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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的磨砂玻璃隱約映出他的身影。 礙眼的衣物一件件除去,奶白纖細的身軀若隱若現,身段線條漂亮的不像話,偶爾有軟rou靠近玻璃,粉粉嫩嫩的像奶桃。 然而美景沒有持續多久,隨著花灑打開,蒸騰的水霧瞬間彌漫在淋浴間,將本就模糊的身影徹底掩去。 柳漆雖然現在不熱了,但是暑天洗澡真的很舒服,一身疲憊和迷茫盡數消散。 他很快便在里面擦干凈身子,穿著柔軟的白色睡衣走出來。 他嘴里輕聲哼著歌,心情很好的往外走,很隨意的小調,配合軟媚的音色卻有些撩人。 走了幾步想起換下來的衣服還在淋浴間,柳漆感嘆自己剛才疑神疑鬼,居然不敢在外面脫。 他笑著搖頭進去拿,然而打開門的那一刻,他腳步頓住了。 柳漆慢慢仰頭,發現頭頂的一小塊磨砂玻璃上很突兀的沒有水霧。 是穿衣服時不小心擦去了嗎? 他紅唇緊抿著,抬手輕輕去摸,眉頭漸漸皺起。 這塊玻璃非常干燥,一丁點水都沒有,就算無意間碰到了似乎也不會擦得這么干凈。 而且這里位置偏高,在頭頂上面,他不記得自己伸手碰到了。 他狐疑的墊腳去看,越看越覺得這個大小寬度很像兩只眼睛,就好像有人站在外面窺探,擦去了水霧。 柳漆被自己離譜的想法弄無奈了,先不說怎么會有人躲在家里偷看他洗澡,就算真是這樣,水霧也在淋浴間里面,外面的人怎么做到隔空擦去的? 他不覺得世上有所謂的鬼,就算真有他也遇不到,更不會無聊的過來看他洗澡。 柳漆搖搖頭,估計只是穿衣服時不小心碰到了,他真是太累了喜歡東想西想的,得趕緊去休息。 拿著衣服趕快出去,他打開空調舒服的躺進大床里。 柔軟的床鋪包裹住身體,柳漆抱著被子舒服的翻了個身,沒一會就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輕微的沙沙聲響起,窗簾忽然自己拉上了,薄薄的紗簾遮不住多少陽光,反而為屋內添上一抹昏暗的旖旎。 床上的少年睡姿很乖,側躺在被子旁,衣服整整齊齊貼在身上,連手腕都沒露出來,衣領也一直系到最上面。 偏偏就是這樣保守又乖巧的人,此刻后腰衣擺竟緩緩被掀起一角,露出一抹驚艷的白膩。 骨rou勻稱的細腰美到極致,再往下勾人的弧度逐漸隆起,能想象到布料下的飽滿圓潤。 極端的美色格外刺激眼球,原本只是隱忍克制的掀開一點點,漸漸的事情徹底失控了。 迷迷糊糊間,柳漆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好像結婚了,穿著西裝步入婚禮大堂,腳下是長長的純白色地毯,一切都很莊嚴肅穆。 奇怪的是周圍親朋好友都在痛哭,所有人都穿著黑白二色,顯得婚禮現場有點陰森。 柳漆迷茫的轉頭,身旁的高大的男人同樣穿著西裝,面容一片灰霧看不清。 他只能渾渾噩噩的跟著男人往前走,越走身上越冷,陌生的奇怪觸感從后腰逐漸向下,甚至到達了難以啟齒的地方,難耐的癢意讓他忍不住哆嗦,腳步頓時踉蹌了一下。 一只修長的手從旁邊扶住他,柳漆卻覺得身體更奇怪了,重重呼吸著,身體的麻癢幾乎要忍不住了。 他臉蛋漲紅的厲害,本能想要蜷縮,卻只能在男人的攙扶下硬著頭皮往前走。 隨著他走路,那感覺越來越肆無忌憚。 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欺負他。 眾目睽睽下,柳漆身體泛起這樣難言的恥意,無法言說,甚至不敢表現出來。 他憋得眼睛都紅了,牙關死死咬著不想嗚咽出聲。 然而這股奇異的感覺愈發恐怖了,甚至開始往前去,柳漆羞恥的驚呼一聲,單薄的肩膀顫抖著,受不住的腿軟倒下,跌坐在地毯上。 耳邊陡然安靜下來。 柳漆窘迫又害怕,耳邊只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喘息聲,他渾身使不上力氣,本能的向身旁摸索,希望被攙扶一下,指尖卻碰到厚重的木頭。 柳漆愣了下,倏然抬頭。 身邊哪來的新郎,只有一口漆黑的棺材,棺材里放了一張黑白照,青年晦暗的眼神緊緊看他。 陰婚已成!送新娘入洞房! 嘶啞的吼聲將柳漆喚回現實。 他臉色紅了又白,漂亮的眉毛緊擰著,最后終于睜眼。 熟悉的天花板讓柳漆恍了恍神,他下意識想起身,卻連手指都軟的沒力氣。 動了幾下起不來,身體某處更是麻得厲害,難以忽視,他只好放松身體重新休息,盯著前方的天花板發呆。 夢里的一切都漸漸清晰,不過夢里有多恐懼,他醒來就有多尷尬。 柳漆無措的抿唇,難以置信自己怎么能這樣。 只是參加了柏見禮的葬禮而已,兩人無親無故,回家居然這樣想他,真的太褻瀆了。 第98章 真實世界:鬼夫3 柳漆越想越自責, 明知道柏見禮已經聽不見了,也忍不住低聲道歉。 對不起,柏見禮對不起。 他嗓音怯怯的, 聽起來很好欺負, 一連說了好幾遍, 因為太過內疚,甚至產生了有人在摸頭安慰他的錯覺。 柳漆忍不住停下,頭頂癢癢的觸感很快消失了,然而原本某個羞恥的地方更奇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