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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哭?!?/br> 余弦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臉,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你不準再靠過來?!?/br> 明明是惡狠狠的語氣,可聽在男人眼里,卻莫名的多了一股撒嬌的味道。 沈芒勾了勾嘴角,從身后環住他的腰,將臉頰貼在他背上。 “我不靠過來,待會兒你又冷怎么辦?余老師,口是心非可不是什么好的習慣?!?/br> “別叫我余老師了?!?/br> 想到剛剛沈芒按著他的手腕,溫柔又強勢地親他臉的樣子,余弦就覺得心跳的厲害。 余老師這三個字落在他耳里,甚至都帶上了一層背德感。 “不叫你余老師,那我叫你什么?你應該有小名吧?嗯?” 余弦當然是有小名的,在家里,他mama會喊他爸老余,喊他小魚。有算命先生給他算過一卦,說他小名要是帶金,會一生順遂,他媽便喊他小金魚。 從那以后,小金魚就成了他的小名。 “小金魚?!?/br> 回憶起往事,余弦喃喃地念出了這三個字。 他的聲音太小,沈芒沒怎么聽清,下意識往他那邊靠了靠。 “你剛才說什么?” “我什么都沒說,睡覺?!庇嘞倚臒┮鈦y,手指抓著枕頭,不愿面對身后的男人。 好一會兒,身后都沒什么動靜,余弦以為對方應該放過自己了。忽地,大提琴一樣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我都聽到了,你的小名是,小金魚?!?/br> 他低低的笑了,語氣中帶著愉悅和滿足,“我的……小金魚?!?/br> 余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過去的,那人知道他的小名后,又纏著他親了一會兒。到最后余弦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干脆直挺挺的躺在那兒,隨便他怎么折騰。 好在,有另一個人溫熱的懷抱,他后半夜睡得很沉。 他在這頭睡得正香時,隔壁兩個帳篷正在經歷完全不同的場景。 同樣是半夜被凍醒的孔明予坐起身,看著身邊把兩床被子都裹在身上,甚至把他的被子都搶了過去的藍奇,欲哭無淚。 反正也睡不著了,他披上外套,打算回房車上睡覺。 沒想到剛走幾步,就看到了從另一個帳篷里出來的賀楓橋。 “賀先生,你這是?” 孔明予有些詫異。 賀楓橋黑著一張俊臉,神情有些煩躁,他沒有跟人同睡的習慣,何況那個家伙睡相特別不好,總是滾到他這邊,手腳都往他身上放。他怎么可能忍得了,干脆出了帳篷。 “是不習慣睡帳篷嗎?”孔明予似乎看出了什么。 賀楓橋皺著眉嗯了聲,又抬眼看下孔明予,“你這是?” “我不喜歡跟人睡,所以就出來了?!?/br> 孔明予望著遠處的草原,視線落在余弦和沈芒住的那頂帳篷上,語氣惆悵。 “余弦他……今晚應該會睡得很好吧?!?/br> 賀楓橋看著他這副悲傷失落的樣子,不贊同的搖了搖頭。 “這個節目還沒有結束,余弦也沒有跟沈芒正式在一起。你不用這么快就灰心喪氣?!?/br> “我知道,我不會放棄的,賀先生,謝謝你安慰我?!?/br> “你在這兒慢慢看風景吧,我先上車了?!?/br> ** 天光從帳篷的縫隙里透進來,余弦眼皮顫顫,慢慢睜開眼睛。 讓他意外的是,身側的墊子上是空的,帳篷里已經沒有了沈芒的身影。 想到昨晚發生的事,余弦臉上有些不自然,沈芒不在這里正好,免得一大早起床對視就尷尬。 余弦換好衣服,兩只手揣進夾克外套的兜里,出了帳篷。 他打算去房車里看看有什么食材可以用來做早餐。 沒想到剛走到房車前,他就發現沈芒也在。對方在房車旁邊支了張小桌子,上面搭了個便攜式燃氣灶,正用平底鍋在煎蛋。 見到他走過來,沈芒一雙眼睛微彎,明知故問,“昨晚睡得怎么樣?” “不怎么樣?!?/br> 一看到他這張臉,余弦就想起帳篷里的那些場景,要不是外面有攝像頭,這家伙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 明明是應該生氣的,可他對著這張笑臉,竟也說不出什么過分的話。 他進了房車,發現孔明予竟然睡在里面,不禁有些納悶。 他昨晚不是應該跟藍奇睡同一頂帳篷嗎?怎么又回房車了? 怕打擾到他,余弦拿東西的動作小心翼翼,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他草草的洗漱完,把東西收拾好。剛出房車,就看到藍奇伸著懶腰走了過來。 他昨晚應該是睡得不錯,臉上神清氣爽。 “余老師,早啊,你看到孔醫生了嗎?” “他在房車里睡呢?!?/br> “啊,不會是因為我昨晚把被子都卷走了吧?” 藍奇也知道自己是個什么睡相,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就發現所有的被子都被他裹著,估計孔明予是半夜被凍醒才去了房車上睡的。 想到這兒,他心底頓時涌上一股內疚。 “賀先生,你怎么也在房車里睡?” 看到隔壁紅色的房車里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余弦有些驚訝。 賀楓橋看來在房車里睡得也不好,眼睛下一圈黑青格外明顯。他略顯煩躁的揉了揉黑發,打了個哈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