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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稻盛默默補充:你開口,希望很大。 傅稻盛。溫以遙喊他。 請講。 你是不是背著我關注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傅稻盛沉默地垂著頭,眼鏡反出智慧的光,說:就稍微,看了一下,61的超話。 三個人在兩分鐘內被驅逐了出去。 溫以遙站在臥室門口,做了個深呼吸,這才敲門。 意外的是,陸盡洲卻沒有反應。 他開了門,走進去才發現,陸盡洲竟然趴在他的書桌上睡著了。 溫以遙很驚奇,因為陸盡洲看起來不像是一個隨時隨地倒頭就能睡的人。 他走過去,放低聲音喊了句:陸盡洲。 半夢半醒間,陸盡洲回他:嗯? 很困嗎,要不要去床上睡會兒?溫以遙說著話,抬手撫上了陸盡洲的眉心。 真的很奇怪。 這個男人醒著的時候,總是不出差錯,少有的幾次情緒變動,都會很快收斂。但他睡著的時候,眉頭卻蹙得很深,好像被什么糾纏。 溫以遙撫平他的眉心,又說了句:如果你太累,我們就再留一晚,明天再走 你又要走了? 陸盡洲睜眼的那一剎那,雙目通紅,血絲滿布。 他在完全清醒以前,先下意識抱住了溫以遙,抱得死死的,唯恐松手,這人就消失不見。 溫以遙被他的大動干戈嚇了一跳,嘗試掙了掙:干什么啊,輕點,陸盡洲你松開! 他一直知道陸盡洲力氣大,在床上體現得很全面。但陸盡洲都盡量會把握分寸,不會讓他痛得難受。 這個擁抱卻大為不同。 陸盡洲一點沒有克制收斂,把溫以遙骨頭勒得疼。 你不肯為我留下來。陸盡洲不知道在和誰說話,一次也不肯。 我哇! 溫以遙差點覺得自己飛了起來陸盡洲把他直接扛了起來,然后扔到一張只剩床墊的床上。 陸盡洲你冷靜點! 我冷靜夠久了。 一直溫柔體貼的陸盡洲突然變了。 他變得強勢驍悍,變得霸道冷酷也不聽人說話。 突然壓下來,像轟然倒塌的巨山,攔住溫以遙的所有去路。 不可能再讓你跑掉。 說著,手已經撫上溫以遙的脖子,以一種完全掌控的姿勢,將他按住,不允許他掙扎,不允許他逃跑。 潛藏在骨子里的支配欲讓陸盡洲聽不進任何聲音。 他剛從那樣的夢里醒來看著生生世世唯一在乎的人,一次又一次拋下他離開。 那個人從不回頭。 陸盡洲忍得夠久了。 這次絕對不可能再放手。 溫以遙不肯為他留下,那么他就永遠困住他。 陸盡洲,你別發瘋。溫以遙不知道為什么他變得這么兇悍,也第一次知道原來陸盡洲之前對他已經手下留情。 他以往還能推開陸盡洲,今天卻連抽出手都做不到。 陸盡洲猩紅的眼睛里滿是窮兇極惡的欲,他咬住溫以遙的喉嚨,像野獸磨牙吮血般地做出進食姿態。 他的確在發瘋,恨不能吃掉這沒心沒肺的溫以遙。 否則他還得看這人好手好腳地跑,一次次地從他手中溜走。 嗬!溫以遙真的被咬疼了。 陸盡洲不僅咬他的脖子,也咬他的唇。力道很大。 溫以遙應該生氣,用盡全力地回擊,痛揍陸盡洲一頓。 但古怪的情緒蔓延開溫以遙意識到,他很熟悉這種暴烈的吻,粗糙得有些不近人情。 這樣的陸盡洲竟然讓他推脫不能。 可陸盡洲的發瘋很短暫。 只片刻,連個吻都不完整,他便大口喘著氣,從溫以遙身上起來,恍然驚覺自己剛才做了什么,有些錯愕。 他低罵了一聲。 溫以遙第一次聽見陸盡洲說臟話。 總是風度翩翩的紳士忽然失了自己的分寸和得體,狠狠揉著眉心,滿臉的急躁不安,心跳震動的聲音很大。 對不起陸盡洲向他道歉,但是卻沒有靠近他。 站在床前很遠的位置,陸盡洲緩了許久,才說,我做了噩夢,腦子不清醒,嚇到你了嗎?對不起,我第一次這樣。 他說謊了。 其實他時常如此。 在溫以遙離開的世界,陸盡洲無數次地被噩夢纏身,醒來,他會忘記自己是誰,在哪個世界,當怎樣的反派。 他唯一找回自我的方法,就是告訴自己:你得趕緊做完那些該死的任務,回去找他。 陸盡洲傾盡所有,終于在溫以遙面前做了回好人。 今天又弄砸了。 溫以遙被他的幾次變化搞懵:什么噩夢?你哪里不舒服嗎?要不要去看看醫生。 溫以遙沒有害怕,他只是覺得陸盡洲看上去很不好。 臉上沒有血色,額頭滲出冷汗,脖頸青筋暴起。 無論怎么看,都不正常。 陸盡洲喉頭滾動,退到門口,竟然不敢看溫以遙的眼睛。嘴里含糊不清地說:對,我應該去看醫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