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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捏了一個劍訣劍又化成數道將其圍了個水泄不通,另他意外的是「陸高」無論被逼于何種境地都未曾出劍,想想也是如果他真的是熟識于他的沈寧,對方不就暴露了嗎。 指尖翻飛那些劍隨他而動,只聽「嘩啦」幾聲那些劍在「陸高」身上劃了數道口子,如果是白天顧清離定能看到他身上被渲染的暗紅色的印子。 另顧清離意外的是那些血液突然化成了無數團灰色的霧氣,將他的劍包裹了起來,再未進其身。 只見「陸高」擦干了嘴角的血漬,冷笑了一聲,大師兄竟然這般心狠手辣,想必定是不知道我是誰才這樣的,看起來我要將你抓起來好好解釋一番才行。 我的心狠手辣怕是比不上你的十分之一,我這充其量只是正當防衛,您那到進行到活體解剖了,還是不要太過謙讓的好。果然一個神經病的思維是他無法理解的。 唉,他這具身體的主人到底是招惹了什么樣的冤孽啊,連他也一起跟著倒霉。 耳邊突然傳來呲啦一聲撕心裂肺的空鳴讓顧清離不由的捂緊了耳朵,就在這時一只霧氣化成的利爪向他抓來,近在咫尺。 他祭劍去擋可是這團霧氣似是無形,被它繞了過去,眼看就要扼住他的喉嚨,在相隔不到半指的距離突然頓住。 在顧清離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隨著「陸高」本人一起在空中散去,等再次回顧四周他已經置身于竹林之中了,而腳落地的地方正是入竹林小道的第二個臺階,手試探性的摸了一下指尖碰到的竹竿的涼意是真的。 顧清離斂了一下神,正有疑問的事下一步便有了答案,因為他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靈壓,帶著清冽之氣。 猝不及防的被人從后面一把抱住,顧清離整個身子僵硬了一下。 你沒事吧。雖是以往一般的清冷但是他卻聽出了其中的擔憂。 顧清離沒有立即推開他,因為他雖然看出了竹林幻境,而真正提醒他破局的是誰他還是知道的。 此時暮瓊華正不停的給他輸送靈力,一股清湛的靈力匯入丹田,顧清離忍不住道,我沒受傷。 對不起。 顧清離愣了一下,對不起什么。 白秋子不知道一向不食人間煙火的師兄對他人何時這樣親密了,直到 什么?!師兄你剛剛說了什么?!白秋子不敢置信道,胡子都快被他自己給扯斷了。 跟他相比暮瓊華一臉淡然,孩子是我的。 白秋子不由的瞪大了雙瞳,師兄你怎么能干這樣的事,犯這樣的錯呢?! 暮瓊華無波的看了他一眼,顯然對他的震驚很是不解,那又有什么關系,他是你的徒弟又不是我的徒弟,姑且也算不上亂/倫。 白秋子還沒有從剛才的晴天霹靂中緩過神來,又聽著他師兄用今天吃了幾碗飯似的語氣陳述著這一事實。 幾天前他還在控述自己的徒弟做出了如此的丑事,于天理不容,萬萬沒想到他一向尊敬的師兄會做出如此悖/倫之事。 是算不上,可是他還只是個孩子,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原諒他實在沒有辦法說出口,他想不到那個詞有一天是用來形容他的師兄的。 暮瓊華默了一下,道,二十二歲已經成年了,難道他是嫌我老才會如此。暮瓊華壯似思考了一下,清麗絕世的容顏再怎么樣也跟老沒有關系。 白秋子都有點被他氣到了,舒了一口氣才道,看來我的徒兒還算清醒,知道這個孩子是萬萬不能留的,去求了無涯醫尊定將這個孩子除去。 暮瓊華好看的眉毛終于擰了一下,為什么要打掉?說著就準備進屋去找顧清離,但被白秋子一把攔了下來。 師兄你既已大乘,又何必沾染塵緣。他實在不明白修了無情道的師兄為何會招惹上他的徒弟。 暮瓊華凝眸,難道我不能嗎。 白秋子揪了揪自己的頭發,這不是能不能的問題,你這樣我該怎么跟重巒仙派的徒子徒孫們交待。 暮瓊華:該怎么交待便怎么交待。說著便掀開了簾子朝里面走去,并將門啪嗒一聲關了起來。 白秋子看著緊閉的門愣在了原地,他算是看明白了從小到大師兄要是決定的事沒有誰能夠挽回的。 顧清離看似緊閉著雙眼其實他與白秋子的對話他都聽到了,只是此時他不愿意醒來罷了。 忽然感覺眼皮上一陣濕潤。 暮瓊華當然知道床上之人并未入睡,只是不想揭穿他而已,輕輕在他的眼皮上印了一吻,就著旁邊的空處側躺了上去手搭在了的腹部摩挲著。 實在太神奇了,這里竟然孕育著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小生命。 從未有過的滿足感沁入心田,讓他不由的將懷中之人擁的更緊一些。 顧清離不知什么時候竟然真的睡著了,許是今夜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又或者身后之人的懷抱太過于讓人安心。 清晨的陽光從枝丫之間透了進來,顧清離不由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捂著額頭有一瞬間的惶神,昨晚的記憶一股腦的竄了進來。 不由的僵了一下,他,好像知道了,手不由自主的撫上了自己的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