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掏空
19(我認了,上帝視角真香) 于靚在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自顧自轉身沖淋,不想理他。 蔚楓知道她的性子,終于等到她肯邁出一步了,不想嚇得她又縮回去。遂見好就收,任勞任怨地給她背后抹沐浴露。 一路從肩摸到臀,在她腰臀交界處摸到兩個小窩,他拇指嵌進去剛剛好。 “舒服?!?/br> 她被揉爽了,上身撐在墻上,哼哼唧唧地塌腰挺屁股,還扭了扭。 他看的眼熱,揉了兩把,jiba蠢蠢欲動,卻想著不能再晚了,便拍拍她的屁股尖。 “我去做晚餐?!?/br> 她扭了半天,萬萬沒想到竟把把人扭跑了??粗纱嗬鞯爻樯矶?,裹上浴巾擦著頭發,門一開一合,毫不留戀地消失,把她一個人留下,她突然感到一陣悲涼。 小處男果真欠調教!這么明顯的暗示看不懂! cao不動就別撩!把她揉濕了就跑,今晚別想再碰她! 她欲求不滿地哼哼,胡亂洗了洗,沒找到浴巾,干脆赤身裸體地出來。 房間里也空空蕩蕩,只有洗衣機的轉動聲,和褲扣刮在滾筒內壁的噠噠聲。 心好像也被丟進了洗衣機里翻攪,落不到實處。 環顧四壁,是全然的陌生,才發現他房間的格局其實和隔壁不太一樣。床的方向不同,面積也要更大一些,想來周租也要更上一個臺階。 偏西的開窗正對學校的方向,十五層高度可以將大半個城市凈收眼底。 夜幕低垂,她趴在窗前書桌上,瞇著眼依稀辨出一家劇院點亮的巨型招牌,被擋在那后面的就是她的宿舍樓。 外間傳來刷卡的滴滴聲。 她豎著耳朵聽,隔著一扇房門外,有人推開大門,幾乎同時,另一道門被推開。 “做晚飯吶?” “嗯,你吃飯了嗎?” “沒呢,這不剛去超市買了兩大袋兒?!?/br> “我開了一盒刺身叁文魚,餓的話墊墊肚子?!?/br> “哎?你端兩盤兒?來客人了?” “嗯?!?/br> “女孩兒?” “……嗯?!?/br> “喲,罕見!” …… 門外人壓低聲音又絮叨幾句,不一會兒房門被推開。 蔚楓看見她一絲不掛的后背,頓了一秒,飛快帶上房門。 他叁步并兩步地進來把托盤放在桌上,又去浴室取來浴袍,給她披上,手指觸到一片沁涼。 “怎么不穿衣服,還敢靠著窗戶,不知道cold bridge(冷橋效應)?” “我沒看到?!?/br> 寬大的男士浴袍垂到腳面,她轉過來任由他整理衣帶。 “我就放在洗衣機上?!?/br> 洗衣機正對著洗手間門。 她冷哼一聲,沒好氣地找茬。 “我不是一直沒穿衣服嘛,抱著我cao的時候怎么不說!” 他系衣帶的手指一頓,立刻意識到某人情緒不對了,手順勢撈她入懷,聲音低沉又討好。 “cao你的時候不是有我當insulation(隔熱材料)嗎?!?/br> 她挑挑眉,埋在他胸前咬著唇忍笑。 “你包的不嚴實,一樣有熱傳導!” 他聞言托著腰把她抱到桌上,擠到她雙腿之間,手掌摩挲她的后背,含著她的嘴唇說: “那就多摩擦,彌補你的熱損失?!?/br> 親了一會兒,她實在餓的不行,吃著他的舌頭就想起了叁文魚的口感。 拍開他探進去揉胸的手,端起一碟他精心準備的晚餐——叁片切片面包中間夾著生菜和厚厚的叁文魚塊。 魚rou色澤鮮紅,油花均勻,她走遍了當地的大小超市也沒見過這么好的品質。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叁文魚?” 他不答。 一口咬下去有鮮奶酪的味道,她滿意地點點頭。 “比我做的好吃?!?/br> 他笑了,揉了下她后腦勺。 “以后我做飯?!?/br> 她眼睛黏在叁文魚上,卻遲遲沒咬第二口。 “隔壁告訴你的?” 他沒吭聲,扶起她低垂的下巴。 她卻不看他。 “你們關系有這么好,什么都說?” 他低頭想去吻粘在她嘴邊的奶酪,被她避開了,只好無奈作答。 “不是,你們分手那天晚上,他找我喝酒,就提到你們晚餐去吃了日料?!?/br> 她抬眼牢牢盯住他,語氣冷淡下來。 “他還說我什么了?” 她眼神里的尖銳和防備刺的他心疼,他雙手捧住她的臉,目光極盡溫柔。 “沒有了?!?/br> 柔情蜜意讓人心醉,她卻不買賬。 “你剛剛有跟他說是我在里面嗎?” 他愣住了,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才能不生氣。 她其實猜到了答案,明明是自己想要的那種,卻莫名覺得空落落的。 當然,嘴上是不能認輸的。 “沒說最好,也別告訴別人?!?/br> 他聽得眉頭皺起。 “你是說不公開?” 她咬下滿滿一嘴魚rou,滿足地嚼了半天,咽下。 “太麻煩?!?/br> 叁個字,讓他一顆guntang的心掉進冰桶里。 “什么麻煩?是公開太麻煩,還是……”他聲音里摻了沙,“還是分開太麻煩?” 有時候覺得自己很了解她,有時候又發現根本看不清,仿佛陷入了迷局。 她是覺得今天的狀況太麻煩,怕未來和他分手了還會歷史重演?這個設想讓他慌了神。 “滴——滴——” 洗衣機的提示音響起。她用紙搓搓手里的碎屑,從書桌上跳下來。 “你去哪兒?” 他急躁地從背后摟住她,鎖進懷里。 手臂鼓脹的肌rou硌得她胸疼,她拍拍他手臂。 “你放開!” “不放!” “我胸疼!” “我幫你揉!” 她好笑地抬頭,對上他一雙小鹿般的眼睛,心里一軟,墊腳親他,舌尖在他嘴里慰問一圈,終于得到解放。 “洗衣機好了,我把衣服拿出來?!?/br> 他立馬警覺。 “你拿衣服干什么?你要走?” 她心里百轉千回,一時覺得好笑,一時又覺得無奈。他這是學到了自己的精髓,胡攪蠻纏使性子,一點也不像他該有的樣子。 更別扭的是她自己。 從沒有過這樣,和人睡了一覺就患得患失,好像掏空的不是身體,而是心。