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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柯游急匆匆跑過來打量他們,看到血跡語氣難免帶了幾分焦急:“你到底在干什么?!豬rou是哪來的?” 顧柏山:“冷默殺的?!?/br> 柯游第一反應是不信。 在他眼里,冷默就是一名病弱瘦削、生活恐怕都無法自理的鋼琴家。這雙用來彈鋼琴的手,怎么能用來殺豬?! 看到血就會吐,每天吃著大把藥的藥罐子怎么可能會殺豬? “不會是節目組……”柯游忽然頓住。 事實就擺在他面前。 冷默滿身是血,提著幾扇新鮮豬rou。 身后是鋪在豬圈地上整整齊齊的rou塊,以及插在木柵欄上的染血斧頭。 放眼望去,那些堪比實驗室分割比例分尸的rou塊讓柯游有些不寒而栗。 “你不是有恐血癥嗎?” 他帶著疑慮的話音剛落,冷默就捂著嘴彎腰到一旁去吐了,“嘔——” 事實證明,這具身體依然還存在恐血的本能生理反應。 柯游:“……” 這回直播彈幕徹底瘋狂了。 [我靠,他是真的會??!] [粉了粉了] [關注冷默,信女從此不缺rou吃[狗頭]] [那個五大三粗的廚子車昊焱都不敢殺。我還以為他是那種弱攻,沒想到膽子這么大。] [啊啊啊啊暴力血腥的病美人……救命,直戳我x.p了] [我越來越好奇了,冷meimei到底是什么職業] [徒手捕魚、撿野兔……超話之前有人分析是節目組給的助力?,F在看來未必如此。冷默在荒野求生這方面絕對有真本事。] [原諒我還沉浸在震驚中,實在太勁爆了。我天,這年頭居然還有年輕人會殺豬!] …… “你自己這樣很危險的知道嗎?”柯游看著青年,抿唇嚴肅道:“現在國家法律規定不準私自殺豬的。你一個人,萬一受傷怎么辦?” 冷默知道這條法律,解釋說:“自己宰殺自己吃,不對外銷售是可以的?!?/br> 柯游覺得對方還沒明白自己的意思,稍稍放緩了語氣說:“你冒著暈血癥的危險還去殺豬,本質是對自己身體的傷害……” 冷默想了想,認真道:“我覺得吃不到rou才是對我身體的傷害?!?/br> 柯游還想再說。 顧柏山在一旁聽得都不耐煩了,“柯總,你再逼逼等下別吃rou了。要不是冷默,你以為我們在這荒島還能吃上豬rou?” 柯游沉默了。 他當然知道,在對方對他還沒產生好感的前提下,自己關心過度會招人煩。 只是剛才看到冷默身上血跡的那一刻,他差點失去理智。 …… 午餐很豐盛。 冷默圍上圍裙,在灶臺前炒了個紅燒rou,煲了一鍋噴香排骨湯。 顧柏山用鍋爐底剩下的炭火烤了五花rou,用刀切成一片片的,撒上調味料聞著特別香。 配著一桌子rou。 最后上桌吃飯,四人都比往常多吃了好幾個土豆。 柯游吃著rou心情很復雜。 他感覺自己似乎已經看不透冷默了,這個他在瑞士一見鐘情的少年……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個病弱鋼琴家? 柯游忽然很后悔當初沒有請私家偵探調查。 岑榆白咬了口紅燒rou,享受地瞇起眼道:“冷默你廚藝太好了?!?/br> 顧柏山也說:“這個rou比昨天的烤魚還好吃?!?/br> 冷默把盤子往顧柏山面前推了推說:“多吃點,后面rou還多的是?!?/br> 顧柏山朝他一笑,“謝謝哥?!?/br> [這哪是荒野求生來了,這是來享福的吧?] [遇到冷meimei這種既會殺豬又會燒飯的絕世好A,@岑榆白識相點好好珍惜,你不嫁我嫁了] {怎么辦,冷默跟小顧也好甜,想磕。。。] [冷meimei是萬年吸鐵石,跟誰都配一臉] 不出導演所料,上午殺豬特寫過后,《荒野戀愛》的收視率直線上漲中。 其中以冷默的人氣值飆升最迅猛。 這也是他和劉編劇等人開會一致討論的結果——捧紅他! 畢竟如果能捧出一個出圈的素人,他們節目以后也將受益無窮。 吃過飯,岑榆白和柯游主動去洗碗。 經歷三天惡劣的荒島生活環境,這兩位以前從不沾家務的畫家和總裁如今已經能夠自如地把碗筷洗得干干凈凈。 冷默也沒歇著,和顧柏山一起把鋪在外面地上的豬rou搬回來處理干凈。 這頭肥豬rou質鮮嫩非常好,吃起來完全不腥sao。全部割完rou大概有一百九十斤,就算一人每天吃一斤也足夠他們吃二十多天。但是島上沒有冰箱,rou類無法儲存這么久。 對此,冷默決定用以前被困在戰地的土方法,用鹽腌rou。 廚房里鹽是管夠的,足足一大缸。 為了防止變質,每一塊rou都得均勻地涂上鹽巴。 他和顧柏山一通忙活,滿頭大汗,但一點不覺得累。 “我們還可以做一些熏魚?!鳖櫚厣教嶙h。 冷默點了點頭。 也許是血脈里遠古祖先的本能在作祟,身處這種原始自然環境,存儲食物的行為能讓人獲得一種滿足感。 當然光有rou還遠遠不夠。八個男人太能吃,菜地里的蔬菜、土豆已經被拔得七七八八了,他們必須重新尋找獲取碳水和膳食纖維、維生素的食物來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