。 他甚至懇求陸城:請您幫我。 陸盡洲何曾這樣無助過。 別說陸城嚇了一跳,一旁的林須嵐也被陸盡洲孱弱的語氣驚到:盡洲,出什么事了?怎么會這么著急? 陸盡洲已經不再想著什么克制,什么從容。 只要能讓他立刻見到溫以遙就行。 他開口,剛要解釋,忽然聽見好像有人叫他。 那一刻,陸盡洲忽然覺得很不真實。 電話那頭,林須嵐也在喊他:盡洲? 但陸盡洲確認,這個聲音來自溫以遙。 他猛地轉身,那一剎那,隔著匆忙的人群,和對面的溫以遙對視。 溫以遙笑得滿臉燦爛,跳起來朝他揮手:陸盡洲!我在這里! 陸盡洲曾經有過很多次幻想,幻想自己回過頭,溫以遙仍然在這里。 像當初周路青的死,宴諸嶺也無數次希望,明天日出,一覺醒來,他還能看見他。 或許是因為失望過太多次,也弄丟過太多次,陸盡洲已經沒有對下一次抱有期待。 他從回來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準備,他會追逐溫以遙,像永遠去抓那陣沒有方向的風。 他不能停,因為隨時會被拋下。 可現在,風為他停了。 不,風朝他奔來。 作者有話說: 一個新預收《判官大人為何那樣》 判官受X閻王攻; 大判官在地府工作了許久,已經是天上地下都得讓他三分的大前輩; 手下帶出了一批又一批優秀的判官和一屆又一屆杰出的閻王; 然而就在他即將宣布退休的前一天,被他一手帶出來的閻王,跑了; 【震驚!閻王勾銷生死簿,一去人間無影蹤】 孟婆慌了:快去找大判官! 黑白無?;帕耍嚎烊フ掖笈泄? 牛頭馬面慌了:快去找大判官! 正喜于無案牘之勞形的某位大判官,在該新聞頭條右上角點擊; 【不感興趣,減少此類推送】 而后枕上高榻,官服一脫,優哉游哉:甚好,今日地府不加班。 然而第二天地府新聞熱搜第一變成了 【閻王擅離職守,大判官或將臨危受命?】 【痛批閻王十宗罪,支持大判官閣下接手冥府主殿一切事務!】 大判官的笑凝固了; 大判官的筆變成四十米大鋼刀了; 大判官提著他的四十米大鋼刀前往人間找閻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