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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笑了笑,“行,那我周六下午來校門口接您。余先生,您早點回去休息?!?/br> 看著司機臉上的笑容,余弦總覺得哪里有些說不出的古怪。 他剛才,是不是被套路了? 顧星他哥……到底是什么來頭? “沈先生,那邊已經同意了?!?/br> 沈芒輕嗯了聲,手肘支在車窗邊緣,眼底浮出一絲細微的愉悅。 微醺的夜風中,方才在酒吧目睹的場景似乎又映入了腦海。 男人摘了眼鏡,將頭發往后梳去,擋在顧星身前;還有他端著玻璃杯,仰起頭,將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 迷離昏暗的燈光下,他只能隱約看見他半邊側臉和滑動的喉結。那雙眼睛應該是極為動人的,就算帶著怒火,其中的光芒也遮擋不住。 在這個以他為中心,枯燥而無聊的世界里,所有人和事都按部就班地遵循著從前的路線,直到那個人的劇情開始脫軌…… 從那之后,似乎一切都不一樣了,他的人生開始充滿未知數。 他不由得開始好奇,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闖入者,還會帶給他多少驚喜? “沈先生,您到家了?!?/br> 助理的聲音喚回沈芒的思緒。 后座的車門被打開,沈芒邁出長腿,剛走下車,就看到院門口多了一道身影。 保安事前跟他知會過,沈芒倒也不驚訝。他沒什么表情地繼續往前走,那個身影立刻跟了上來,滿臉討好地湊到他面前。 顧林輝好幾天都沒睡過一個整覺了,他頭發凌亂,眼睛里滿是血絲,語調帶著懇求,“小芒,你幫幫我吧,我實在是沒辦法了,那些催債的人又上門來了。他們說明天要是再不還錢,他們就要把我拉到地下黑、市去賣器官!” “沈先生,需要我處理嗎?”助理不放心地問。 “不用,你回去吧?!?/br> 沈芒漠然地擺了擺手,用指紋開了別墅門。 大門一打開,客廳里所有燈光自動亮起,顧林輝一抬頭,就被頭頂奢華的的水晶晃花了眼,他視線掃過別墅里各種高檔的家具,光可鑒人的地板,精致的擺件,心底忽然生出了一絲不甘。 他知道沈芒當了明星后賺了不少錢,可進了這棟別墅后,他才發現沈芒比他想象中還要富有。他雖然不是沈芒的親爹,但好歹也養了他這么多年,憑什么他不能跟著享受這些! 顧林輝咽了咽口水,試探道,”小芒,你看你現在都這么有錢了,五十萬對你來說應該是小事吧,你看能不能……“ ”五十萬對我來說的確是小事?!?/br> 沈芒走到玄關的水族箱前,往魚群里撒了一把飼料。色彩繽紛的熱帶魚紛紛從珊瑚叢里鉆了出來,一窩蜂的往撒飼料的地方涌去。 沈芒嘴角冷冷勾起,“不過,我為什么要幫你還?” “小芒,咱們好歹是一家人。過兩天就是你媽的忌日了,她要是在天上看到我們…… “別提我媽?!鼻嗄昕∶赖哪樏偷某亮讼聛?。 “你還沒這個資格?!?/br> 顧林輝嘆了口氣,眼底閃過一絲懊悔,“我知道,你還是在怪我當時沒有好好照顧你媽,對不對?可她也是生你之后落下的病根,我那個時候工作又忙,也沒注意到她得了病……” 青年諷刺的一笑,毫不留情的戳穿他,“你所謂的工作忙,是忙著跟不同的女人開房,還是在牌場里跟人賭博?” 顧林輝臉色紅了又白,囁嚅道,“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也知道自己錯了……不管怎么樣,我們還是一家人?!?/br> 他試探地走到沈芒面前,伸手想搭在他肩膀上上,然而手還沒碰到青年的肩膀,就感覺有什么涼嗖嗖的東西爬上了手背。 他低頭一看,就見一條粗壯的白蛇纏在他的手臂上,鮮紅的蛇口張開,金黃的豎瞳正冷冷凝視著他。 “??!” 顧林輝驚叫了一聲,臉色慘白地后退兩步,話都說不利索了,“怎么……會有蛇?” 他拼命甩動著手臂,另一只手試圖去捏蛇的七寸,耳邊沈芒的聲音忽然響起,“我花了幾十萬買的,你最好掂量清楚?!?/br> 顧林輝臉色頓時更白了,他分神時,手臂忽然一痛,竟是被尖利的蛇牙咬了一口。 完了! 這是進入顧林輝腦海里的第一個念頭,他臉上血色全無,看著沙發上俊美精致,面色冷漠的青年,心頭一陣陣發冷,只覺得像從沒有認識過他一樣。 “小芒,我自問從你媽帶著你嫁過來后,我對你是關心體貼,百般照顧,沒有罵過你,更沒有打過你,我對你這么好,可你呢,是怎么回報我的?” “你對我好?” 沈芒似乎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嘴角勾出一個嘲諷的弧度。 陰冷的惡意和暴虐在心底滋生,沈芒眼底腥紅,冷笑著靠近顧林輝。 “你說的好,是在我讀初中的時候,大半夜爬到我床上的這種好嗎?” 顧林輝臉色猛地一變。這么久遠的事情,沈芒怎么還記得? “小芒,那天晚上……我……我是喝醉了……把你當成了你mama……” 顧林輝語無倫次地辯解。 他當然不敢承認,他對初中的沈芒是產生過異樣心思的。 十三四歲的少年,尚未開始發育,身材纖細修長,皮膚細膩,一張臉更是美得雌雄莫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