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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亂動,要是掉下來,你的腿又要殘一次,想再進醫院嗎?”男人神情嚴肅。 賀楓橋的胸膛狠狠起伏了幾下,商晝的話的確說的有道理。他只能咽下心中的憋屈,將這口惡氣忍了下去。 回憶起當時的場面,賀楓橋的臉色變幻不定。 他放下水杯,抬頭看了余弦一眼,極其自然的岔開話題。 “那你呢?下午去跳傘玩的開心嗎?” “很開心,跳傘比我想象中有意思多了。賀先生,其實下次你也可以嘗試一下?!?/br> 賀楓橋笑了笑,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有意思的不是跳傘吧?” 余弦臉有些紅。 這一天結束余弦也累了,只是晚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的時候,還是會想到沈芒跳下飛機前對他說的那句話。 他說,其實,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 余弦反復回想那句話,怎么也睡不著,忽然從床上坐起來。 會不會,沈芒跟他一樣也是穿書者?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就覺得心跳的極為劇烈,有種找到同類的驚喜感。 他真想現在就沖到沈芒房間,問清楚他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可走廊上都是攝像頭,他大晚上出去肯定會被拍到。 不行,他不能在拍攝節目的時候跟沈芒討論這件事,這對他而言太重要了,他必須在一個不會泄露任何隱私的場合去問他。 還好機會很快就來了,這一期拍攝結束,節目組宣布,進入戀愛模式后,嘉賓們就算在非拍攝期間也可以私下聯系。 回到江城的那一晚,余弦躺在教師公寓里窄小的單人床上,給沈芒發了條短信。 “你那天在飛機上跳下去之前,對我說的那句話,是真的嗎?” 發完短信,他便躺在床上,靜靜閉上眼睛,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沒多久,手機震了一下。 沈芒:你不覺得我在開玩笑嗎?或者,你會不會認為,我腦子里哪根弦壞了? 余弦坐起身,盯著手機屏幕,飛快的打字。 余弦: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 沈芒靠在沙發上,白蛇盤在他膝蓋上,輕輕吐著舌信,他撫摸著光滑的蛇鱗,淺笑著給余弦回復。 沈芒:余老師,你有沒有空來我家坐坐,我當面跟你解釋吧。 他這是邀請自己去他家嗎? 余弦太想知道答案了,他像一個沙漠中的旅人,好不容易看到了水的影子,即使知道那是海市蜃樓,也要不顧一切的奔過去。 他想也不想地回復道:好。 第四期拍攝結束,暑假也過去了大半。臨近九月開學,余弦也變得忙碌起來,一回到江城,余弦就開始備課和開各種科組會議。 因為夏日心跳的火爆,他在學校里也成了名人,就算在食堂吃個飯,都會有學生過來找他要簽名,更不用說開會的時候,總有同學院的老師打趣他,說咱們院也算是出了個大名人,以后還要余老師多多關照。 “余老師,周末那個學術沙龍就你去吧。地點跟上次一樣,你應該很熟了?!?/br> 余弦點點頭,摘下眼鏡,揉了揉干澀的眼眶。不拍節目的時候,他很少戴隱形眼鏡,會換一副輕便的圓形眼鏡框。 把眼鏡清洗干凈后,余弦用紙巾擦干凈架,帶回了鼻梁上。他正要回辦公室繼續辦公,手機忽然震了一下。 “這周末那個心理學的學術沙龍,你去嗎?” 是孔明予發來的短信。 “當然?!?/br> 孔明予看到那條回復,嘴角勾了勾。 “我也會去,余弦,到時候我們在會展中心見?!?/br> 想到過兩天就要見到自己喜歡的人,孔明予眼底染上一絲笑意。他把桌上的病歷本收好,關了電腦,正要下班時,忽然接到了公安大學的一個同學打來得電話。 “明予,最近公安局有一個棘手的案子需要做犯罪側寫,這個嫌疑犯可能有反社會人格的癥狀,能麻煩你來協助我們一下嗎?” 這是孔明予的高中同學,因為對刑偵感興趣,一畢業就考入了公安大學,后來又出國深造,現在已經是江城警局的犯罪心理學專家。 他碰到有精神病史的嫌疑犯時,會時不時跟孔明予請教,偶爾也會送犯人來他們醫院做檢查。兩人一直保持著穩定的聯系。 他都開口求助了,孔明予自然不會推辭,脫下白大褂,開車去了江城警局。 到了警局,他才發現那是一樁殺人案,一對情侶深夜從公交車上下來,經過偏僻的工地時被人殘忍殺害。兇器是一節斷裂的鋼管,但上面沒有留下任何可疑的指紋。 “兩個受害者的內臟都被取出,整齊排列在旁邊,作案手段實在太過殘忍。我們懷疑作案的兇手從一開始就在跟蹤他們。這人有很強的反偵察手段,把犯罪現場處理的很完美?!?/br> 老同學將幾段監控調出來,有公交車上的,也有站臺和工地附近的。 “只是作案的地點正好是沒有監控的地方。其他幾個地方又沒有找到可疑的人?!?/br> 孔明予視線快速在大熒幕上的幾個監控畫面里閃過,忽然目光一凝。 他盯著公交車里那個監控,“能把這個畫面放大嗎?” 老同學將畫面放大,空曠的車廂里,那對情侶坐在前排,姿態親密的依偎在一起,正在用同一只耳機聽歌。而后排車廂內,兩個男性的身影正緊緊的靠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