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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就你了。顧清離指了一下他。 這里面的路真的非常的黑, 要拿個手電才能看的到。 顧清離按照他們原來的路返過去的,也不知道剛才怎么過來的,應該是看過太多的密室的游戲了吧,套路大同小異。 記得這里有一扇門,門過去就是那個鐵籠子了,顧清離讓落亦辰就在門后面等著他,他一個人進去。 他按了一下墻上的開關,門吱呀一聲打開了,等他進去之后門又吱呀一聲關上了。 他等會兒要出去的話打電話讓落亦辰放他們出去就行,跟做節目的時候不一樣,做節目的時候所有嘉賓的手機都是沒收的。 不然拍出來會不太真實,如果能打電話求救的話會沒有緊張感,嘉賓們的表情會有點假,只能說節目組為了節目效果也是拼了。 回歸正題,過了門沒走多遠顧清離就看到了那個周圍都是鐵欄桿的房間,在那個空間里面他看到有一個人蜷縮在那邊。 雙手壓在耳朵上,將自己埋在腿彎間,手有絲顫抖,感覺非常的無助還有痛苦。 身上所有的優雅也被這種恐懼蠶食的蕩然無存。 顧清離拿著工作人員給他的鑰匙將那個鐵房間給打開,啪嗒一聲之后那人才有了反應,但是沒有立刻將自己的臉由臂彎中抬起來。 顧清離走了過去,同樣蹲下身去,蹲在了他的旁邊。 對不起。他輕聲道,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卻很清晰,他不該利用一個人的恐懼心理的。 雖然隨著節目的錄制這一環節也會經歷,但是到時候應該不會像現在這樣分組。 應該會有很多人一起完成這個密室的任務,不會讓梁玉秋經歷這樣的境地。 隔了大概十分多鐘的樣子梁玉秋才從腿彎之間抬起頭來,有些意外來找他的是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你說對不起,你來干什么?專門來看我笑話的? 只見梁玉秋頭發零碎,不是像一開始人前見到的那般一絲不茍的,嘴角微扯著不知是不是嘲諷,卻又不像。 沒有,要是來看笑話的話我不會一個人來,應該會叫上大家一起。顧清離道。 你!梁玉秋咬著牙,下一刻撇了一下嘴, 你這個人就是這樣,從來都覺得自己是對的,自己沒有錯,傲氣的不得了。 對,你說的都對。顧清離沒有反駁他,他覺得他這個時候該能跟他說這么多話,應該是需要一個情緒發泄口。 你怎么不反駁了?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啊,如果一個不對就會摔門走的那種,然后留下一堆人在那反思,然后承認你是對的就應該按照你的思路走的那種。他說著擰著眉。 顧清離不知道他對原主的怨念這么深,就著系統還讓他撮合自己女兒和人家在一起呢。 簡直難度增加了N倍。 他沒有反駁讓他繼續說下去。 即便后來證明你自己是對的,可這種行為很討厭你知道嗎?!就拿后來你退團的事說退團就退團,就拋棄了我喜歡的音樂說想去拍戲了,連聲招呼都不提前打。梁玉秋坐在地上瞪著他,仿佛他是他仇人似的。 顧清離不怕死的,沒有我你就不能一個人堅持音樂了嗎?他是真的有點不明白一個人就不能開演唱會了嗎?才作此疑問。 梁玉秋呵了一聲,你還是說了跟之前同樣的話,他們是想聽著我們一起唱的啊,組合缺了一個人歌還有人聽嗎?我一個人站在臺上的時候你知道那些觀眾是怎么問我的嗎? 他們問你為什么不來?是不是我們鬧矛盾了?是不是我擠兌你了?他們一句一句的問著,當時我看著他們質問的神情怎么面對的你知道嗎?直到現在那些質問的語氣都好像一場噩夢盤旋著。 從此我便再也不敢去碰音樂了,因為一碰到它我就想起臺下那些人質問的嘴臉,好像是我把你弄丟了似的。 可是音樂明明是可以讓我忘記溺閉空間的救贖啊,可我卻不能碰它。 對不起。顧清離唯有這三個字,他不知道原主的一個決定會對他造成這樣大的傷害。 呵,你有什么可對不起的,梁玉秋別過了臉去,說到底還不是我不夠堅強,你會談鋼琴我都不知道,應該是當時為了跟我組合彈吉他才故意隱藏的技能吧,算我們扯平了,你作出了犧牲,我也作出了犧牲,大家都扯平了。 顧清離覺得他誤會大了,鋼琴本來就是他自己原有的技能,不過也無所謂,其實也不算犧牲,曾經是為了兩個重要的人彈的,可是發現他們并不想聽。 說著自嘲的笑了一聲,卻顯得云淡風輕一般。 梁玉秋意外的瞥了他一眼,總覺得有一股溫柔與寂靜從這個人的靈魂深處跑了出來。 但是骨子里的那分傲氣又沒有變,很奇妙的感覺。 你應該可以從地上站起來吧。顧清離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占著的灰,沒有去拉他。 又不是瘸了。梁玉秋冷哼了一聲,不過還是感激他最大程度的保留了他的尊嚴。 如果這個時候去攙他起來才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只是顧清離見他起來的時候腳似乎麻了一下導致他往這邊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